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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手打長公主

2024-08-04 06:14:44 作者: 碎花色

  「小姐不要。」忍冬撲了過去,用雙手握住了匕首,淚流滿面,望著司祀子泣道:「小姐不要,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尋死了。」

  小姐對她好,把她當成親人,她怎能讓自己的親人受傷害,不能,她的命是小姐給的,不為別人,也得為小姐活下去。

  司祀子跟著哭泣,「你把手鬆開。」

  忍冬手割破了,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都染紅了地,她鬆手之前還問著:「奴婢鬆手,小姐您也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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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祀子點頭:「我們一起鬆手。」

  忍冬哽咽地應了一聲。

  兩人同時鬆手,匕首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司祀子不顧自己的手,扯爛自己衣裳內襯,裹住她的手,眼淚叭叭的往下掉:「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情,我會擔心的。」

  布條裹不住鮮血直涌,忍冬哭著道:「不會了,奴婢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小姐放心。」

  「好,咱們一言為定……」

  「司祀子!」夕長公主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從外院傳來,震耳欲聾:「你在哪裡,給本宮滾出來。」

  司祀子被這聲音震的眉頭擰了起來,把忍冬推了一把推向夏無,叮囑道:「你好生照顧她,我出去瞧瞧。」

  夏無緊緊的抱著忍冬點頭,還不忘叮囑她:「小姐小心些,遇見危險就要跑。」

  司祀子沖她安撫一笑,轉身離開了院子,來到了前院。

  前院裡面夕長公主小臉通紅,滿目怒容,到處在找司祀子,見到她來,瘋了一樣衝過來,揮起手掌對著她的臉就打了下來。

  身為公主,真是打人打習慣了。

  忍冬的事,跟她有脫不了的責任,司祀子可不會慣著她,任她打自己,反手抓著她的手,向前一帶,一鬆手,夕長公主直接摔趴在地,頭髮都亂了。

  司祀子翹起嘴角諷刺道:「長公主真是好沒道理,仗著自己身份尊貴,隨便闖入旁人的家,大呼小叫的打人,難道皇宮裡的規矩就如此嗎?」

  夕長公主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漂亮的眉目之中,滿是憤怒,手指著司祀子:「本宮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對本宮? 」

  「你搶了本宮心愛的男人,還讓本宮去和親,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讓她去和親?

  赫連衍所為,不能殺了她,卻給她最大的懲罰,她以為上輩子的事情不會發生,沒想到上輩子事情詭異的以懲罰的方式出現。

  司祀子勾起嘴角:「你技不如人怪誰呢?」

  這樣挑釁的話,讓夕長公主瘋了似的跺腳:「你就是一個強盜,搶了別人的東西,你還在這裡沾沾自喜得意。」

  「我告訴你,我不會嫁給別人,我只會嫁給赫連衍,我去找皇兄,讓他下旨,把你給休了。」

  司祀子勾起的嘴角變成輕蔑的笑:「如果皇上能聽你的把我給休了,你現在就不會哭的像條狗。」

  「更加不會如此氣憤,而是拿著聖旨向我耀武揚威,夕長公主,不是天下人都是你的皇兄,不是天下人都把你當成寶。」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你咎由自取,怨得了誰?」

  「真的是你們?」夕長公主怒火中燒:「是你們蠱惑皇兄,讓本宮去和親,本宮要殺了你。」

  「啪!」

  在夕長公主撲過來的時候,司祀子反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公主是重罪,司祀子顧不得很多。

  忍冬被她找人給輪了,這件事情她們就沒完,讓她和親自找她的性命在,忍冬清白不在了,殺了她也填補不了。

  夕長公主捂著臉,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你打本宮?」

  「打你就打你了,怎樣?」司祀子不怕死的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夕長公主腦中閃爍著,派人去城郊外,接回赫連家三公子,順便把他安排在大理寺。

  本來是想找人把司祀子給輪了,可是她整日的不出門,根本就逮不到機會,只能從她邊的丫頭下手,給她警告,沒想到她會連她這個公主都下手。

  「敢打本宮,本宮誅你九族。」夕長公主渾身充斥著殺氣的說道:「你給本宮等著。」

  說著捂著臉,轉身就跑,一下子撞在一個溫熱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讓她驚喜的抬起頭,滿臉怨毒的臉瞬間染上委屈:「赫連衍,你家的夫人,她打本宮。」

