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多謝你提醒
2024-08-04 06:15:05
作者: 碎花色
皇上非但沒有心軟,反而更加暴怒:「朕怎麼不忍心,朕就是太容忍你了。」
「給你天下女子沒有的東西,把你冊封為長公主,你擁有的東西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
「如此你還不滿足,你非得覬覦護龍衛統領,他若喜歡你,就不會向朕稟報南國國主喜歡你了。」
夕長公主愣住了,先前去揣測他讓自己和親,甚至抱著僥倖,告訴自己,他不可能這樣對待自己。
可是從自己皇兄口裡聽出,就是自己心愛的人把讓自己遠嫁和親,錐心之痛,猶如刀絞,難以置信。
「所以求神拜佛,把你的一根手指送去,他不再與你計較。」 皇上再一次說道
夕長公主從愣怔中醒來哭著喊著:「我有什麼錯?如果一早你把我嫁給他,不就沒有這麼多的事兒了嗎?」
「都是你,說疼我愛我,彌補我,可是連我心愛的人你都不給我,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愛?」
「朕看你是執迷不悟。」皇上氣急敗壞,要不是他自己的親妹子,早就殺了她,哪裡允許她如此放肆?「護龍衛統領,你以為就像你聽說的那樣,只給朕收天下信息?」
「你真是太天真了,大晉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護龍衛,到底有多深,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知道的人只有護龍衛統領,他除了當朕的眼睛,還掌管著朕的命,京城護衛軍,禁衛軍,他沒有要你的命,把你送到皇宮裡來,就是對朕最大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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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一根手指,不過分,你自己不剁,朕幫助你剁,來人啊。」
外面的侍衛應聲而來。
夕長公主不由自主的把手藏在袖籠處,「你是皇上,他只不過是你的狗,你怎麼會怕你的狗?」
「會咬人的狗,是人都會怕。」皇上背過身子去,揮了揮手,進來的侍衛手起刀落,切掉了夕長公主一隻手指。
夕長公主嬌生慣養,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疼痛,慘叫一聲,昏迷過去。
皇上不耐煩厭惡的揮了揮手:「找一個盒子,把這隻手指頭,送到燕子巷去。」
侍衛應了一聲是,撿起了地上的手指頭,後退出去。
夕長公主也在昏迷之中被人拖走了。
司祀子走在大街上,臉頰上的小口子,微微疼痛,她盲無目的,不知該往哪裡去。
一直遊蕩,遊蕩了黃昏,回到了司府。
司北堂已經醒來,正在吃藥。
何姨娘用手怕擦著眼角,見到司祀子連忙抓住她的手:「阿招,你可回來了,姑爺讓人送來了藥,老爺吃了就好多了。」
赫連衍讓人送來了藥?
司祀子擠出一絲笑容:「那就好,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有什麼事情,娘親再去叫我。」
何姨娘聽後送她。
她曾經住的院子還在,一切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何姨娘把她送回來,握著她的胳膊道:「是不是跟姑爺吵架了,姑爺讓人收拾了衣裳,送過來給你。」
司祀子在房間裡看到了,行囊就擺在桌子上,像極了一個被休的女人,只有一包裹衣裳就被打到回府的樣子。
「沒有的事兒,娘親不必多想,他只讓我在家裡多住幾天,好照顧父親。」司祀子笑著說道。
何姨娘看著她言不由衷的笑,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一個有主意的人,我不能左右你,但我想告訴你,赫連衍也許曾經風花雪月,但是他現在入了朝廷為官。」
「對你,對咱們這個家從來沒有吝嗇過,有道是,千金好得,良人難尋,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他,他和赫連家的三公子不一樣。」
狐狸從來不會說自己狡猾,老虎長大之前,都是可愛的貓咪。
赫連衍是皇上的人,手上沒幾把刷子,不能蠱惑他人,又怎麼能當皇上的心腹?
