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都在試探中
2024-08-04 06:15:47
作者: 碎花色
赫連衍微眯著眼,垂眸看著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葵娘子,你要幫忙解釋什麼,咱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吧?」
不需要她解釋?
葵娘子心中狂喜,忙不跌的說道,「是,奴家來的十六巷,多虧公子照顧,才幸的保住清白之身。」
「奴家可以為公子,做任何事情,來報答公子的恩情。」
赫連衍嘴角的晚會越來越深,算著具體的時間:「算下來有兩年了,時間是挺久的,你都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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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要給她贖身嗎?
葵娘子微微張嘴,激動的拉住赫連衍手臂的手緊了又緊,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做一個妾,她都心甘情願:「是,公子,沒有公子,就沒有奴家的今天。」
「斷手的美人會是什麼樣子呢?」赫連衍輕聲問道。
「什麼?」
「啊。」
葵娘子發出一聲慘叫,拉住赫連衍手臂的手腕被削斷了,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赫連衍嫌棄的彈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撇了她一眼:「美人嘛,手斷了不要緊,反正是靠臉。」
葵娘子渾身抑制不住的打顫,他的話語,就像風裡的刀,冰冷的冰,在警告她,殺死她,不過手起刀落,傾刻之間的事兒。
「公子。」葵娘子冷汗滴落下來,不甘的叫喚著。
赫連衍拂袖而去,對於她的叫喚充耳未聞。
「姑娘你怎麼啦?」
葵娘子身邊伺候的丫頭青兒,端著點心進來,看見了血,手中的點心往地上一扔,奔了過來。
葵娘子搖了搖頭,忍著撕裂的疼:「去給我叫個大夫過來,順便再去打聽打聽,剛剛提著燈籠的良家女,是誰?」
「姑娘你等著。」青兒拿手帕系在她的手腕,慌忙奔著離開。
司祀子按照原路返回,扯掉隨身攜帶的那塊黑色木牌,往地上一扔,腳一踩,逕自過去。
「元寶你輸了,今年的例錢,沒有了。」北淵徹揚起嘴角對著元寶道。
元寶不明所以:「奴才沒有跟您賭例錢啊?」
北淵徹嘴角一些耍著無賴道:「爺說了算,願賭服輸,爺去安撫美人了。」
張牙舞爪的貓,到底還沒有被養到家,看到主人和別的貓調情,無動於衷。
赫連衍真心錯付,還是她是鐵石心腸,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司祀子走到小樓門口,腳剛要跨出去時,北淵徹攔住了她,手中拿著她扔掉的那塊黑色的木牌,「怎麼剛來就要走?」
司祀子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北王爺這是在報復誰?若是不願意娶白蘇,又何必答應?」
「既然答應了,那就是自己的選擇,反過來再怨別人,不覺得小雞肚腸嗎?」
九皇子給她令牌,讓她過來找人,就說明她要找的人九皇子已經打過招呼,不會再出現什麼么蛾子。
明顯現在不是,弄了這麼一出給她看,到底是想讓她發火呢,還是讓她怨恨上赫連衍呢?
北淵徹搖晃著黑色木牌的動作微微停滯:「你總是讓人生氣,恨不得掐你的脖子,把你給掐死。」
「生氣嗎?」司祀子隨手一把扯過黑色的木牌,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腳踩在上面用力的碾壓:「身為男子,你們太不乾脆利落了,該生氣的是我,不是嗎?」
「你哪來的底氣?」北淵徹渾身冰冷的氣息溢出,眼神鋒利的看著她,閃爍著濃郁的殺意:「敢摔本王的東西?」
司祀子上前走了兩步,提高了手中的燈籠, 「誰知道我哪來的底氣,也許是我知道嶺南地區發生鼠疫。」
「也許我知道白蘇被人拐了,幕後的人跟你有關,也許我知道,今年大年會有一場盛大的死人。」
「我知道太多太多,不知道北王爺,覺得哪個是我的底氣,哦,也許是赫連衍,畢竟北王也和他熟。」
北淵徹鋒利的眼神深了起來,猶如深淵一般:「你真是不知量力,淨是胡說八道。」
她不可能知道白蘇失蹤,被拐進暗樓,暗樓和他有關,有關暗樓的一切,他早已處理的乾乾淨淨。
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所以她在炸他,故意扔下木牌,在探聽他的底線。
