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高門貴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跟自虐似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跟自虐似的

2024-08-04 06:13:54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的乾淨利落,引起了夕長公主生疑,「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要知道赫連衍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樣,他的好,連皇兄就讚賞。

  司祀子若是知道,依照她的身份能嫁給他這樣的人,只會扒著不放,不可能輕易放手。

  司祀子挑著眉頭道:「有人喜歡吃嶺南的荔枝,有人喜歡吃江南的梨子。」

  「我是一個識時務者,與其將來被休做下堂婦,不如現在讓道,還能有幾分人情,公主您說是不是?」

  原來是害怕自己的身份,這就對了,一個平頭百姓,憑什麼跟她這個尊貴的公主爭。

  夕長公主臉色好了些許,「你能這樣想最好,本宮若是得償所願嫁他,絕對不會虧待你。」

  本章節來源於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那就一言為定了。」

  兩個人達成協議,歡歡樂樂地從後面走了出去。

  有說有笑的樣子,讓北淵徹和赫連衍同時心裡微微詫異,女人,倒是奇怪,前一刻鐘,相互敵對如仇人,後一刻鐘,到情同姐妹起來。

  最可怕的是,夕長公主親自把司祀子送到門口,送她的這期間,她眼裡沒有赫連衍。

  和司祀子討論的是,哪家的胭脂鋪出了新品,哪家的簪子鋪,有了新的簪子。

  兩人相約,得空了,去逛胭脂鋪,首飾店。

  赫連衍臉色沉得往下滴墨,回到家中,一把把司祀子抵在門上,手圈住她的腰,「夫人 ,為夫怎麼覺得你想卸磨殺驢?」

  真聰明。

  司祀子在心裡誇了他一聲,面上卻淺笑:「長公主 只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把所有的事情講清楚了,被發現 ,她是單純可靠的人。」

  「既然是單純可靠的人,又何必與她為敵,畢竟她的身份尊貴,是我這種小老百姓,仰望的存在。」

  赫連衍眼神暗沉, 手摩擦在她的腰間上,嗓音暗啞:「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皇宮裡的人,就算是一個太監,也不能小視。」

  「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人麼?」司祀子扣住了他在她腰間作怪的手。

  赫連衍也不掙扎,用手指勾著她的手心:「夫人如此聰慧,豈能讓我教?」

  司祀子哼了一聲,甩掉他的手:「你現在不在皇上的暗處了,在明處的身份是什麼?」

  赫連衍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沒有隱瞞,「刑部侍郎,等刑部尚書退,我就上。」

  司祀子內心驚訝,刑部侍郎從二品,僅次於刑部尚書正一品。

  這是名副其實的大吏,如果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出意外的話,整個京城的文武百官,見到他都要給他三分顏面。

  怪不得夕長公主對他念念不忘,他這個年歲做到刑部侍郎,那是真正的青年才俊,深得聖寵。

  「那可得好好慶祝一下。」司祀子鬆開了他的手,從他的胳膊下鑽了出去,叫喚著忍冬和夏無,晚上好好的慶祝一番。

  赫連衍手指捻搓,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小跑的樣子目光沉沉,勢在必得。

  冬日的天黑的格外早。

  赫連衍洗漱好,坐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裡,嘴角噙著笑,看著司祀子殷勤的布菜,腦子的思緒,飄向不久前和他們有一牆之隔的北淵徹,趴在牆頭上,笑著問他道:「長公主花大價錢買了一瓶無色,你說這瓶無色,會用在誰身上?」

  赫連衍昂頭看著這個不速之客,眼中帶了一絲嫌棄,「你是賣家,還負責看誰吃?」

  北淵徹眼中滿滿戲謔:「誰吃都跟本王無關,本王是期待你吃,還是被你的夫人下給你吃。」

  這畫面想想就不錯,他很是期待。

  赫連衍被他這樣一提醒,想起了先前在公主府,夕長公主突然之間和她交好了,她們兩個的姿態,說沒有合作,沒有見不得人的事,都無人相信。

  「我弄出來的毒,你覺得給我吃,有什麼效果?」赫連衍涼涼的反問過去,姿態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北淵徹哈哈大笑起來:「都說醫者不能醫自己,你怎知道不會被自己的毒藥擺一道?」

  那隻小貓兒在找人, 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找的人就在咫尺,會是怎樣的有趣。

  赫連衍彎腰撿起一塊碎磚,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看來殿下想試一試 ,微臣可以成全殿下。」

  北淵徹連忙擺手:「有話好說,咱倆好歹同甘苦,共患 ……」

  赫連衍不等他把話說完,把手中的碎磚頭丟了過去。

  北淵徹一翻身,落了下去。

  無色,是最強烈的春藥,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無色無味,尤其融入在酒水裡,還能增加酒的醇香。

