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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父親不信任

2024-08-04 06:13:37 作者: 碎花色

  隨從臉色驟然一變,連忙跪地:「屬下該死,主子責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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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淵徹冷冷的警告:「不該操心的事情就別操,若是讓阿衍知道什麼風聲,不光你死,你的家人也死。」

  隨從把頭磕在地上,重重的一下,頭都磕破的惶恐道:「是,屬下知道。」

  司祀子離開王府,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了夏無和忍冬。

  她們兩個眼睛紅紅,一臉著急,臉上水洗的像哭過一樣。

  見到司祀子瞬間衝上來,一左一右 :「小姐,你去哪了,怎麼也不帶上我們。 」

  「就是 ,小姐 ,你不跟姑爺好,那你跟我們好,你走到哪裡?幫我們帶上啊。」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哭了起來,真怕被拋棄。

  司祀子伸手摟住了她們,安撫著:「我知道了,下回去哪裡都帶上你們倆,絕對不會丟下你們倆。」

  兩人同聲嗯了一聲破涕而笑,「那說定了,下回小姐再不帶上我們倆,我們倆就不理小姐了。」

  「帶上你兩個丫頭幹什麼?欺負人嗎?」李氏聲音突然從她們的身後傳來,氣勢洶洶帶著惡毒不善:「也是,惡毒的人,除了欺負人,旁的事也干不出來了。」

  司祀子聽到聲音,摟住她們兩個的手,下意識把她們兩個攏在背後,身體一轉,看到的不只是李氏,還有她鐵青著臉的父親司北堂。

  李氏見她轉過身來,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雙眼通紅:「老爺,您瞧瞧,您看看 ,這就是您的好女兒,她現在飛上枝頭了,做了赫連大公子的夫人了,已經忘了我們這個娘家。」

  「所以才會心狠手辣算計著沁兒肚子裡的孩子,敗壞她的名聲,讓定北侯府把她給休了,還讓她回不了家。 」

  句句控訴,字字指控,把司祀子說成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司北堂鐵青著一張臉,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甩到了司祀子臉上:「這上面說的可是真的?」

  司祀子面無表情的接下落下來的信,一目十行掃過,信的落款是赫連決。

  信上寫著,她是如何欺負司沁兒的,如何算計他們兩個的,如何讓他們名聲掃地,京城之中再也待不了,只能去邊郊。

  司祀子嘴角露出一抹諷刺,嘶啦一聲,手中的信被撕碎了,揚了:「父親 ,上面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女兒可沒有讓沁兒……」

  「啪!」

  司北堂不等她把話說完揚起手,打在了她的臉上。

  李氏聽到這巴掌聲,眼中閃過一絲暢快,打得好,把這小賤 人打死,她的兒子,他的女兒,就能快活了。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就算不喜歡她,她也是你的親生妹妹,她已經嫁到定北侯府,得到了懲罰。」司北堂眼中滿滿失望,句句指控:「可是你不但不放過她,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都說 稚子無罪。」

  「你算計誣陷她,讓定北侯府休了她,還讓赫連家二公子牽扯其中,阿招,你是我的女兒,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司祀子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眼皮微抬,露出一抹自嘲:「女兒變得可怕,父親單憑一封信,就這樣認定女兒,不給女兒任何解釋的機會?」

  司北堂眉頭一皺,眼中冷意一閃:「你剛剛也是承認了,承認信中所說,皆是你做的,既然是你做的,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司祀子頂著紅腫的半張臉,望著怒意沖沖的司北堂,平靜無波:「女兒說,不否認上面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上面的一切不是女兒所做。」

  「司沁兒要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怎麼會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出來和赫連決私會?」

  「他們是你算計的。」李氏竄出來,雙目欲裂憎恨:「是你算計他們倆,讓定北侯夫人抓到,讓她的孩子沒了,沒有你的算計,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嗎? 」司祀子甩手給李氏一巴掌。

  李氏被打懵了,捂著臉:「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樣?」司祀子冷冷的說道。

  司北堂鐵青的臉滴出墨了,「阿招,你怎麼可以目無尊長,隨便對長輩動手?」

  司祀子甩了一下手,掏出帕子擦手,「父親 ,不是女兒目無尊長 ,是父親耳根子太軟。」

  「別人說什麼父親都相信,父親也不想一想,沁兒妹妹到底是因何人才會變成這樣,因何人才會嫁到定北侯府?」

  「父親更加沒有去查一查問一問,沁兒妹妹流產,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流出來,差點就死了,是誰請的大夫?」

