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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殺卻傷了你

2024-08-04 06:13:03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坐著未動,身上一點髒污都沒有沾上。

  王顏兒狼狽不堪,頭上的飯汁往下滴落,呆滯的一時忘了擦。

  赫連衍目光掠過王顏兒,落在了司祀子身上,終是不願意傷她一分一毫,惱怒自己,聲音冰冷如水:「這就是你所想,這就是你想做的?」

  司祀子揚起嘴角: 「不是我想做的,是你的母親想讓她加入我們,我只不過是順著你的母親而已。」

  赫連衍俯下身子,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顎,陰沉的說道:「順著我的母親,我的母親讓你離開我,你是不是就走了?」

  下顎傳過來的疼,沒有讓司祀子止住笑容,反而更加張狂:「明知故問,你願天簽下和離書,我就立馬走,位置騰出來,顏兒小姐長得貌美賢惠,非常適合你。」

  

  殺不了他,弄不走他,面對他每天提心弔膽,司祀子覺得還不如當機立斷,和他分開。

  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想盡辦法,把他這個可能會爆炸的炮仗,給弄死。

  「就憑她也配?」赫連衍漆黑的眼中蘊含著暴風驟雨,言語之中毫不掩飾對王顏兒嫌棄和鄙夷。

  「當然配。」司祀子火上澆油,侃侃而談:「只要你願意,好就配 ,你們就是良配。」

  「你真會惹我生氣。」赫連衍狠狠的說道,帶著無力感。

  司祀子伸手掰掉他的手:「我這是為你著想,讓你妻妾成群,不要辜負了你娘親的美意。」

  赫連衍眼底的暴風驟雨瞬間傾盆而下,隨手一拂,司祀子砰一聲摔倒在地。

  他愣了一下,眼中閃過心疼,隨即一臉斂色,狠狠的丟下話道:「這裡是你家,隨便你怎樣,你把她安排在你的房間,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再一次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姐。」忍冬連忙過去去攙扶司祀子,姑爺發火了,還是小姐惹的,她想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麼要把別的女人弄進屋子裡?

  司祀子就著她的手站起來,嘴角含笑地對著王顏兒道:「顏兒表妹,我為了你留在這裡,可是煞費苦心,把你表哥氣的不輕,你說這份情,你該怎麼報答我?」

  王顏兒抹了一把臉上的狼狽:「表嫂大恩大德,顏兒沒齒難忘,顏兒願為表嫂做牛做馬,來報答表嫂。」

  司祀子抽出帕子,溫柔地擦拭在她的臉上:「做牛做馬不必了,我也不要求你記著我的好,只要求你的心,能一心一意為你表哥。」

  「也許母親沒有跟你講,我們之所以搬出來,是因為母親花了我和你表哥所有的錢財。」

  王顏兒微微一愣,這和姑母告訴她的不一樣。

  姑母跟她講,司祀子蛇蠍心腸,小家子氣,不孝順。

  貼補家用還摳摳搜搜,拿一點嫁妝出來,要死要活。

  「姑母沒有跟我講這些。」王顏兒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若是我在這裡,惹得表嫂和表哥不開心,我走就是。」

  以退為進,做的低級。

  司祀子細緻的擦乾淨她的臉:「都是一家人,你往哪裡去,更何況大晚上的,趕緊去洗一洗,我讓人把你住的房間裡收拾出來,往後就委屈你住在我們的旁邊。」

  王顏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謝謝表嫂,我不委屈。」

  司祀子拍了拍她的肩頭。

  讓忍冬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了一遍。

  又把給王顏兒住的房間收拾出來。

  王顏兒住在僅次於主人的房間,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更加堅定了一定要留在這裡,決定要嫁給阿衍表哥。

  忍冬端著一托盤的吃食,耷拉了個臉:「小姐,飯桌掀就掀了,為什麼還要給她送吃的?」

  「人家晚飯沒吃啊。」司祀子淡淡的說道:「來者是客,總不能讓人家餓肚子吧。」

  「餓死她最好,沒人請她來。」忍冬憤憤的說道:「而且我為什麼要聽她,她又沒付我工錢,她又不是我的小姐。」

  自家小姐說伺候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

  「你就當她是你的小姐就好了。」司祀子笑著說道:「伺候一個也是伺候,伺候兩個也是伺候。」

  忍冬嘴巴一癟,頭一扭:「我才不伺候她,打死都不伺候她。」一個不顧禮儀的庶出小姐,隨便住到別人家裡來,她也被旁人伺候她。

  司祀子早料到會這樣,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頭:「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就這麼不聰明,我是讓你看著她,又不是讓你真得伺候她。」

