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切一根手指
2024-08-04 06:15:02
作者: 碎花色
司沁兒被踹趴在地,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摔得狼狽不堪,正想爬起來時,司祀子一腳碾壓在她的手指上,「長公主都沒說話,你倒替她說起話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住手。」一直沒有說話的夕長公主扭動的手腕想掙扎:「她是本宮請的客人,豈容你放肆?」
司祀子緊緊的捏住夕長公主的手腕,把她的手腕都捏青了:「我沒有放肆,正好因為我的父親,我和赫連衍吵的天翻地覆,長公主要不要這個機會,自己選。」
司祀子說完甩開長公主的手,狠狠的用腳碾壓住司沁兒的手指,差點把她的手指踩斷,然後揚長而去。
赫連衍對夕長公主而言就是一個帶誘惑的懸崖,懸崖下面長滿了奇珍異草,灼灼桃花,明知道跳下去會死,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往懸崖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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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不要被她矇騙了。」司沁兒一把抓住夕長公主腳脖子,眼中泛著惡毒的光芒咬牙的說道:「我那個姐姐最擅長於迷惑人,從小就不安分,利用何姨娘擠走我的母親,還讓我的弟弟被流放。」
「長公主,您是金枝玉葉,千萬不要被她矇騙,赫連家的大公子,是被她騙的,赫連家三公子不娶她,她才去騙大公子的。」
必須要長公主痛恨司祀子,這樣她才有機會和長公主同仇敵愾對付她。
夕長公主一下子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扣住她的下顎:「跟本宮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司沁兒心中大喜,連忙把所有的壞話都往司祀子身上堆,把她說成一個惡毒精通於算計的人。
赫連衍被她說成了一個無辜替代者,替代她深愛著赫連決的替代品。
「赫連衍他知道嗎?」夕長公主指尖泛白的摳著司沁兒的下顎,心裡帶著隱秘的快樂,赫連衍那樣的人知道自己做替身肯定會休了她。
只要他們兩個分開, 這麼多年她在皇宮裡攢下來的奇珍異寶,就夠他們揮霍一輩子。
至於和親南國,到時候隨便找一個宮女去替代,她就能和自己心愛的赫連衍雙宿雙飛了。
「他不知道。」司沁兒忙忙地說道:「長公主您也看到了,我那姐姐巧舌如簧,最善於騙人。」
「再加上我那姐姐貌美如花,賀連家的大公子不懂內宅裡面的女子內心黑暗,被她矇騙拐了,才會上門提親。」
「你跟本宮去。」夕長公主現在迫切的想要赫連衍知道司祀子本來的面目,一把抓起司沁兒,把她帶了起來。
司沁兒都是信口胡說,瞎編排的,她自己清楚的知道,一旦去對峙,一切都會變成泡影:「長公主,赫連大公子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壞女人。」
「就是一個勾搭別人,也不願意嫁給他弟弟的壞女人,請長公主三思啊。」
說著抹著眼淚,受了萬般委屈似的。
夕長公主見之煩躁,甩開她的手嫌棄道:「沒用的東西,在外面等著本宮,回頭本宮好好調教調教你。」
司沁兒一聽自己不用去了 ,努力壓著上揚的嘴角,夕長公主提著裙擺,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就去打算拆穿司祀子,好讓赫連衍知道,最合適的人是她,其他女人都是騙子。
冬日的風凜冽,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家裡一片寂靜,司祀子面色沉靜的回到家中,看見赫連衍俊逸的臉沉著,沒有包紮還在流血的手底下壓著一封信。
司祀子咽了一下口水,還沒張口說話。
赫連衍銳利如鷹的眸子一下子射了過來 :「你準備回來把我這個殺人兇手弄死嗎?」
司祀子到嘴邊的話因為他的這句話,話鋒一轉:「我回來拿點東西,這就走。」
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畢竟他是重生,自己和他看似是夫妻,其實是仇家。
赫連衍看著她的背影離開,手指收攏,壓在手底下的書信徹底變成廢紙,沾滿鮮血的廢紙。
夕長公主讓他背鍋,被誤會,北淵徹查出來了,他的妻子,遇見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是別的男人,真是好樣的。
「赫連衍。」夕長公主急匆匆而來,看見司祀子走出去,就知道他們吵架了,心中閃過竊喜,跑進來帶著喘息道:「本宮有話跟你講……」
