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怒火沖沖呢
2024-08-04 06:15:35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從後門來到前院,還沒有走進去,赫連侯爺就不高興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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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了身子讓道,不料赫連侯爺停下腳步,對她滿眼的審視質問:「昨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本侯爺倒真是小瞧了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嫁到高門大院來,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沒想到你是一個攪亂後宅的。」
司祀子垂下的眼皮微微一抬,側過去的身子重新站了回來:「父親這是說什麼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都做了,所有的後果,都得自己承擔,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父親您不會不知道吧?」
赫連侯爺還沒有被晚輩指著鼻子教訓的,心中的不悅噴涌而出:「長輩的事情,哪輪得到你這個小輩來指手畫腳?」
「什麼後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庶出,能嫁的侯府,已經是你三生有幸,你不但不感恩,還在挑撥後越安穩。」
「我看你就是沒有家教,你的父親,你的母親,只不過把你生出來,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
她親生的娘親沒有記憶,從她有記憶開始就跟著何姨娘,然後學著討好李氏。
想著有朝一日李氏看著她謹小慎微的份上,能給她找一個好婆家。
但是父親在她的心中是高大的,從沒虧待過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疼。
現在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有娘有爹生,沒有人教,司祀子再好的脾氣,在這一刻也變得尖銳起來:「我的父親母親在不是,也不會為老不尊,侯爺您說是不是,您自己也是做父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怎麼就做出這種把自己的情人放在自己妻子的手下。」
「又把自己情人生出來的孩子名正言順的放在妻子的名下,您這樣不尊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尊重自己的嫡出兒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赫連侯爺被人說為老不尊,還被人詛咒天打雷劈,他的暴脾氣,一下子出來,揮手打司祀子。
司祀子身體一躲,手沒有落在她的臉上,打在了她的身上,她身旁的夏無連忙竄的出去, 找赫連衍。
赫連衍來的時候,赫連侯爺正好被司祀子氣得動第二次手。
司祀子眼睛餘光看見赫連衍,在赫連侯爺腳踢過來的時候,沒有躲閃,被赫連侯爺一腳踢中,故意摔倒在地。
赫連衍沖了過來,抱起了她,漠然冷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阿招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您親自下場教訓?」
赫連侯爺氣急敗壞:「這是你質問父親的口吻嗎?連自己的女人都管教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我自己的女人如何都是我慣的,父親看不順眼,可以別看。」赫連衍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仿佛對面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仇家,只要對面的人在動手,他絕對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你這個不孝子,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赫連侯爺手差點死在他的鼻子上,對他質問道。
「侯爺,是您的錯,你為什麼要打我們家小姐?」夏無接到自家小姐的眼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大腿,痛的她眼淚直落:「霜媽媽以下犯上,被賣了,您不高興。」
「說是我們家小姐故意的,您還說您的侯爵位和家產,願意給誰是您的自由,輪不到小姐來指責。」
「還說小姐有爹娘生沒爹娘養,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哪怕小姐跟婆婆關係再好,也只要您一句話,婆婆都能滾蛋。」
禍水東移,直接把事情移到王氏身上。
讓王氏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中就是嫁衣。
她的勞心勞肺,退步忍讓,最後除了讓自己的兒子一無所有之外,什麼都得不到。
夏無這些話就像棒槌一樣,一棍一棍的砸在了王氏心中,讓她想到這二十幾年來自己的付出,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完完全全的傻子。
司祀子掙扎了一下,從赫連衍懷裡落地,把旁邊王氏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出口斥責夏無:「亂嚼什麼舌頭,還不退下。」
夏無委屈紅著眼:「 奴婢才沒有胡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侯爺說的。」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赫連侯爺身為一家之主,被一個小輩指責,覺得自己被冒犯了,說出去的話,就越發的尖銳。
他就得讓他的兒子看一看,一股腦的娶了什麼樣的女子回來,把家裡攪成什麼樣子。
「父親所言極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是有道理的。」司祀子張口諷刺道,伸手一把把夏無拉到身後。
赫連侯爺眉頭一擰:「本侯爺看你就是欠教訓,我今天就替你的父母好好教訓你。」
說著再一次舉手要打。
赫連衍條件反射地要出手,不料王氏比他出手更快,一把扯過司祀子,自己橫在了前面。
赫連侯爺巴掌下來,想收回都來不及,一巴掌打在了王氏臉上,清脆而又響亮。
「母親。」司祀子在她身後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她一想到王氏會替她擋這個巴掌,在她的算計里,赫連侯爺這個巴掌赫連衍會替擋下來,讓他打不下來。
「沒事兒,阿衍,帶她下去,剩下的事情,母親解決。」王氏推了一把上前要扶她司祀子,對赫連衍道。
赫連衍不是冷漠無情,相反他所有的感情都是很內斂的,「母親做任何決定,兒都支持母親。」
有了自己兒子這句話,王氏覺得有了依靠,頂著半張紅腫的臉,扯著笑容:「母親知道了,下去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剛剛讓他下去,現在讓他回家。
司祀子心中不由自主的多想,王氏完全站在他們這邊了嗎?
