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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布局設局,雙方較量

2024-08-04 07:36:04 作者: 不同歸

  此言讓百里末眉頭一皺,他抓住沈棠肩膀讓她面向自己,彎腰平視那雙被狠厲侵占的眼,「沈棠,有一點你必須記牢:以善為本,方得始終;以惡為本,終將致亡。」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沈棠把手裡的硬塊丟掉,掏出手帕擦拭手指上焦黑的污漬,「在我看來,人與畜生最大的區別在於克制。而我是人。」

  百里末心間擔憂卻未松,沈棠身負仇恨,著實容易行差踏錯。

  「正事要緊。」沈棠摘下荷包塞給百里末,「衣物都燒光了,你得出去置辦幾身。」

  百里末抓著荷包,看沈棠委屈巴巴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好。」

  兩人走出海棠院,顏明月正在外頭吩咐管家收拾新院子讓沈棠入住。

  「二娘,我想與您談談。」

  

  「好,去韶華院吧。」顏明月領著沈棠回了自己的院落,進門就交代陪嫁嬤嬤,「周嬸,你去牧歌房中收拾些新衣裳與首飾,晚些送到浮夢院。」

  「我已讓阿蕭去置辦衣裳了,二娘就別動牧歌的了。」沈棠雙手單手拿著茶杯,喝了半杯水。

  「你別介意才是。」顏明月揮退奴婢,提壺把沈棠的茶杯填滿,「你與沈簫吟的事府內都傳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日頭爬上中天,沈棠將前因後果說明,顏明月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

  「她這是拿全家人的命去換自己的前程!」饒是顏明月平日處事玲瓏,此刻也怒上心頭,「帝心難測,倘若今日恰逢清光帝心情差些,輔國公府便可能落到滿門抄斬的地步!」

  「正是如此。」沈棠道:「原本有些事想成了再與您談,但眼前局面已耽誤我的計劃,所以想請顏家幫我個忙。」

  「顏家能做的,必定幫你辦到。」顏明月承諾道。

  「我想入朝從政。」沈棠把自己天大的野心坦誠告知。

  「入朝從政?」顏明月盯著面前女孩兒,比同齡人消瘦矮小,想法志向卻比諸多男子還大膽,「望月國從無女子入朝的前例,連後宮裡那些貴人們都不得參政議政,何況是你。」

  「清光帝初登大寶做的第一件事是修改完善望月律法,那時群臣非議,御史台上書罵他罔顧祖宗禮法,但後來呢?他大獲民心坐穩皇位,至今已是萬人稱頌的政績之一。」沈棠道:「兵器是我在造勢,可因我是女兒身,一件兵器遠遠不足以讓皇上破例。工農兵學商,我起碼得做到三樣才可博得一個機會。」

  顏明月震驚地微張著嘴,工農兵學商精一樣已了不起了,她卻拼三類。

  「我有賺錢的法子,但我沒資本,因此需藉助顏家首富的實力。顏家賺錢,我賺名。」

  「顏明月在生意場上見多了場面,仍覺家中小輩過於——狂妄,「你可知其中艱辛,稍有行差踏錯就會粉身碎骨。」

  「我知,但我願意搏。」沈棠全無畏懼,朝顏明月伸出手,「我會入朝,日後亦會護著顏家,二娘可願與我賭一把?」

  顏明月看著面前那隻柔弱易折的手,掌心蜿蜒複雜,註定一生動盪坎坷。

  顏明月手指握緊又鬆開,半晌方才下定決心握住那隻手,「顏家已無路可退,不如與你搏一把。」

  「多謝二娘。」沈棠眼中不見興奮之色,好似早料到會得此結果,「沈簫吟造不出兵器,定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勞煩顏家明日傍晚前與朝廷簽署文書,面聖時幫忙借兩個人。」

  沈棠湊近顏明月耳邊嘀咕一陣,將計劃和盤托出。

  一連三日,月都因這場擂台而熱火朝天,私下的賭/局開了一場又一場,賠率高到嚇人,連沈棠本人也沒經住誘惑,為賺這筆黑心錢負債數千兩。

  但,最過分的當屬顏家。

  當天,身上背著顏家巨額賭/資的沈棠,出個門都覺得步伐沉重。

  「牧歌,拜託你了。」沈棠道。

  沈牧歌鄭重點頭,眼中布滿認真,「我一定做好。」

  「阿蕭,保護好她。」

  「我同你去。」百里末道。

  沈棠搖頭拒絕,出門登上外頭候著的馬車。

  「五姐如此安排定是有信心應付,蕭哥你別擔心。」沈牧歌安慰一句,「我們走吧。」

  巳時未到,順城門菜市口已人滿為患——不知是那個缺德貨把地點定在這麼個斬首的地方,搞得竊圖者會被當眾斬首似的,其效果導致護城軍不得不加派人手防護,身為護城軍主子的慕鈞更是在附近坐鎮。

  慕鈞臨窗坐定,而他對面坐著位打扮清雅的美人,正是他那小青梅。

  「鈞哥哥,好生熱鬧啊。」陳雨曦氣色不好,唯恐外人說三道四故而戴著面紗,「上次見到這般熱鬧的場面還是去年的乞巧節。」

  「待你身子好了,什麼節日我都陪你出來看。」慕鈞將歇涼的茶水放到陳雨曦面前,轉頭望向下方,劉府的馬車已到。

  陳雨曦端起茶杯細品,眼神卻留意著慕鈞。

  今日是她提出想出門瞧瞧熱鬧,最好是能看到沈棠的下場,可萬一兵器確是出自沈棠之手——

  巳時將至,沈棠遲遲不見蹤影。

  負責此次擂台的工部尚書郎夏山鳴坐在監斬官的位置,目光望向案旁漏刻,距離巳時只差一刻鐘時間。

  劉慧清心中冷笑,「她倒是囂張,比我們來得都遲。」

  「再等等。」沈簫吟善解人意道。

  標尺下陷,巳時過兩刻,沈棠仍未出現,圍觀的百姓開始躁動。

  「沈大小姐,要不……」夏山鳴猶豫道:「再等等?」

  「好。」沈簫吟滿口應著,偏頭看向母親相視一笑。

  沈棠兵器圖紙畫到關鍵一環停手,她以為這樣就可翻盤,卻不知劉家早備後手,只要她無法到場,在百姓看來就是心虛臨陣脫逃了。

  「夏尚書,沈棠不敢前來真相已再明了不過,眼見日上中天,咱們就別耗了。」劉慧清的兄長劉海生早已不耐煩,起身已欲打道回府。

  這時,沈簫吟也起身了,美人面上含笑,溫柔可人的說:「許是棠兒知道錯了,這事便到此為止,讓夏大人白忙活一場,簫吟代妹妹向您賠個禮。」

  言畢,沈簫吟盈盈福身,但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沈棠是竊圖者卻死活不認,讓人平白受累。

  「長姐的好心五姐可受不起。」沈牧歌一襲紅衣如火,臉上的驕傲是天生的自信,襯得那張嬌媚燦爛的臉盛極了。她朝上頭的夏山鳴拱拱手,道:「夏大人,家姐事前曾料到有意外發生,無法準時前來,因此今日比拼由牧歌代替。」

  而此時月都內出現數輛相同的馬車在城內亂繞,真正載著沈棠的馬車已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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