  赫連衍一邊享受著司祀子對他的殷勤,一邊不露聲色的觀察著她。

  醇香的酒水,加了料。

  司祀子對自己也夠狠,同樣的酒水,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酒杯,碰在他的酒杯上:「乾杯 。」

  赫連衍伸手一擋,遮住了她的酒杯,「你酒量好嗎?」

  司祀子眼睛微睜:「你怕我發酒瘋啊?」

  「不,我怕我發酒瘋,你治不住。」赫連衍鬆開了手,反正已經提醒她了,她喝下去了,便宜的是自己。

  司祀子把酒杯舉在嘴邊,淺嘗輒止,放下酒杯,催促著他:「這是你我第一次喝酒,趕緊的。」

  赫連衍笑了,狡猾的小狐狸,為了達成自己心中所願,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自己只能成全她,慣著她了。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在司祀子目光注視之下喝得下去。

  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司祀子覺得自己像火燒了似的,燃燒了起來。

  明明就用舌尖抿了一點點酒,沒想到藥性會這麼大。

  司祀子蹭的一下站起來。

  赫連衍像玩弄老鼠的貓,帶著深沉:「夫人要去哪裡,這還沒開吃呢。」

  司祀子渾身燥熱,火急火燎的急需要一盆冷水:「我想起廚房還有道菜,我去催催,你等我一下。」

  司祀子說完看也不看他,急切的奔了出去。

  赫連衍瞧著她慌亂的腳步,手指把玩著酒杯,低低的笑了起來,真是可愛。

  司祀子奔到後院井水旁,夏無和忍冬被她叮囑今天晚上不要出來,冰冷的井水被她打上來,潑在自己的身上。

  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並沒有澆滅體內翻騰的熱氣,甚至越燒越旺盛,她雙腿有些發軟,在潑了第二桶水的時候,手腳也漸漸無力。

  驀然之間,她跌坐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像個落水的小貓咪,坐在那裡,周圍還有零散沒有化開的雪。

  赫連衍過來的時候看到這畫面,心頭都軟了,悄然無息的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撩起她的濕發,輕聲的問道:「不冷嗎?」

  司祀子置身於火架上烤,哪裡會覺得冷,不過理智尚存,「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藥對他沒有用,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提前吃下解藥,不然的話,憑他喝了兩杯酒,也不可能這樣沒事兒。

  她的臉滾燙,赫連衍指腹划過她的臉,無辜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夫人怎麼能把這件事情賴在我身上呢?」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司祀子沒有力氣躲開他的手,甚至臉上的燥熱,恨不得噌在他冰涼的手上。

  她咬破嘴唇,壓住了自己的渴望,不去蹭他的手:「赫連衍,看著我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不是心裡特別樂乎?」

  赫連衍撫摸她臉頰的手輕輕的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頭往上一抬,她纖細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像獻祭一樣在他的眼帘下。

  「夫人果然深得我心,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赫連衍說完低頭親了她一口,嘴角上揚都止不下來。

  司祀子揮手想打他,手腕被他一拉,她整個人都被他帶起來,抱在了懷裡。

  渾身濕漉漉的她,被赫連衍抱回了房間,房間裡早就準備好了熱水。

  身上的衣服是冷的,身體是熱的,到了熱水裡,渾身一激,冷熱交替,酸爽的不行。

  司祀子想罵人,卻不料赫連衍俯身,吻在她的嘴上, 濃郁的雪松冷香襲向她,讓她渾身顫慄。

  直到她呼吸不暢,他才把她從桶里拎出來,而她的衣裳早已被他剝得一乾二淨。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床幔放下,他俯身帶著決絕,同歸於盡的架勢,誰也別想逃,誰也逃不了。

  司祀子身上軟的提不起來任何力氣,只能隨著他,春意盎然,隨波逐流。

  他不知疲倦,炸幹了司祀子身上的每一絲力氣,讓她連個手指都抬不起來,迷迷糊糊睡去,赫連衍穿衣起身她都沒有察覺。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赫連衍對站在門口不知道多久的夕長公主,慢條斯理的問道:「公主大駕光臨,怎麼不敲門啊?」

  夕長公主雙眼發紅,她如實按照司祀子約定的時間來了,可是一來,站在門口,就聽見司祀子和她心愛的人在雲雨。

  而她心愛的赫連衍隔著一扇門,像早就預料她在門外似的,故意恩愛給她聽。

  整整兩個時辰,她在外面聽了兩個時辰,跟自虐似的,心都碎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