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腦袋開了花
2024-08-04 06:15:36
作者: 碎花色
赫連決心略略的安,越發的把自己放在弱小的位置:「我知道了父親,我現在扶你回去休息。」
喝花酒沒心情,但回去休息也是看王氏那張老臉,算了,還是出去,外面的小娘子美又嬌,身段又好,水也多:「你去弄你娘吧,我出去走走。」
「我跟父親一起出去。」赫連決不會放過任何討好赫連侯爺機會。
赫連侯爺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父子倆走了出去,離開了家。
在他們離開不久,就有人把他們兩個一同離開的事情告訴了王氏。
王氏臉頰疼得她倒抽氣,惡狠狠的說道:「找人看著霜媽說那個賤人,不准人買她,不准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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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連忙應聲而去。
冬日的風冷,富貴人家的夫人太太,都是不願意早出門的。
司祀子略微擔心他的傷,想著去趕馬車回去,愣是被赫連衍拒絕了。
赫連衍包裹著她的手:「這樣就不冷了。」
他的手很熱,熱的讓司祀子心裡發燥,想要掙脫他:「你知道我有心上人,這樣要是被他看見,不好。」
她的手冰涼,小小的特別好摸。
「你找到他了?」赫連衍非但沒有放手,心情愉悅的像逗貓一樣問道:「他來到了京城?」
不,他就在這你面前,只不過你沒有把他認出來。
「沒有。」司祀子悶悶地說道:「我還沒有找到他,不過,你那個包紮手的手法,跟他的很像。」
「北王爺也會,你說,你的醫術到底跟誰學的?你告訴我一下,我欠你個人情。」
赫連衍越是溫柔的對她,她就是越發的想要找到阿焰,只要找到他,她願意跟他走,遠走高飛哪裡都行。
「你要相信緣分。」赫連衍沒有尾巴,有尾巴就會翹起來:「緣分到了,他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所以在緣分到之前,我是你的丈夫,站在你身側的丈夫。」
「看在我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你總歸要給我這個機會,在你心上人出現之前,占領你的位置。」
司祀子像貓見了狗一樣警惕起來:「你不會想讓我對你日久生情,徹底離不開你吧?」
赫連衍憋著笑,一本正經的思量起來:「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謝謝夫人提醒。」
「去你的。」司祀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樣子像極了高冷的貓,不理人。
赫連衍緊了緊手:「我哪也不去,就待在夫人身邊,不過,如果我要心情好一些,也許就會想起,是誰教我的醫術,和包紮術。」
司祀子眼睛驟然一亮,巴巴的瞅著赫連衍:「你說真的嗎?需要我做些什麼?」
給一點魚食,魚兒就上鉤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魚兒這麼好釣呢。
白白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太不划算了。
「我現在心情不好,什麼都想不起來,夫人,你說該怎麼辦呢?」赫連衍湊過去,低著聲音問道。
司祀子被他問的心煩意亂,覺得他就是故意的,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你心情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先回家了。」
「哎喲。」赫連衍捂著胸口彎下了腰痛呼出聲。
司祀子嚇了一跳,要走的腳步,又返回來了,著急的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赫連衍一把抱住了她:「就是想夫人了。」
大街上就算沒多少人,也是人來人往。
大晉民風雖然還好,不像塞外那樣開放,摟摟抱抱親吻都沒事。
「少浪言浪語。」司祀子臉頰發熱,為了他一把。
赫連衍一個不留神,被她推跌坐在地,這下真的碰到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狼來了一次行,兩次,司祀子才不相信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帶著夏無揚長而去。
回到燕子巷家裡。
夏無把在赫連府的一切都告訴了忍冬。
忍冬聽後哭得渾身打顫,跪在地上,給司祀子直磕頭。
司祀子連忙把她扶起來,也紅了眼,好一頓安撫,才把她穩住。
回到房間裡,梳妝檯上,不知何時放了一本雜書,一本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雜書。
赫連衍沒有回來,司祀子坐在梳妝檯上,隨手翻起了雜書,翻了幾頁,突然間停了下來。
直接那雜書上寫著,所有的一切都會遵照它所遵循的軌跡在運行,沒有人能打破這種軌跡,誰也不能。
司祀子腦子一懵,空白的瞬間,眼睛黏在這幾行字上,所有的一切都會遵循它的軌跡,在正常運行。
也就是說無論她怎麼改變命運,命運總會重合,就比如上輩子忍冬被人輪。
這一輩子雖然不是那一波人,但是依舊遵循了上輩子的軌跡。
司沁兒上輩子嫁給了祈家,這一輩子她嫁的定北侯府,可是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祈家當了女兒。
這可不就是遵循了書中寫的,所有的軌跡都會重合誰也扭轉不了。
那她的命運呢?
