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巴掌掄起來
2024-08-04 06:13:11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手對著夏無招了一下,夏無對小丫頭做了一個噤聲,來到了門前。
司祀子看著他進去,拉開了房門。
夏無彎腰貓了出去。
進了屋子裡的赫連決看見床幔放下,略微浮動。
心中滿是鄙夷,司祀子就是一個賤人盪貨,嘴裡說不要,身體卻不甘寂寞,邀約了他,迫不及待上床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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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決一邊鄙夷,一邊走到床前,聲音放柔:「來很久了嗎?」
司沁兒聽到他的聲音心中震盪,柔弱的嗯了一聲道:「不久,才剛來。」
這麼一招隔著床慢,赫連決聽出柔情似水味道,暗暗得意,自己讓那兇悍的女子,變成了小貓咪,他撩在了床幔上,「下回不要在客棧,你有那麼多嫁妝,可以辦一個私宅,到時咱們也……」
床幔被撩開,他看清楚了裡面滿眼含羞的人,撩撥話語嘎然話鋒一轉:「沁兒你怎麼在這?」
司沁兒故作單純的眨著眼:「決哥哥,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赫連決一把扯著她的手腕:「我叫你來,我瘋了才會叫你來,你好好的在定北侯府養胎,出來做什麼?」
明明是司祀子那個賤人叫他來,卻變成了司沁兒,難道是那個賤人幹的,她想來個瓮中捉鱉,讓他們兩個的名聲徹底敗壞,在京城之中再也立足不了?
司沁兒痛呼出聲,另外一隻手托著肚子:「我有好好的養胎, 但我們的孩子也想你啊。」
「閉嘴。」赫連決對她一聲低吼,壓低的聲音:「什麼是我們的孩子,不想死把剛剛說的話爛在肚子裡,趕緊給我走。」
司沁兒搖頭,眼角微紅,身體一向赫連決懷裡窩:「決哥哥 ,咱們已經快五個月沒見了,你就算是不想我,你也得想想我們的孩子。」
「我為我們的孩子,在床上整整躺了快五個月,吃不好,睡不好,只想我們的孩子出生,有個好前程。」
有個好前途?
赫連決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管她的身體,甩開了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來這裡見我,但是我沒有約你,現在你不走,我走,若是被人……」
他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砰砰砰敲打門的聲音。
司沁兒嚇了一跳,往床上縮去。
赫連決盯著門,雙眼發狠。
司祀子我跟你沒完。
而後轉身到窗戶邊,推開窗子,回頭對司沁兒道:「想要活的人上人,你知道該怎麼講。」
說完抬腳跨在了窗戶上,剛翻了窗子,門砰一聲被從外面一腳踹開,赫連決連忙貓著腰,蹲在窗戶下的支板上,距離地面兩層樓的距離,他也不敢跳。
定北侯夫人帶著家奴走的進來。
司沁兒渾身哆嗦了一下,強迫自己的視線從窗戶收回來,看著定北侯夫人道:「母親,您怎麼來的?」
定北侯夫人是木耀宗的母親。
她生了四個女兒,木耀宗是她唯一的兒子,木耀宗能有今天的囂張,殘虐,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木耀宗愛玩了一些,被人廢了第三條腿,她想報復,苦於找不到人。
司沁兒懷了身孕,還是她把她從木耀宗院子裡接出來的,兒子已經廢了,只要她生出來的孩子是嫡孫。
那麼她兒子和她的地位,都不會讓妾生的那些庶子們動搖,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司沁兒肚子裡的孩子。
司沁兒今天跟她講,想要回娘家看看,哭的梨花帶雨,她到底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一時心軟便答應了。
可她離開了沒多久,她就接到了信息,說司沁兒私會情郎,於是她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我怎麼不能來?」定北侯夫人環顧了房間一周,銳利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司沁兒身上:「你不是回母娘家嗎?怎麼會在這裡?」
司沁兒心提到了嗓子眼:「母親,回娘家的途中太累了,我害怕肚子裡的孩子有事,就找了一家客棧歇腳,等歇好了就走。」
「你家在城南,你到城北歇腳?」定北侯夫人扯開半邊床幔,看著沒有凌亂的床,只有一個人的痕跡,難道真的只是歇腳?
