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可以幫她一把
2024-08-04 06:13:35
作者: 碎花色
「本王弄疼你了?」北淵徹手點在了她包紮好的手上,鋒利的眸子望司祀子,他從大街上撿回來這隻貓,雖然不解這隻貓兒怎麼手受傷了,但是他包紮的很輕,基本上感覺不到痛楚才對。
司祀子手指微微圈攏,從錯愕中醒來,故作輕鬆之態,搖著手:「你這包紮的手法,倒是好看的很。」
北淵徹微微一愣:「本王以為你會問,為什麼會在這裡?沒想到對這包紮的手法感興趣,怎麼,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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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想學 。」司祀子聲音放的很輕,她不是想學,她只是想找到他,只是想知道他是誰,若是這輩子能尋得他,她會問問他,還願不願意帶她走?
北淵徹眼中閃過審視:「這可不是隨便學,你失血過多,本王去叫阿衍過來接你。」
「不用叫他過來。」司祀子拒絕道:「你派人把我送到城北就好。」
北淵徹眼睛微眯,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和他吵架了?阿衍會跟你吵架?」
「他為什麼不會和我吵架?」司祀子抬起眼帘,望著北淵徹,試圖從他的眼中,看到上輩子的熟悉,可是沒有。
「他的性子,不屑與人為惡。」北淵徹停了好半響,才緩緩說道:「沒有事的時候,他連屋子都懶得出,怎麼能與人為惡?」
司祀子覺得他們說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赫連衍和她在一起時,恨不得時時刻刻的黏著她,在她眼皮底下晃,哪裡還有什麼清冷,懶得出,懶得說話。
「王爺。」司祀子再一次把她受傷的手舉了起來:「你所認識的人,你的手下,都會這樣包紮傷口,對嗎?」
北淵徹遲疑了一下:「本王所認識的人,基本都會。」
這句話截斷了司祀子所有的希望,也讓她篤定了赫連衍不是阿焰,自己多想了。
阿焰是另有其人。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恭敬的不卑不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特殊,原來沒有特殊。」
「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了 。」
北淵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覺得這隻貓兒,總是隨便伸出爪子,撓一撓又把爪子收回去,「你不是說讓本王派人送你去城北嗎?」
「不必了 ,我自己可以。」司祀子冷漠無情的拒絕,手指圈起來,手掌的疼痛,讓她額頭上的青筋抽搐了一下。
剛到門口,腳還沒有跨出去,就看見遠處飛奔過來夕長公主:「北王爺 ,你家的廚子借本宮用兩天,本宮搬家匆忙,還沒來得及找廚子。」
司祀子步伐驟然一停,夕長公主也已經到了門口,看見了司祀子,脫口質問:「你怎麼在這?」
司祀子圈攏的手掌放開,包裹在手掌上的白布,染上了紅色,她屈膝行禮道:「回稟長公主, 臣女是王爺邀約而來。」
北淵徹挑起眉頭,他救出了這隻貓兒,沒想到這隻貓兒轉了一個話鋒,就變了個味,讓他跟長公主去解釋。
夕長公主目光看向北淵徹,眼中顯然不信。
北淵徹怎麼會邀約她而來,撒謊都不要臉。
北淵徹目光掠過司祀子,她的神色一點都不擔憂,自己會不接她的話:「赫連夫人跟著神醫燕九學了幾天醫術,本王有些頭痛,讓她過來瞧瞧。」
一聲赫連夫人,讓夕長公主一口唾沫卡在嗓子裡,這句赫連夫人,本該是屬於她的,都是被她捷足先登搶了去,「原來是這樣,不過她的手傷了,這樣會不會看得不准?」
「受傷的是左手,把脈的是右手,妨礙不到哪裡去。」北淵徹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她要去給本王開藥,你要廚子,自己去廚房裡挑,看中了哪一個,挑哪個。」
這是下逐客令了。
夕長公主聽出來了,心中有氣,卻又不能發出來,只能拿出討好皇上的姿態,嘟著嘴 ,帶了一絲撒嬌:「北王爺 ,你隨我一起去挑,我也不知道哪個好。」
司祀子往後面又移了兩步,把自己趨向於透明化,希望他們兩個不要再看見自己。
北淵徹撇了一眼夕長公主:「本王還有些雜事沒處理好,你不知道哪個好,就讓他們每個人做一道菜給你吃,試完了 ,你就知道哪個好了。」
夕長公主臉上神色一僵,乾笑道:「那本宮就自己去挑,北王爺千萬別心疼。」
北淵徹嘴角噙著笑,點頭。