  赫連衍舉起手,後退一步,錯開她,似笑非笑:「她打你了?」

  夕長公主哭著點頭,像個告狀精:「她打我了,打的可疼了。」

  赫連衍目光斜在了司祀子身上:「虧她打你了,不然你打她,我還得哄她。」

  司祀子差點沒憋住笑。

  狗男人,甜言蜜語倒學得快。

  夕長公主不可置信地瞪著雙眼,怪叫道:「你說什麼?」

  赫連衍笑著露出危險的光:「我以為我說的夠明白 ,原來長公主沒聽明白。」

  「赫連衍。」夕長公主咬牙切齒的叫道:「你說,是不是你為了這個女人,讓我和親的?」

  赫連衍身子一側,遮住了夕長公主看向司祀子兇狠的目光:「長公主和親是皇上下的旨,與我們這些人有何關係?」

  「長公主這樣亂扣帽子,那可不行,請長公主慎言,莫要給皇家蒙羞。」

  夕長公主被自己心愛的人氣得差點吐血,就是他們讓自己遠嫁蠻夷之地,她喘著粗氣:「你們給我等著,我要你們好看。」

  說完捂著嘴,抹著眼淚,跑了。

  司祀子臉上神色一斂:「她和親到哪裡去了?」

  「南國。」赫連衍眼中划過一道寒光:「這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司祀子無端的打了個冷顫,南國地屬偏遠荒蕪,民風彪悍,有傳統,父死,子繼承父的一切,包括妻子。

  夕長公主嫁過去,當真會像赫連衍口中所說,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你可還滿意?」赫連衍走到她的面前,用指腹划過她的臉,輕柔,小心,帶著珍重。

  司祀子偏頭躲開他的手,審視著他:「在這件事情上,你動用了多少關係?」

  赫連衍手指落了空,捻搓著,似留戀手指划過他臉頰的溫度:「動用多少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滿意就好,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像什麼嗎?」司祀子拉開和他的距離,帶著警惕。

  赫連衍凝視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司祀子緩緩的說道: 「像一條毒蛇,不知道你嘴裡有多少個毒牙,特別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你咬死。」

  自己心愛的人害怕被自己咬死,換成哪個男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赫連衍緩緩勾唇一笑,變得不正經起來:「我倒想把你給吞了,可是你不願啊,每次吞的,都是不盡興的。」

  司祀子眉頭一皺,想到什麼,臉色難看,罵道:「你趕緊滾。」

  赫連衍把手負在於背後:「往屋裡滾,有你在,我才會滾。」

  司祀子被他氣得滿臉通紅:「反正我不會相信一條毒蛇。」

  赫連衍笑得越發燦:「沒關係,你不相信我,聖旨是沒辦法更改的。」

  「不到最後,誰知道呢?」司祀子丟下這幾個字,帶著一臉通紅和滿身熱氣轉身乾脆利落的離開。

  赫連衍望著她的背影,失笑,脾氣還是這麼壞,渾身長滿了刺,但是他知道,把這些刺拔掉的她,是多麼柔軟吸引人。

  冬日越來越冷,屋子裡溫暖如春,屋外面寒冷刺骨。

  夕長公主和親南國聖旨已下,毫無任何迴轉餘地,在有人故意在京城上下散播夕長公主身為皇上嫡妹,犧牲小我,完成大晉與鄰國的邦交友好,是女子的楷模,是大晉的福氣,直接把夕長公主毫無懸念的定死。

  夕長公主知道京城的百姓紛紛在歌唱她,她在皇宮裡把宮殿裡的東西都砸完了。

  皇上也聽到京城百姓以她為楷模,心中的那一點不忍心,和心疼消失殆盡。

  帝王家重名聲,再寵愛的妹妹和女兒,都是鞏固地位的手段,她驕縱了十幾年,是該好好履行她公主的義務了。

  夕長公主要見他,他一律不見,讓她好好的在宮殿裡學規矩,開春化凍了就啟程去南國。

  現在的夕長公主,除了她的宮殿,哪裡也不能去,什麼人也見不著,完完全全被囚禁起來。

  知妹莫若兄,皇上最了解他的妹妹,所以用最有效的法子,來對待他的妹妹。

  忍冬在司祀子和夏無細心的照料之下逐漸好轉。

  司祀子心稍微放下,司府派人過來傳話,讓她回去一趟。

  她想著赫連決會去大理寺辦差,得好好提醒著自己的父親,讓他小心一些。

  她跟著傳話的人離開了家,沒有帶人,只帶了毒藥,她是故意的,想要看看有沒有人在惦記著她。

  沒出所料,走了一半,她被人攔住了,攔住她的人,客氣有禮。

  司祀子警惕著看著他們,條件反射的想著,夕長公主和赫連決開始彬彬有禮,不再野蠻了。

  「請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家主子,只想請小姐吃頓便飯。」來人強硬而又恭敬: 「我家主子,對小姐絕對沒有惡意,只是一頓飯而已,就在旁邊的酒樓。」

  旁邊的酒樓,不大不小,在京城也算有名。

  司祀子呼出一口濁氣,眼前這架勢,她若是不答應,就走不了了,「你在前面帶路。」

  來人恭敬地應了一聲,在前面引路。

  司祀子跟在他的身後,被他引進酒樓的包間,剛剛坐下就聽見隔壁傳來赫連衍不同以往的穩重聲:「娶她, 娶她只不過是為了權勢,你不知道,她現在只是盤而未動,若真的動起來,整個京城的高門大戶後宅,都會成為她的囊中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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