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讓他名聲掃地
2024-08-04 06:13:08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皺起眉頭,看著堵在自己面前的赫連決:「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誰給他的這種自我感覺良好,要帶她私奔,四海為家?
赫連決直接上手去抓她:「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你嫁給大哥,我每日都在悔恨里度過。」
「你去了嶺南,生死不明,我徹夜難安,無數次想著,我能替代你就好,我現在向天祈禱,只要你能平安歸來,我哪怕是短了十年的壽命,也是心甘情願的。」
司祀子身體一轉,錯開他的手,牽扯腰間,酸楚一下子蔓延,「你算什麼東西,你連赫連衍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司祀子越是這樣,赫連決越是覺得她是在氣在恨自己,所以說出這樣的狠話,讓他哄她。
「你現在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會做給你看。」赫連決急切的表明自己的心:「我的心只有你,絕無旁人。」
「你會做給我看?」司祀子被他氣笑了。
「是。」赫連決心中大喜,瞧,她就是一個賤人,故意吊著他,他只要給她一點甜,她就扒上來了。
「好啊,你先把你的大哥弄死再說。」司祀子無情寡意的說道:「弄不死,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赫連決心中被驚喜掩蓋,承諾脫口而出:「我不會讓你失望,不會再失去你,你等著。」
司祀子哼的一聲,腳踩在凳子上,上了馬車。
忍冬緊跟其後。
馬夫揚起馬鞭,抽在馬臀上,馬兒緩緩的行走。
赫連決緊跟著馬車,揚著聲音道:「你等我,很快。」
他是故意說的這麼大聲,最好讓旁人都知道,司祀子是一個不守婦道,勾搭小叔子的人。
如此一來,赫連衍就算不休了她,也不會給她好臉子看。
深宅多寂寞,到時他在趁虛而入,就能一舉拿下芳心,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就如司沁兒一樣。
赫連決不急不慢的離開,應該是時候,再讓人去把赫連衍給弄死。
只要他死了,司祀子就變成了寡婦,以她的個性肯定不會待在赫連家,到時候只要他甜言蜜語一哄,把她安在外面的別宅里,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她身上撈銀子。
繼而他自己也有了本錢,可以娶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嫡小姐,赫連決美美的想著,都不覺得這天冷了。
夏無買的是城北的宅子,四進的院子帶著濃鬱江南的味道,和燕子巷的宅子不分上下,若是非得有個比較,還略高一籌。
宅子裡買的丫頭和僕人,都是十二三歲的孩子,他們是被賣身過來的,賣身契掌握在司祀子手上。
夏無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麼會突然間過來住,還帶了很多東西,她想問自家小姐,不料自家小姐進來,就睡下了。
她問忍冬。
忍冬也不明所以:「就是姑爺的表妹,被姑爺的母親弄來了,小姐把她留在家裡,歡歡喜喜。」
「可不知怎麼,好像跟姑爺吵架了,然後就讓我收拾了細軟,找你來了。」
夏無聽後,用手使勁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真是不知怎麼說你才好,你現在趕緊去給小姐煮點稀粥,我去看看。」
忍冬沒覺得自己做錯事,但是還是乖乖的聽話去。
司祀子躺在床上渾身酸痛,夏無端來的蜂蜜水,坐在了床沿邊:「小姐,起來喝口水。」
司祀子睜開眼睛,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喝下蜂蜜水,潤了一下咽喉,眼神冰冷的看著夏無:「你在外面經商三教九流的都認識,給我找幾個殺手過來。」
夏無瞳孔一緊:「殺手好找,不知要殺誰?」
京城裡的殺手,多如牛毛,只要有銀子,王公貴族,商販走卒,皆可。
「赫連衍!」司祀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讓他死。」
夏無嚇得手腳冰冷,還要故作鎮定:「奴婢能知道為什麼嗎?」
「沒有為什麼,就想讓他死。」司祀子現在恨透了他,他強迫了她,翻雲覆雨還不止一次,甚至還摸著她的肚子講,咬著她的耳朵,以最羞辱式的姿態,讓她給他生孩子。
夏無默然了一下:「既然是小姐希望,奴婢這就去。」
「好,順便讓人放消息給赫連決,讓他沒事來我這兒。」司祀子接著又說道:「順便去打聽打聽司沁兒怎麼樣了!」
一提到司沁兒,夏無想到今天才得到的消息,停頓了一下道 :「小姐,您要的河川山圖在定北侯府。」
「今日李氏去了定北侯府,帶了不少補藥,甚至還有安胎藥,奴婢想,二小姐是不是有了身孕。」
