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準備給下藥
2024-08-04 06:13:51
作者: 碎花色
「你……」司季懷惱羞成怒,扯動著身上的枷鎖,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手還沒觸碰到司祀子,獄卒一抽鐵鏈,把司季懷抽摔在地,用腳使勁的踹著他:「老實一點 ,不然弄死你。」
司季懷被踹的喘著粗氣,放著狠話:「司祀子,我若不死,一定會讓你死。」
司祀子翹了翹嘴角,在他的狠話之中,轉身進了城。
赫連衍在城門口等著她,給她的身上披了一件披風,而後側目看了一眼司季懷。
他給了獄卒銀子,沒有任何意外,司季懷會死在半道上,根本就去不了極北之地。
敢惹她,惦記著她,不管是誰,都得死。
雪下的越來越大,街上的路,已經落白了。
腳踩在上面,留下腳印。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司季懷被流放,他的舅舅李人貴擇日就要離開京城,母親被休,只能帶著她那少許的嫁妝,跟著李人貴離開京城。
只要離開京城,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還能不能活著,是兩說。
赫連衍已經想好了他們的歸宿,不會讓他們成為潛在的任何危險。
司祀子眼睛餘光望著身側赫連衍,他長相俊逸,氣勢從容,手段了得。
憑他一己之力,把案件壓下來,沒有損傷司府一分一毫,她覺得自己對付他,有些棘手。
赫連衍目光一撇,捕捉到她的目光,勾唇一笑,俊逸的臉龐,生動的就如臘梅花綻放,迷人眼。
司祀子心漏跳了一下,收回目光,剛要加塊步伐,冰涼的手被赫連衍抓在了手裡。
他的手像火爐一樣,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讓她冰涼的手染上了暖意,忘了抽回來。
到了燕子巷,家門口。
就看見夕長公主貼身宮女艷兒,在門口徘徊。
司祀子想到前些日子,夕長公主搬新家,遞過來的請柬,還暗示,她可以幫助她,讓司季懷無罪。
司祀子沒有理她,回了一句,特別忙碌。
沒想到,剛把司季懷和李氏他們的事情解決完。
夕長公主就得到的消息,派人堵在這裡了。
艷兒見赫連衍,眼中閃過欣喜,屈膝行禮道:「衍公子。」
眼中完全沒有司祀子,看不見她。
赫連衍臉色有些發沉,帶著司祀子要越過她而走。
艷兒忙不迭地伸手一攔:「衍公子,我家公主搬到這裡,前些日子暖房,衍公子忙的不在,今日恰好北王爺在此,公主特地命令奴婢來邀請衍公子。 」
司祀子覺得被冒犯了。
她這麼大個活人,這個宮女看不到她也就罷了。
還拿北淵徹出來威脅人。
「告訴公主,我今日也很忙,沒空 。」赫連衍沉著聲音不留情面的拒絕。
赫連公子若是不去,公主一定會懲罰,艷兒害怕被打,著急道:「衍公子,公主設宴,為了您,您不去 ,奴婢會被懲罰的。」
「你被懲罰,與我何干?」赫連衍冷漠無情的說道:「你就算是死,也與我無關。」
艷兒瞬間紅了眼,撩起了衣袖,哭泣道:「衍公子,你就行行好,去吃一杯暖房酒吧。」
她的手臂,清一塊,紫一塊,這些傷痕是因為司祀子。沒有因為她弟弟的事情去求長公主,長公主認為是她辦事不利,懲罰她的。
司祀子眯了眯眼,夕長公主下手不輕,宮女手上的新痕舊傷真不少。
赫連衍目光掠過她的手臂,目光落在司祀子身上,啞著嗓音:「夫人,別的女子企圖讓你的夫君同情,你說該怎麼辦?」
司祀子只想看戲,不想唱戲。
奈何赫連衍把她拉進來,不讓她安生,著實討厭。
「還能怎麼辦?這麼漂亮的女兒家,受了傷 ,怪是可惜的。」司祀子笑眯眯的走過去,把艷兒衣袖往下一拉,手扣在她的手臂上:「身為公主身邊的侍女,隨便露出手臂給一個陌生男子看,你把公主的顏面放在哪裡了?」
艷兒痛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口齒有些哆嗦,目光仍舊看著赫連衍:「衍公子 ,你就可憐可憐我,去一趟吧。」
眼中波光粼粼,一副我見猶憐,不去隨時隨地就會倒地的樣子。
司祀子泛起冷笑,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加大力氣,諷刺的說道:「你不如來求求我 ,我去了, 衍公子也許就跟著去了。」
艷兒無視她,就是不想讓她去。
她去了,事後公主一定會大發雷霆。
「衍公子……」艷兒不死心的叫喚著赫連衍。
「我聽我的夫人的。」赫連衍不等她把話說完,自己丟出話道:「夫人讓我去哪,我便去哪。」