「城北的點心好吃。」司沁兒提心弔膽的撒著謊道:「父親母親喜歡吃城北的點心,我這個做女兒的好不容易回趟家,豈能兩手空空?」
「河川 山圖價值萬金,怎麼就兩手空空?」定北侯夫人涼涼的提醒,不對,不是歇腳買點心,司沁兒知道她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司沁兒乾笑了兩聲:「那東西不是給我弟弟的禮物嗎?母親如此說,就沒意思了。」
「那你說什麼有意思,說來聽聽。」定北侯夫人銳利的眼神看向大開的窗子,慢慢的向窗子走了過去。
司沁兒見狀臉色一變,手托著肚子,橫在了定北侯夫人面前,「兒媳沒有意思,請母親恕罪。」
定北侯夫人視線越過她,「最好是沒有意思,不若……」
「窗戶的支板上怎麼有人啊!」
不知誰在外面叫喚了一聲,聲音洪亮,從外面傳到裡面。
定北侯夫人眼神猛然一深,伸手去推司沁兒。
司沁兒在那聲音響過後,一想到自己的決哥哥要被抓起來了,就肝膽俱顫,想都沒想假裝身子一軟,向定北侯夫人倒去。
定北侯夫人顧慮她肚子裡的孩子,在她倒向自己時,下意識接住了她,「趕緊去窗戶那裡看看。」
她身後的僕人,呲溜一下子竄到窗戶邊。
「有人跳下來了。」
下面剛剛那吆喝聲音,又響了起來。
竄到窗戶邊的僕人,回身對定北侯夫人道:「沒有人,只有一個從樓上摔下去的,至於從哪裡摔下去的,奴才不知。」
定北侯夫人一手攙扶著司沁兒,一邊道:「下去兩個人,把那人帶上來。」
定北侯夫人話音剛落,司沁兒託了肚子的手收緊, 彎下了腰,清秀嬌嫩的臉滿是扭曲,「母親,肚子好疼,我肚子好疼啊。」
定北侯夫人臉色大變,連忙叫人,自己把她攙扶到床上。
司沁兒雙手抱著肚子,身體蜷縮,像一隻煮熟的蝦子,痛苦呻吟之中還不忘偷偷的觀測定北侯夫人的臉色。
外面的喧囂越來越大。
司祀子站在窗戶邊,看著跳下去的赫連決崴了腳,被她的人抓了起來,笑著對夏無道:「把臉蒙上,咱們出去。」
夏無找了兩個紗巾,遮住了自己的臉和自家小姐的臉。
緩緩的走了出去。
赫連決被壓到了客棧的廳里,拐了腳,瘸著腿,被人壓跪在地上,四周圍繞了看熱鬧的人。
司祀子落坐了下來,與此同時,她的身後也有人落座下來,和她背靠背。
哪怕隔著椅背,司祀子也察覺不對,微微側頭,不料身後的那人也正側頭。
兩個人的臉貼在一塊,司祀子差點跳起來。
赫連衍!
他怎麼來了?
赫連衍像個沒事人似的,微微沖她額首,把頭扭了過去。
司祀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一下心神,好不容易抓住赫連決,讓他顏面喪失,赫連衍在這裡看著,怕是不能相信她對赫連決念念不忘?
「你們是誰,憑什麼抓我?」
赫連決忍著腳踝傳來的疼痛,掙扎大叫。
司祀子被他的叫喊聲拉回了神,輕咳了一聲。
夏無對著一個上了年歲的婦人遞了一個眼色,婦人沖她點了一下頭,走向前,對著被人壓跪在地的赫連決,卯足了力氣狠狠的扇了兩巴掌,扯著他的衣襟,口沫橫飛的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賤男人,看你衣冠楚楚,一表堂堂,沒想到你勾有夫之婦。 」
婦人話音一落,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起來:「長得如此俊俏的男兒,衣著華貴,怎會行如此之事?」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俊俏的人,勾搭小婦人越手到擒來。」
「斯文敗類,這是斯文敗類。」
「我與你近日無讎,遠日無冤,你胡說八道,冤枉我。」赫連決被打的嘴裡蔓延的血腥味,越是掙扎,扣著他身子的人越用力。
從而他知道,扣住他身子的人,都是練架子。
「我冤枉你?」婦人扯著嗓門道:「你勾搭的那小婦人,就在這客棧里,你敢說沒有 ,沒有你敢跟我去一個一個敲門嗎?」
赫連決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厲喝道: 「沒有的事情,憑什麼去敲門,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如此待我,是要蹲大牢的。」
婦人左手拍在大腿上,嚎叫連連:「大夥都聽聽,都好好聽聽,他說我血口噴,我血口噴人他好好的怎麼能從窗戶上跳下去?」
從窗戶上跳下去,本身就是一件欲蓋彌彰,長八張嘴都說不清的事情。
眾人指指點點,婦人火上澆油,步步緊逼:「那房間,是這家客棧甲字號房,有沒有人,咱們一去便知。」
有熱鬧看,眾人當然願意,七嘴八舌附合,要去。
赫連決一聽掙扎的更凶:「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是陷阱,是你陷害我的陷阱。」
婦人揮起了手掌,對他的臉狠狠的又掄了一巴掌:「你不認識我,你跑什麼跑,你問心無愧,去甲字號房看看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