赫連衍額首:「好,我們先回去了。」
赫連衍乾脆利落的攬著司祀子轉身就走。
王氏看不到他們,才把目光放在赫連侯爺身上。
赫連侯爺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手心打過被震的有些發癢,低了聲音:「夫人你疼不疼,我去給你叫大夫。」
說著伸手要去摸王氏的臉。
王氏偏頭躲過,發出冷笑:「不疼,我還多謝侯爺賞賜的這一巴掌,讓我知道,原來我的孩子,和我,無論為這個家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取而代之的。」
「侯爺,真是謝謝你。」
赫連侯爺眉頭擰起來,能夾死蒼蠅,聲音越發的緩:「說什麼話,你我夫妻風風雨雨走過二十多年,怎麼可能隨便被替代?」
「剛剛只不過我氣急了,你不知道,大郎娶的那媳婦,到底多可惡,多狠毒,我才忍不住教訓。」
「你最注家庭和睦,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在後宅,我是害怕,家宅不寧啊? 」
苦口婆心勸著,說的都是司祀子的不是,他自己沒有任何事,都是別人的錯。
王氏勾起嘲弄:「老爺說的是,心腸太軟,為這個家,總是會被蛇蠍心腸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與其這樣,其實還不如一開始就蛇蠍心腸,至少不會讓別人騎在自己頭上撒野,您說是吧?」
「你什麼意思?」赫連侯爺帶了一絲怒意的瞪著她:「人已經被你處理掉了,後宅依然是你一人獨大,你還想怎樣?」
「你不願意裝了嗎?」王氏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還在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再怎麼著自己是侯府的夫人,是他的原配,打斷骨頭連著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連個脾氣都不能有的人。
「欺騙了我二十幾年,就一句後者依舊是我獨大,就可以抹殺你對我的傷害,我告訴你,只要你敢把你的侯爵位給老三,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和你同歸於盡。」
王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赫連侯爺想去喝花酒,被這樣一鬧,喝不下去了,帶了一絲憤恨道:「讓一個女人攪亂後宅,還不讓說,簡直豈有此理。」
「父親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赫連決低眉順目紅著眼睛走過來,小心翼翼討好的說道,那樣子像極了落水狗,可憐弱小。
赫連侯爺心軟了,他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比陳老二老大的還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我不生氣,你拿些銀子,去把你的母親安頓一下。」
「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講,別讓你的母親再受委屈。」
赫連決不想有一個青/樓的母親,可是沒辦法,出身不能選,他以為自己的母親死了,不但沒死,還看了他二十幾年,現在又被賣到碼頭,千人騎萬人嘗,這讓他心裡如何能平。
不過,他是一個好兒子,就得聽父親的話,這樣路才能順暢:「我知道了父親,我會好好安排下去,父親別生氣,大哥和母親都是為了父親好。」
「若是為了我,我可以搬出去,絕對不會讓父親為難,請父親服一個軟,不要和母親置氣。」
赫連侯爺重重的一嘆:「阿衍他們要和你一樣讓我順心,那就好了,你放心,你不用搬出去,你永遠是赫連家的三公子,沒有人能替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