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的傷上,話語驟然一變:「赫連衍,誰傷了你,怎麼也不看大夫?」
話語落下,人已經跑過來,要去抱他的手。
赫連衍把手一收,放在腿上,銳利的眼神猶如刀刃一樣直射夕長公主的眼睛:「長公主不在皇宮裡等著待嫁,來我這裡做什麼,就不怕南國國君知曉,長公主嫁過去日子難過嗎?」
夕長公主猶如重創,憋著眼淚:「赫連衍,本宮知道你不愛本宮,可是你也不能被司祀子所迷惑。」
「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是你弟弟,只要你弟弟勾一勾手指頭,她就會離你而去,而你卻看不到本宮的好?」
赫連衍眉頭擰了起來,氣勢低壓,不露聲色:「你哪來的證據說她不愛我?」
「這還需證據嗎?」夕長公主拔高聲量:「她若愛你,你傷了她竟然不給你包紮,她若愛你,又豈能讓你離家,搬出來住?」
「這所有的一切,難道不足以證明她不愛你嗎?」
「你愛我,又能為我做些什麼?」
赫連衍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冰冷的眸子灼灼生光起來。
夕長公主被他的眸子凝視的心跳加速, 話語脫口而出:「我願為你可以不嫁南國,我願為你捨棄公主之尊,我願為你洗手做羹。」
赫連衍站了起來,把揉成團的信扔進了火盆里,帶血的手挑起了夕長公主下巴,嘴角微微一斜,邪魅重生:「你以為你是誰?你的喜歡,我就要回應。」
「我看你,是太閒了,完全沒有把皇上的話放在眼裡,還有空去殺朝廷大臣。」
夕長公主一顆跳動的心,瞬間被扔進了冰窖里,他的話語像一盆冷水,對著她的頭淋了下來,讓她渾身發顫,害怕。
「你說什麼,本宮完全聽不懂。」
「還狡辯?」赫連衍把她的下巴掐的通紅,毫無感情的眸子,像看一個死人:「我倒要看看皇上這一次,是不是真的還在縱容你。」
夕長公主雙眼通紅,滿目受傷:「赫連衍 ,你誣陷本宮,為了那樣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你把什麼帽子都往本宮頭上扣。」
赫連衍沒有鋒利的指甲,照樣把她的下顎劃出了血:「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從來不說,來人,把長公主請到皇宮去,告知皇上,長公主刺殺朝廷大臣,並安插沒有功名之人,去大理寺當差。」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下。
夕長公主帶過來的宮女太監,要過來保護她,兩個黑衣人頃刻之間把宮女太監全部撂倒,夕長公主被他們一左一右壓住。
夕長公主臉色大變,掙扎吼道:「赫連衍,本宮是公主,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
赫連衍露出一抹冷冷的笑:「長公主不是一直在好奇我是為皇上做什麼的嗎?今日我就告訴長公主。」
夕長公主突然間害怕起來,她不想知道了,覺得知道了,皇兄肯定饒不了她。
她搖頭:「本宮不想……」
「你以為我只是皇上身邊不為人知的侍衛?」赫連衍打斷她的話,像一個最優秀的獵手,看著垂死掙扎的野獸,準備補上一箭:「我告訴你,我是護龍衛統領。」
夕長公主像被雷劈了一樣,忘記了掙扎,臉色雪白的看著赫連衍,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皇宮裡,他還是一個少年郎,她對這個神秘的少年郎一見鍾情。
以為他只是一個皇兄見不得人的心腹,後知道他是侯爵府的公子,覺得他是皇兄的心腹更加篤定了。
可是她千想萬想想不到他是護龍衛統領,護龍衛的統領是上一任皇上和上一任護龍衛指定的。
除了現任皇上,沒有人知道護龍衛統領是誰,護龍衛統領的職責,除了保護皇上,就是皇上的眼睛,替收容天下信息,呈現給皇上。
護龍衛統領身份特殊,除了皇上知曉,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誰知道誰死,目的就是為了皇上的絕對權威。
「帶走。」
赫連衍一聲令下,夕長公主如夢初醒,奮力的掙扎,痛恨欲絕道:「赫連衍,我哪點不如她,要讓你如此待我?」
赫連衍緊抿嘴唇 ,冰冷的看著她,一句話不坑。
夕長公主在質問中,被人帶走,帶進皇宮裡。
黑衣侍衛對皇上只說一句,讓公主知道護龍衛統領是誰了。
皇上聞言眼神一閃,揮手讓他們離開,而後甩手給了一巴掌夕長公主,咬牙恨鐵不成鋼道:「讓你待在宮裡待嫁,明年開春就去南國,你非得出去。」
「出去之後,招惹誰不好,你去招惹護龍衛統領,朕現在無法保全你,你自己回去剁一隻手指,送給他。」
夕長公主臉頰被扇的火辣辣的疼,顧不得捂臉 ,連忙抓住皇上的手,哭著哀求:「皇兄,我是你的親妹妹,剁掉一隻手指,我就不完整了。」
「就算嫁到南國去,也會受南國人瞧不起,你怎麼能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