「在家多住幾天,回頭 ,我去跟他講,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何姨娘慈愛的說道,眼前的姑娘,是她帶大的,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親一些。
司祀子攬住了何姨娘肩頭,把她的身體帶轉過去:「我知道了,你照顧父親,別累著。」
何姨娘知道她是一個有主意的,也不能太囉嗦,就離開了。
房間裡的一切照舊,沒有絲毫因為她離開就變了樣,就連被子上,也帶了淡淡的陽光的味道。
下人把火盆端進來,屋子裡不大一會兒就暖起來了,司祀子脫了鞋襪,上了床。
本來想休息一下,不料這一覺睡到第二日了響午。
司北堂受傷的事情,像蒲公英被風帶向遠方,認識的人都聽說了。
尤其是白家,和司家有人情往來。
白老夫人過了晌午就過來了,因此司祀子得知了夕長公主現在被真正的軟禁在皇宮裡,除了皇宮哪裡都不准去。
「她住在你的旁邊,你可有聽說什麼?」白老夫人問著司祀子。
司祀子一怔:「我沒有聽說什麼,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子, 被切了手指,皇上肯定會查清楚的。」
白老夫人聞言,躊躇了一下道:「我聽說了一件事兒 ,不得不來打聽打聽。」
「嬸嬸請講。」司祀子心裡也好奇,夕長公主和赫連衍分開之後,回到皇宮怎麼手被切下來了?
白老夫人低了聲量道:「我聽說,長公主喜歡北王爺,才把外面的宅子安排在北王爺旁邊。」
「向北王爺求愛不成,被北王爺告入皇宮,皇上氣急,一時不察傷了她,所以嬸嬸想問問,你也住在燕子巷,河北王爺家隔了兩個院子,可有聽說,長公主和北王爺兩個人有什麼事兒?」
司祀子聽明白了,白老夫人是害怕夕長公主和北淵徹有什麼關係,白蘇就會不幸福。
「他們沒有什麼事兒,長公主是喜歡他人,但不是北王爺,夫人放心。」司祀子不會告訴白老夫人,長公主喜歡的是赫連衍,才會搬到燕子巷去住。
白老夫人聞言舒了一口氣,只要他們兩個沒有關係,北王爺沒有愛上其他的女子, 白蘇嫁過來就不會受氣:「那就好,白蘇的事情定下來,我和將軍,就去邊關了。」
「所以我打算,在過年前,把這件事情定下來,阿招,還要麻煩你多去打聽打聽北王爺可有心上人,知己什麼的。」
北淵徹沒有心上人,也沒有知己,至少上輩子沒聽說過。
「好,回頭我給您消息。」司祀子應了下來。
白老夫人安心了,又閒聊了幾聲,才離開。
隨之和司家有關係的人,都紛紛送來禮,以表關心。
司祀子從白老夫人離開之後,除了忙碌招呼的客人,想著用什麼時間去北王府時,北淵徹來了,穿著一身華服,頭戴冠玉, 隨從拎來了一顆百年人參。
司祀子正好送客人在門口,他來,就把他迎了進來,也省得找時間去他那裡了。
司祀子還沒有開口,北淵徹曖昧的湊近她,把她逼得連連後退,眼底深處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王爺,這是做什麼?」
「本王就是瞧瞧你這美人到底何德何能, 讓阿衍為你連命都不要。」北淵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企圖在她嬌嫩漂亮的臉上,看出什麼吸引人的特質來。
司祀子勾唇一笑,明艷動人:「王爺真會說笑,赫連衍是我的夫君,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這不是應該的嗎?」
的確漂亮,惹人心動,尤其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染了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赫連衍栽在她手上,似乎也是說得通的,但,天下比她美的女子多的是,赫連衍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怎麼能栽在她手上?
「本王許你心中所想,你要不要跟本王?」北淵徹曖昧的引這誘的問道,手指已經摸向司祀子了。
司祀子舉起手,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卡在了北淵徹手指上:「跟你當王妃嗎?」
北淵徹眯了眯眼:「只要你願意,也可以。」
司祀子手中鋒利的匕首輕輕一划,北淵徹手指被劃破了:「疼嗎?」
手指的口子很小,疼痛可以忽略不計,北淵徹本不想說疼,但是她問了,點了下頭,「疼。」
「疼就對了,說明你不是在做夢。」司祀子冷冷的說道:「離我遠一點,我可不保證,這個刀子捅進你心窩會是怎樣的?」
多少年了,沒人敢拿刀,對著他指手畫腳,今天這一出,倒是新鮮。
「那你捅試試,看本王眨不眨眼。」
司祀子手微微一頓,晃了一下匕首:「好啊,我最想試試這匕首的長度,能不能捅進人的心窩裡,把人的心絞碎。」
北淵徹嘴角勾勒一抹淺笑,靠的她越發的近,近的嘴角都快碰到她的嘴裡,突然間,匕首劃破衣裳,刺進他心口,皮肉開裂的聲音響起。
北淵徹微微驚愕,淺笑僵硬嘴角,滿眼震驚,低頭看去,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袍子流了出來,她真膽大包天捅了自己?
司祀子向前一步,匕首又扎進去些許,笑如繁花:「多謝王爺特地過來提醒我,嫁了一個連長公主都能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