騎虎難下,艷兒必須得求司祀子。
她衡量在先,今日若請不去赫連家的大公子,少不了一頓打,若是請去他的夫人也去,更是沒有好果子吃。
衡量再三,艷兒決定賭一把,出口求司祀子:「夫人 ,請你和衍公子一起。」
司祀子鬆開了扣住她手臂的手,挑眉淺笑道:「早這樣說不就完事兒了麼,趕緊前面帶路。」
艷兒抹了一把沒有流出來的眼淚,走在了前面。
司祀子看也沒看赫連衍,跟著艷兒身後,來到了公主府。
宅子被修繕了一番,院子裡移了紅梅樹。
涼亭白雪,紅梅枝頭綻放。
再加上夕長公主穿著一身紅衣,在涼亭中和北淵徹品茶飲酒。
司祀子他們的到來,艷兒恭敬的稟報。
夕長公主在涼亭之中扭頭望來,「你們來了,快快進來。」
「多謝長公主。」司祀子屈膝道謝,和赫連衍走進了涼亭之中。
涼亭里,石桌上,煮著熱茶,溫著熱酒,還有精緻的糕點,以及石鍋菜。
可惜只有三個凳子,北淵徹已經坐了一個凳子。
夕長公主屁股下面也有一個,還剩下一個,顯然是給司祀子難堪的。
司祀子要是覺得難堪,她就不來了。
她就靜靜的看著赫連衍,一個位置,你掂量著。
赫連衍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寵溺的笑,把她按坐在唯一的凳子上:「長公主有請,這是我們的榮耀,不能折了公主的面子,夫人 ,你可要好好的陪長公主喝一杯。」
司祀子嫣然一笑,手捂在肚子上,「夫君,這杯酒,我怕是喝不上,我最近肚子不舒服。」
「夫人肚子不舒服,可嚴重?」赫連衍神色一緊,關心的問道。
司祀子柔柔的說道:「不要緊的,就是凍著了。」
兩人旁若無人,夕長公主氣得暗暗咬牙,她不能喝酒,她偏生讓她喝。
她抄起酒壺,對著她面前的酒杯到了滿滿一杯酒:「司小姐,這可是五十年的妃子笑,難得宮中佳品 ,本宮從皇兄那裡討來,你快嘗嘗。」
司祀子眼皮一抬,目光落在了夕長公主身上,帶著歉意的說道:「公主,臣女……」
「我喝 。」赫連衍不等她把話說完,截斷了她的話,端起她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放下酒杯,拉起司祀子,不給夕長公主一絲情面道:「酒也喝了,房也看了,我和夫人就不耽誤,長公主和北王爺喝酒賞雪看梅花了。」
北淵徹玩味的抿了一口酒,長公主也是一個蠢的,仗著自己身份尊貴,以為任何男子都手到擒來,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上了。
「站住!」夕長公主衝著他們兩個背影喊道。
司祀子已經走出涼亭,被她這樣一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恭恭敬敬道:「長公主還有何指教?」
夕長公主氣得抓狂,還得維持面上微笑:「兩位剛來就走,是本宮怠慢了嗎?」
本來就是她怠慢了,還說出來,就是擺明了,司祀子不會拂掉她的面子。
「長公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司祀子笑著問她。
夕長公主求之不得:「當然可以。」
司祀子手腕一重,赫連衍拉住了她的手腕,陰沉沉的問道:「夫人要說什麼?」
司祀子對他嫣然一笑:「阿衍,你陪北王爺喝杯酒,我去去就來。」
掰開他的手,和夕長公主就往後院走去。
後院的紅梅花,開的比前院更旺盛。
像極了,夜晚等人秉燭夜談看得良辰美景一樣。
「叫本宮來何事?」夕長公主審視著她,不可否認,她是一個美人,身段也好。
司祀子對她鄭重其事的屈膝行禮,然後站起來,腰杆挺得直直的:「回稟長公主,你喜歡的人,我無意跟你爭。」
夕長公主臉色微變:「你是在向本宮炫耀嗎?」
司祀子搖頭:「我想自由,就不知道你給不給?」
「你什麼意思?」夕長公主皺起眉頭,打量著她,這個女人該不會玩什麼欲擒故縱,讓自己做惡人,來刷赫連衍面前的好感吧。
「就是你想的這個意思。」司祀子坦坦蕩蕩的任她打量:「我和他如何在一起,想來您也打聽過了,即使如此 ,就該知道,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夕長公主知道她本該嫁給赫連三公子,陰差陽錯,嫁給了自己心愛的人,這讓她意難平,憑什麼她都求不得,是別人卻不想要。
「你真的要跟我合作,好 ,把這個給他吃下去,我就相信你。」夕長公主從袖籠處掏出一瓶,遞給司祀子。
司祀子沒有猶豫的接過藥,往自己衣袖裡一裝:「今夜午時,我給你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