  「一味的指責與女兒,女兒為了家 ,為了弟弟們,都快跑斷了腿,父親是看不見的。」

  「這……」

  小賤人巧舌如簧,讓司北堂陷入了掙扎之中,李氏就連忙道:「你哪來的臉說為了這個家,說引薦墨染先生,又要什麼是河川圖?」

  「圖我們拿到手,可是你對我們又避而不見,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讓你這樣耍來耍去?」

  司祀子無視著李氏,目光看著司北堂:「父親 ,旁人說話,女兒都不聽,女兒只聽你的,您說女兒有錯,女兒就有錯。」

  她的父親,上輩子為了她被人挫骨揚灰,這一輩子他只想他順順利利。

  可是李氏活著就順利不,與其這樣,休了她是便宜她,不如讓她死,死了乾淨利落,就做不了妖了。

  司北堂深深的壓了一口氣:「你妹妹的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去查,我不希望是你做的。」

  父親不相信她。

  也是李氏枕頭風厲害,不相信是正常的。

  「好的父親,父親查清楚之後,再來尋女兒,女兒先回去了。」司祀子說著後退兩步。

  司北堂看著她受傷的神情,脫口道:「阿招,父親是相信你的,只不過父親不希望你們姐妹互相殘殺。」

  司祀子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女兒明白父親意思,女兒也不想與妹妹為敵,血濃於水的關係,是無人可取代的。」

  司北堂聽到她這樣一說,露出欣慰的笑:「你知道就好,好好回去休息,帶著你的弟弟們去見墨染先生。」

  司祀子胸口悶悶,像被人堵了一塊大石頭,抑制不住的難受,上輩子對她好的父親,這一輩子更多地是注重於家族榮耀。

  「女兒知道了。」司祀子受傷的左手,攥緊成拳,不再流血的傷口,再一次流出鮮血。

  她離開。

  李氏抹著眼淚,哭訴道:「老爺,我就說她會狡辯,你聽聽 ,她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沁兒小產了,她明明第一個知道,卻不通知你我,你說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司北堂雙眼一瞪:「你沒看到她的手受傷了嗎?你沒看到她臉色蒼白嗎?你的女兒是女兒, 阿招就不是我的女兒嗎?」

  李氏被吼的一愣,眼淚唰唰的往下落:「她只是手受傷了,而我的女兒生死未卜,你卻不讓我去看她,到底誰更嚴重一些?」

  司北堂心頭煩躁:「沁兒好好的在定北侯府呆著,不行嗎? 非得出去,怪不得別人。」

  「司北堂。」李氏一聲大叫:「沁兒你的女兒,她從懷了身孕開始就在床上躺著,躺了幾個月,連風都沒見,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是為了給我們買點心,才被阿招算計的,你怎可如此偏心,一心一意只有阿招,而沒有沁兒。 」

  「忘了告訴您父親。」司祀子去而復返,面色凜然:「沁兒妹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定北侯大公子的,是 赫連決的。」

  「所以定北侯夫人才會把妹妹抬到赫連家,才會讓妹妹和赫連決一起滾。」

  「你胡說。」李氏氣急敗壞的沖了過去:「你敗壞沁兒的名聲,你安的是什麼心?」

  司祀子拔掉頭上的簪子,對著衝過來的李氏肩胛刺了下去。

  李氏肩胛被扎,發出一聲慘叫。

  司北堂腳下的步伐向前了一步,就聽見司祀子冷若冰霜:「我沒有胡說,信上沒寫 ,不代表沒有,你只要稍作打聽,這件事情滿京城人皆知。」

  他的步伐停了下來,望著受傷的李氏。

  司祀子把簪子一抽,李氏手捂著肩胛謾罵道:「這是你的誣陷,這是你的算計,孩子沒了,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司祀子掏出帕子,漫不經心的把簪子一擦,隨手放在髮髻上:「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司家臉是讓你們丟盡的,不是讓我丟盡的。」

  「父親 ,家裡的名聲敗壞,司季東從江南回來之後,我會讓他單獨出來住,我絕對不會讓他和榮安縣主的婚事有任何閃失,父親好自為之 。」

  一味的退讓,只會讓李氏變本加厲。

  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強勢。

  讓父親動手來打擊李氏,讓她知道任憑她枕頭風吹爛,該捨棄還是得捨棄。

  「阿招……」司北堂張口叫喚,司祀子頭也沒回地離開。

  李氏捂著肩胛,痛的臉色蒼白,哭哭啼啼 :「 老爺,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子,不但打我,還想殺了我,你也不好好管管。」

  司北堂眼中厭惡煩躁陡然升起,一手推在李氏肩膀上:「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被打被罵,被人休,那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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