「不管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殺不了我就不要試探我。」司祀子鄙夷的說道:「想跟我合作,不要耍那麼多花花腸子,乾脆利落一些,我還覺得您是一個人物。」
「有的時候你以為你穩操勝券,你就沒想過,奇貨可居,貨物,也會選主人。」
北淵徹心中震盪,她真的在試探他有多少籌碼:「奇貨可居,是誰告訴你的?」
司祀子哼笑了一聲:「我有腦子,不需要人告訴我,只需要看,就能揣測王爺的事情。」
「是嗎?」北淵徹突然快如閃電的出手,拉住了她,把她拉向暗處,捂住了她的嘴。
司祀子心頭一慌,正準備還擊之時,不遠處,赫連衍匆匆而來,來到門口看見地上燃燒的燈籠,眉頭微微皺起,停頓了片刻,抬腳跨出了小樓。
「你說,本王要把你留在這裡,他能不能找到你?」北淵徹反手抓住司祀子掙扎的手,如鉗子一般,緊緊的扣住,讓她掙脫不了半分。
司祀子掙扎不了,也就不動了,昂起頭,漆黑清澈的眼睛,倒映著北淵徹:「王爺可以試試,反正我也不急著回去。」
「你不怕本王把你改頭換面,讓你一輩子待在這小樓里,千人騎萬人壓嗎?」北淵徹出口威脅地問道。
司祀子眼眸平靜,不帶任何驚慌:「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八大胡同十六巷,你覺得,我應該在哪個巷,能幫你賺銀子?」
北淵徹手像被火燙了一下,瞬間收回來了。
她不怕,他反而怕了。
這種害怕,還是第一次湧現在他的心頭。
令他有些驚慌失措,有些不解。
司祀子得到了自由,揉了揉手腕,手腕被他勒得可真疼:「我覺得我長得還可以,應該有單獨的樓吧,在哪裡,我現在就可以去。」
司祀子說完,不知哪一句引得北淵徹臉色一寒,突然發起狠來,扼住她的脖子:「既然你想,本王成全你。」
司祀子臉上的面紗被他刮掉,露出漂亮艷麗的面容,清澈的眼睛,像一汪清泉:「北王爺說話,真是好笑,是你把我堵在這裡,又威脅我。」
「我順著你的意,你居然說我想,還有沒有道理可言了?」
「你真的不怕死。」北淵徹心不自覺的砰砰直跳,他見過了那麼多女子,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像眼前這個女子一樣,讓他棘手。
再烈的女子,來到八大胡同十六巷調教調教,都聽話的不行,讓做什麼做什麼。
而眼前的女子,她像一團霧,虛無縹緲的看似能抓到,卻又抓不到。
而且她可以單槍匹馬的過來,只憑一個令牌。
這個令牌,說白了也沒有那麼重要。
被他壓中的籌碼,每個人都有一塊,只不過,別人隱藏的很好,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拿出來。
她倒好,老九前面給她,她後腳就出來了,不怕死的可以。
「我怕有用嗎?沒有用。」司祀子勾勒出一抹淺笑道:「所以我不怕,王爺到底是什麼目的,不如直接說來,還簡單一些。」
北淵徹覺得拳頭打在軟棉花上,沒有痛到任何人,緩緩的把手鬆開:「阿衍,有喜歡的人。」
司祀子咳完之後,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北淵徹煩躁划過心頭:「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啊,你明天就知道了,我先告辭。」
司祀子說完伸手推了他一把,離開了第六巷的小樓,手中沒了燈籠,也沒了面紗,在巷子裡行走,巷子裡來來往往的男子,以為她是巷子裡的姑娘。
浪聲浪語的叫喚了起來:「小娘子,今日沒有客,陪陪我如何,只要把我伺候好了,銀兩不成問題。」
「是我先看到的小娘子,凡事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你靠邊去。」
「小娘子如此美貌,當然得自己選,也不看看你長得那豬頭樣,小娘子怎麼能看上你?」
司祀子被幾個男人圍了起來,沒辦法走了,而且圍著她的男人,說著上手去摸她的臉。
「 爺,不去幫麼?」
元寶跟在自家王爺身側,十分不解的望著自家王爺問道,那女子離開,他家的王爺就跟著,保持著距離,眼睛眨都不眨,他以為那女子被調戲,王爺會出手。
沒想到王爺,站在暗處,神色晦暗不明除瞭望著紋絲不動。
「你覺得需要幫嗎?」北淵徹雙手環抱於胸,目光鎖住的前方就要摸到司祀子臉的男人身上。
「需要……」
「啊。」
元寶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啊了一聲慘叫。
他隨即望去,只見摸司祀子臉的男人,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捂著下/身,臉頰扭曲,露出痛苦之色。
司祀子站在那裡沒動,雙眼環顧四周,四周的男人非但沒有被嚇跑,反而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光芒,把她當成一匹烈馬,想把她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