  忍冬這才把頭扭過來:「真的?」

  司祀子點頭:「你想啊,你讓她享受享受被伺候的滋味,她以為你背叛我了,肯定就想拉攏你,到時候你再套她的話,利用她去對付赫連夫人是不是事半功倍?」

  忍冬眼睛賊亮:「小姐說的是 ,我這就去廚房給她下碗面,討好她去。」

  司祀子還沒反應過來,忍冬端著東西就往外走。

  司祀子搖頭失笑,泡了一個澡,爬上 床還沒有睡下,房門就被推開了。

  赫連衍醉醺醺的走進來,目標直接是床。

  司祀子看著他搖晃的身形,要從床上起身時,赫連衍腳下一拐,直接撲了過來。

  司祀子被撲的猝不及防,被他壓在了身下,酒氣撲鼻而來,讓她皺起了眉頭: 「你喝醉了?」

  赫連衍手抱著她的腰,臉噌在她的脖頸之間:「我沒有喝醉,我知道你是阿招,我的妻子。」

  「那你是誰?」司祀子問道,醉鬼都不會說自己醉了,只說別人醉了,更何況赫連衍這樣的人喝醉酒 ,不是在自欺欺人嗎?

  「我是阿招的夫君。」赫連衍醉醺醺的說道:「她一輩子的夫君。」

  「不可能。」司祀子用輕柔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你不可能跟她一輩子,她也不可能把一輩子給你。」

  赫連衍身體一僵。

  「裝喝醉是沒有用的,總是要面對現實。」司祀子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瞧瞧你的心,跳動如常,除了酒味,你連呼吸都是那麼平穩,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赫連衍沒有從她的身上翻起來,也沒有拆穿之後的窘迫,而是手撐著她頭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自欺欺人沒意思,你想和我分開,要麼你死了,要麼我死了。」

  「何苦呢?」司祀子實在想不明白,要殺要剮,隨便他高興,怎麼就弄了個溫水煮青蛙,想讓她生不如死呢。

  「我高興。」赫連衍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只要我高興就好,其他無所謂。」

  「死也無所謂嗎?」司祀子手摸到了匕首,眼睛鎖住他問道。

  赫連衍眼睛眨都不眨:「生是不可能分開,除非死了。」

  「那你去死。」司祀子手中的匕首抽了出來,對著他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鮮血一下子噗了出來,濺了司祀子一身上。

  赫連衍不知疼痛,垂眼看了一下:「赫連決到底哪裡好的讓你出手傷我,說來我聽聽。」

  司祀子嘴角蠕動,抽出匕首,一把推在了他的身上。

  赫連衍被她從床上推倒在地。

  司祀子翻身而起,坐在床沿邊,手中握著滴血的匕首:「他的好,你哪裡知曉,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赫連衍捂著胸口,雙眼發紅:「你別做夢了,他不會和你在一起,他會娶妻生子,跟你毫無關係。」

  赫連決要娶妻生子了?

  誰家的姑娘如此倒霉,要嫁給他?

  不行,司祀子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娶妻生子,上輩子的恨,這一輩子還沒了,他憑什麼得到幸福?

  「他不會娶妻生子的,你要相信我。」司祀子抽出帕子,擦拭在匕首上,把匕首上的鮮血擦乾淨:「我能讓我的妹妹嫁給旁人,就能讓他所講的每一門親事,都打了水漂。」

  「 赫連衍,識相一點,給我一封和離書,咱們一拍兩散,見面還能喝杯茶,不然的話……」

  「你敢和他在一起,我打斷你的腿。」赫連衍捂著胸口像一頭困獸,從地上站起來 ,搖搖晃晃,身上的血跡,落在了地上,形成了小血跡灘:「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見不得光。」

  拉入地獄,不上來,就不會屬於任何人,只能屬於他。

  司祀子嘴角盪起諷刺:「有本事就來,沒本事說什麼大話。」

  赫連衍被她激怒,通紅的雙眼狂風暴雨將至,直接席捲了司祀子。

  司祀子坐而未動,暮然之間,赫連衍全身無力,撲通一下摔倒在地,眼底深處浮現一絲震驚,他全身軟弱無力,中毒了。

  司祀子甩了甩擦過匕首帶血的手帕,站起身來,用腳踹了踹他。

  「你對我下毒,你要殺了我?」赫連衍咬牙切齒的問道,全身使不出來任何一絲力氣,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司祀子把帶血的帕子往腰間一別,笑容燦爛: 「說什麼惹人誤會的話,我好好的一個良家女,怎麼會有毒呢?」

  「更何況,你身體如此健碩,突然暴斃而亡,你的母親,你的父親,你的上峰,絕對會查,這一查肯定就查到我頭上來了,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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