司祀子瞬間繃直了身體,司沁兒懷了身孕,如果她懷了身孕,生下定北侯家的嫡孫,那她的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語。
就算嫁一個那麼不受人待見的世子,在京城高門大戶中,也會占有一席之地。
「去打聽,我要最準確的消息。」司祀子壓在身上的酸楚,沉著聲音道。
「是,奴婢這就去。」
夏無應了聲音走了出去。
司祀子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得不熟,總覺得身上有人壓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卻又醒不過來。
感覺有一雙炙熱的大手,揉在了她的腰上,舒服的讓她哼哼唧唧,想讓那人不要停。
之後,臉上像被羽毛拂過,痒痒的,讓她煩的揮起了,不知打中什麼,翻了一個身,繼續又睡去了。
響午醒來,灌了兩杯濃茶,身上的酸痛消失不少。
剛走出房門,夏無回來了:「小姐,二小姐真的懷了身孕,近五個月了,不過身體不好,一直在臥床休息。」
「夫人今日帶季懷公子去定北侯府,送了不少補藥,然後順便提了一下河川山圖。」
「定北侯高興,倒把圖送給她了,還希望他們沒事多去去,這樣二小姐會心情好些,對孩子也有利。」
「木耀宗呢?」司祀子不相信狗能改掉了吃屎,木耀宗就算第三條腿被廢,但是他那種暴虐人的個性,這輩子怕都改不了了。
「他啊。」夏無言語之中帶著濃重的鄙夷:「定北侯害怕他傷害二小姐,也害怕他在外面的名聲難聽的加劇。」
「就買了些沒父沒母面容姣好的女子進府,奴婢約摸打聽了一下,至少有十來個。」
「這十來個人,伺候木耀宗一個人,在他的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出來過。」
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就是死了, 木耀宗不能人道,只能把這些壞情緒宣洩在旁人身上,再加上這些人都是買回來的,買回來的家奴,生死由主人家決定的。
「能不能想辦法讓司沁兒出來?」司祀子思量了半響道。
夏無腦子極其靈活,瞬間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不讓她的孩子活,要把她的孩子弄掉?」
「對。」司祀子冷若冰霜的說道:「她一旦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會讓她的身份地位穩固。」
「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必須讓她的孩子掉,掉了之後還能陷害旁人,是我的目的。」
「那小姐您的意思是?」夏無不敢越過她造次。
司祀子眼珠子轉動,滿滿算計道:「以赫連家三公子的名聲去邀約。」
夏無聲音拔高了一分:「是。」
兩日之後,城北一家不太豪華的酒樓客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馬車裡走下穿著斗篷的女子。
女子身後的帽子,把臉遮得嚴嚴實實,攙扶她的是瘦骨如柴的小丫頭。
小丫頭腳步不穩,顫顫巍巍把她扶進客棧里,一進客棧房間裡,女子掀掉頭上的帽子 ,伸手甩在小丫頭的臉上:「廢物,讓你伺候我,你手抖什麼?」
小丫頭被她甩摔在地上,身子抑制不住的發抖,「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趴跪在地上,不住的給司沁兒磕頭。
司沁兒手托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惡毒的伸腳踩在小丫頭的臉上:「還不趕緊滾去看看,人來了沒有。」
小丫頭趴在地上,不敢動。
司沁兒使勁的踩了她兩腳,才把腳挪開,慢悠悠的走到床邊,褪去鞋襪,坐上床,拉下床幔,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荷包里拿出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在名樓客棧甲字房床上等,落款赫連決。
她把紙條放在胸口,嘴角露出甜蜜的笑,靜心的等待著赫連決的到來。
出去看赫連決來了的沒有的小丫頭,沒有去門口看人來了沒有,而是拖著傷痛的身體,來到了對面房間。
夏無把一個賣身契和一包碎銀子放在了小丫頭的手上,「你做的很好,這些東西屬於你,你自由了。」
小丫頭沒有拿東西,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小姐,奴婢無處可去,求小姐收留,奴婢什麼都會幹,砍柴洗衣做飯,都會。」
不能走,她這么小,離開也是死。
夏無無法做主,看向坐在主位上司祀子。
司祀子手敲擊在桌子上,正準備開口時,就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她站了起來到門邊,透過門縫看見一身華服的赫連決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