她現在嫁給赫連衍,是不是最後的命運,如同上輩子一樣,狡兔死走狗烹。
一想到這裡,她渾身冰涼,像被人扔進了冰窖里似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幾天過後,白家來人了。
皇上已經賜下婚約,白蘇和北淵徹。
白蘇要去相家,白老夫人請司祀子作為娘家姐姐同明家一起明日去北王府。
京城高門大戶的人家沸騰了。
他們沒想到,白將軍家會和北王爺家結親,更加沒想到白家能讓司祀子作為娘家人去北王府。
都暗暗琢磨著,讓自己家的夫人女兒想盡辦法跟司祀子套近乎才是。
司祀子猛然睜眼,用手使勁的拍了一下腦袋,不是還有例外嗎?
白蘇沒有死,要嫁給北王爺。
赫連衍只要自己跟他和平相處,應該不會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至少好聚好散。
剛想出這些關節,有人送來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一個九字。
司祀子反覆的看了一下,嘴角泛起冷笑。
把信扔在了火盆里,穿上厚厚的斗篷披風帶著夏無就離開了家。
來到了第一次和九爺見面的酒樓,剛走進去,一道凌厲的風對著她的腦門砸過來。
司祀子反應極快,側身一斜,躲過了身後的襲擊。
司沁兒拿著木棍,喘著氣,望著她:「賤人,有本事你別躲啊。」
司祀子笑道:「有本事就把我撂倒,沒本事,還不准我躲啊。」
司沁兒好不容易重得了身份, 在祈家當了小姐,因為有貴人相助,祈家不曾對她苛刻。
她想著和司家斷了關係,到時候一心一意的當祈家小姐,依舊榮華富貴。
她想找一個人商量,一下子想到了赫連決。
她對他還是痴迷的,也想讓他看一看,她今天的身份今非昔比了。
沒想到找到他,赫連決告訴了她,司祀子是如何心狠手辣,把從小照顧他長大的媽媽賣到了碼頭去。
無比憎恨的態度,讓司沁兒特別受用。
赫連決還對她說了,若是沒有司祀子他們早就成親,就連那沒出世的孩子,現在應該也出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司祀子。
司沁兒心軟了。
再加上白家和北王爺的婚事, 祈老夫人讓她跟司祀子多走動走動,打好關係,將來也有個照應。
她氣。
又不敢違背祈老夫人。
陽奉陰違的答應了,出來和赫連決偷會,不料看見了司祀子進來,在赫連決慫恿之下,氣不過的她拿了一個棍子埋伏在房間,準備給司祀子致命的一擊。
只要她死了,一切都解決了。
可沒想到她手腳這麼靈活,一下子就躲過去。
「我今天就把你撂倒,打死你。」司沁兒重新揮起了棍子,惡狠狠的對司祀子頭砸去。
司祀子哪裡會讓她打到,對付一個會拳腳的成年男人不行,但是對一個弱女子,司祀子還是有把握。
劈手奪了她手中的棍子,借力把她向後一拉,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司沁兒臉頰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整個人被那股大力扇在了地上。
「啊!」
司沁兒一聲慘叫,手腳並用打算從地上爬起來。
司祀子手中拿著棍子,對著她的身體敲了下,把她打趴,起不來身:「看來你沒用,把我撂不倒。」
「我不會放過你。」司沁兒落於下風,不忘放狠話:「 赫連衍不會一輩子愛你,你怕是不知道,他心中有人,娶你,只不過讓你先占地。」
「等他心中的人回來,你就得捲鋪蓋走人,變成下堂婦。」
赫連衍也有心上人?
有這麼好的事兒,她怎麼一點都沒聽說?
司祀子心中大喜。
他有心上人,他就不會愛上她,那他們的合作更好了。
到時候他的心上人回來,她找到阿焰,在和離,一拍兩散,各自安好,多好的事兒啊。
「你從哪裡聽說的?」司祀子張口問道。
司沁兒以為她怕了,忍著痛得意洋洋道:「你想知道,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司祀子把手中的棍子抵在她的後腦勺:「讓我求你,你倒是一個本事大的,你一次機會,你說,腦袋不會開花,不說,腦袋就要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