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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什麼東西

2024-08-04 06:14:59 作者: 碎花色

  柳叔在身後叫喊,司祀子充耳未聞,腳下步子飛快,像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著她一樣。

  冬日的天,越發的冷,太平盛世的大街,人群涌動。

  司祀子手中握著匕首,渾身散發的氣息就跟冬日一樣冷,一路上,縱然形單影隻,也沒有人敢上前詢問她。

  北淵徹抱著暖爐,慵懶的靠著躺椅,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好不快意。

  然而他的快意被司祀子打破了:「這是王爺您的吧?」司祀子進來二話不說,把手中的匕首,扔在石桌上,毫無規矩,上來就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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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淵徹視線從桌子上的匕首,移到她的臉上,不得不說這個小女子,長得嬌美傾城,只要她有心,很容易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且她這樣的容顏,再加上一點手段,就算進皇宮,也能如魚得水,榮華富貴萬千。

  「哪來的玩意兒?」北淵徹略帶嫌棄的拎起了匕首:「怎麼就往本王桌子上扔了呢?」

  「匕首上刻著你北王府的名號。」司祀子手指著匕首道。

  北淵徹目光重新落在匕首上,在匕首上找到一個蒼勁有力的北字:「在這天下姓北的多的是,你怎麼就知道是本王的?」

  司祀子眼神一凝:「我沒說是你的,我是說上面刻著你北王府的名號,有人拿著這個匕首,傷害我的家人。」

  北淵徹眉頭高高揚起:「你這小娘子,到處得罪人,別人想借刀殺人,既然你已經知曉,跟本王有何關係?」

  他從外面回到家裡還沒有兩個時辰,就發生了她的家人被人刺傷,這兇手擺明了就是挑撥離間他們,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兇手留下這個東西讓我來找你,你不覺得在這暗涌翻騰的京城裡,你也是別人的獵物嗎?」司祀子當然知道這個匕首隻不過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兇手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次擺明了引她來北王府,企圖用最低劣的手段,引她上鉤和北淵徹爭吵,仇視。

  北淵徹坐直了身體,身上的那一股慵懶勁兒,還沒有消散:「 他傷的是你家的誰?」

  「我的父親。」司祀子望著他,把他的神色盡收眼底,還企圖在他的臉上,找出不一樣的神采來:「我的父親今日被傷著了,傷口不致命,卻能讓他半死。」

  「這是明擺著誣陷,故意不讓他死,留下這個兇器,讓我來找你,所以北王爺,您覺得這件事情,您能置身於世外麼?」

  還真的不能置身於事,北淵徹聽她這樣一說,心中好奇,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

  「需要查。」北淵徹道:「需要好好查,但是本王肯定,這麼一個華而不實的破匕首,不是本王府上的。」

  司祀子後退一步,屈膝道:「王爺如此說,我就在家等王爺了,希望王爺不要讓我等太久。」

  北淵徹手輕輕的一甩,手中的匕首,划過司祀子臉頰,司祀子臉頰微微一痛,匕首穩穩噹噹的插入了她身後的柱子上。

  司祀子伸出食指一抹臉頰,血珠子粘在手上,她笑著說道:「王爺好本事,我靜候佳音,告辭。」

  「等等。」北淵徹叫住了她,隨即從袖籠處摸出一管藥,丟了過來:「拿去塗臉。」

  司祀子把食指一收,沒有接下那一管藥:「一點小傷而已,王爺不必在意,告辭。」

  北淵徹看著那一管藥落地,張牙舞爪的貓兒受了傷,養貓的人一定會憤怒,他啪啪的打著自己的手背,讓你手欠,傷誰不好,傷她。

  「王爺。」

  王府的管家神出鬼沒的出現。

  北淵徹瞬間坐直,清了清喉嚨:「怎麼?」

  「傷害司大人的兇手,是長公主派的人。」管家說道,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赫連決去大理是述職,也是長公主派人下了死命令,若是不給他安排,就是得罪長公主,會死。」

  「 司家二小姐,也被長公主接走了,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 司家二小姐會在長公主身邊被調教,具體調 教成什麼樣子,未可知。」

  北淵徹接過信封,拆開一目十行看完之後,隨即把信壓在桌子上:「夕長公主真把自己當成人了,太不自量力了。」

  「我們這邊要不要……」

  「不用。」北淵徹舉起手打斷管家的話,壓在信上的時候點了點:「把這封信送給赫連衍,讓他去處理。」

  管家連忙應了一聲是,拿著信就離開了。

  司祀子離開北王府,剛沒走幾步,就看見被多公公帶走的司沁兒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挽著夕長公主的手。