司祀子以為夕長公主就會這樣的離開,沒想到她轉過身來,徑過她面前的時候,像北王府的女主人似的,抬著下巴,清貴道:「北王爺身份尊貴,你可得好好挑藥。」
司祀子不卑不亢:「這是自然,畢竟北王爺是大晉唯一一個異姓王,他若有三長兩短,臣女萬死都平不了民憤。」
「知道就好。」夕長公主高貴矜持離開。
司祀子看著她的背影走,抬腳要走,北淵徹低沉的聲音幽幽的從她身後傳來:「你手上那個包紮的手法,就本王懂。」
司祀子抬起的腳,落不下去了,回身,「你在騙我?」
北淵徹身體向前傾,目光落在她漆黑的眼眸中:「本王怎麼會騙你,那包紮手法,的確只有本王懂。」
「之前是逗你的,說很多人懂,沒想到 ,你很在乎,本王就有些不解。」
「騙子 。」司祀子冷冷的說道:「你把我從大街上救回來,我手上就是那樣包紮的,你不可能看不出來。」
北淵徹臉色絲毫不變,目光灼灼:「本王的意思是說,那個包紮手法,本王會,教給了別人,那個別人,是你的夫君。」
司祀子呼吸一窒,連連後退了兩步, 壓下狂跳不止的心:「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必捨近求遠問你了 ,回頭我自己找他,讓他教我。」
「你在找人?」北淵徹看著她蒼白的神色,一針見血的說道:「再找一個你認為很重要的人,那個人會這種包紮手法?」
司祀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撩起眼皮:「王爺想像力很好,可惜我不是,不過我倒有一個問題請教王爺。」
「什麼問題?」
司祀子身體一斜,目光落在了,北王府隔壁的院子:「王爺把自己的宅子送給了夕長公主,想必知道長公主在惦念著我的夫君了?」
北淵徹翹起了嘴角,意味深長道:「能撬走的夫君,那就不叫夫君,長公主喜歡哪裡,別說是本王的隔壁,就是本王的王府,皇上說一聲,本王就得讓出來。」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隔壁,赫連夫人,你本來就不愛你的夫君,你又何必管誰喜歡,他管誰撬走他?」
「你說話還算話嗎?」司祀子沉吟了片刻問道。
北淵徹雙手環抱於胸,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本王說話算話,只不過你那夫君不肯放手,本王也無能為力了。」
言下之意,沒成親,不想嫁就能幫了,現在嫁人了,赫連衍那一關不好過。
「那王爺說話就不算話了?」司祀子淡淡的說道:「就當我沒問,告辭。」
「激將法對本王沒有用。」北淵徹低笑一聲說道:「本王這裡有個好方法,不知道你聽不聽?」
司祀子漂亮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撮合他和長公主,長公主不會當妾,只會當妻。」
「是的 。」北淵徹直截了當的應道:「皇上的妹妹怎麼可能當妾?只能當妻。」
「本王在透給你一個消息,阿衍不打算在暗處了,他要到明面上來,如果他能娶了長公主,前途不可限量。」
一個在暗處的人來到明處,可不是那麼好來的,除非他在皇上心目中非同小可,有真正的大本事,才能從暗處來到明處。
司祀子知道赫連衍有本事,為皇上效命,可是不知道他的本事這麼大:「娶了長公主,如虎添翼,倒真是我耽誤了他,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北淵徹興趣盎然:「你打算怎麼糾正,阿衍可不想休了你,他想和你死到一塊去。」
司祀子露出一絲淺笑:「那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只要妹有意,就可以 。」
「你要和長公主合作?」北淵徹猜測的問道,眼前這個貓兒,把他的好奇心提了上來。
「她想要, 我給 ,不叫合作。」司祀子面色沉靜,唇瓣發白氣勢從容,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北淵徹伸手摸了摸下巴,他的隨從猶如鬼魅一般出現:「主子,她會不會耽誤我們的計劃?」
北淵徹撇了隨從一眼:「我們有什麼計劃早就被阿衍給耽誤了,關她什麼事兒?」
隨從想了想,是這麼回事兒。
阿衍一個人抵一百用,他不幹了,所有的計劃都擱淺了。
北淵徹見隨從不再說話,嘴角泛著冷笑:「去宮裡瞧瞧,讓宮裡的人,幫她一把。 」
隨從神色一緊,不由自主的問道:「主子要把她弄進宮,皇宮的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她若有什麼三長兩短,阿衍那邊……」
北淵徹不等他把話說完,冷漠如刃的打斷他的話,問道:「本王需要你叫本王做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