  夕長公主臉上的紅腫已經消去大半,眼神也變得犀利了很多,整個人散發著倨傲的氣勢,見到司祀子嘴角高高揚起,眼中滿是鄙夷。

  司祀子走到她面前,敷衍屈膝道:「見過長公主,贊公主萬福金安。」

  夕長公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疼痛仿佛沒有走遠,依舊摻雜著屈辱蔓延:「司家小姐大白天的從北王府里出來,這是做什麼去了?」

  「還能做什麼?」司沁兒隨口接話,潑著髒水火上澆油道:「本就不安分的人,見的高枝,肯定要費盡心思盤上去了。」

  「原來是這樣。」夕長公主點了點頭:「本宮受教了,回頭司家小姐跟本宮說道說道,這攀高枝的手段,是怎麼樣的,也好讓本公主下回見到攀高枝的人,一剪刀剪斷她的手腳。」

  司祀子緩緩的站直身體,對於她們兩個的你一言我一語不氣也不惱:「長公主真會說笑,攀高枝這種事兒,長公主何必捨近求遠。」

  司沁兒瞪著眼睛,因為有長公主在身邊,腰杆挺得直直的,火上澆油道:「司祀子你放肆,膽敢冷嘲熱諷長公主,不要命了是嗎?」

  「你著什麼急?」司祀子眼皮一撩:「我說的又不是你,更何況長公主出生於皇室,話本上都說皇宮水深,長公主應該見不少,我是實事求是,怎麼就變成了冷嘲熱諷?」

  司沁兒目光一轉,落在了夕長公主身上:「長公主,你看看我這個姐姐,簡直無法無天,還希望長公主好生教訓教訓,不然的話成何體統?」

  學會找靠山,變成告狀精了。

  司祀子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我成何體統,不勞妹沒關心,妹妹管好自己,省得有一天皇上知曉,一個連自己父親受傷都不看一眼的女兒,是妹妹那就不好了。」

  「父親受傷是你的原因。」司沁兒惡毒的說道:「要不是你,父親哪裡會遭這麼多的罪,你是罪魁禍首,怎能怨得了別人?」

  「怨不了別人嗎?」司祀子目光一直在暗中觀察夕長公主,在她說父親受傷時,長公主眼中閃過快意,雖然極快,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難道父親的手傷和她有關,是她來提醒她的?

  「當然怨不了別人。」司沁兒身體一擋,讓在長公主面前,像極了一個護主的狗,護了主子,等待主子給骨頭:「要怨你去怨別人,再不濟把自己打一頓。」

  司祀子伸出手,用力的一撥,把司沁兒被她撥開,她站在了夕長公主面前,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比長公主還有貴氣凌人:「長公主,我跟我夫君吵架了,一帶著我妹妹出來散心,轉個彎可就到我家了。」

  夕長公主心中一凜,就算在心中無數次告訴自己,赫連衍不愛她,傷害了她,可是一聽到有機會能接近他,她一顆心就忍不住的為他跳動。

  「本宮要回宮,才不會去你家。」

  夕長公主底氣不足的欲蓋彌彰。

  司祀子微抬下顎,掏出自己家的鑰匙,放在了夕長公主手裡面:「這是我家的鑰匙,送給長公主,希望長公主下次,不要讓我的家人在流血。」

  「不然的話,長公主嫁到南國之前,肯定不會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請長公主三思而行。」

  「是北王爺告訴你的?」夕長公主家想到自己剛剛派人出去刺殺她的父親,她去一趟北王府,就懷疑了,就知道了:「真沒看出來,你和北王爺還有這層關係,不知道赫連衍知不知道?」

  司祀子見她承認,自己又誤會了赫連衍,放在她手中的鑰匙,被她用力的一撈,又撈了回來:「你管他知不知道,正好你有機會,去告訴他,讓他知道。」

  鑰匙在手上沒捂熱就沒有,夕長公主臉色掛不住的鐵青,口無遮攔:「你這樣水性楊花,不用你說,本宮也會去告訴他。」

  「那正好,咱們一起。」司祀子把鑰匙往腰封里一塞,拽住夕長公主的手腕,把她往自己家裡拉。

  她們的院子是挨著的,大門相隔不遠。

  司沁兒一見自己的靠山被自己憎恨的人拉著,立馬覺得表現的機會到了,上前就要拉扯,不料司祀子揮起手要去打她的臉。

  司沁兒條件反射般伸手遮的擋,未曾想到,司祀子腳也沒閒著,一腳踹在她的腿上,「我請長公主去我家做客,你算什麼東西敢阻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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