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特別想他死
2024-08-04 06:12:31
作者: 碎花色
掌嘴二十,不管任何人,都能被打出豬頭的樣子。
更何況是身體力壯的侍衛打的,每一下子都牟足了力氣, 林大人臉腫脹比原先大了好幾倍。
蔣大成自己的姐夫被打,沒有聽到欽差大人四個字,充氣十足的斥責:「你們是什麼人 ,竟敢打應城知府,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是他。
在他叫囂過後,北淵徹手指微動,他身後的侍衛猶如鬼影一般竄出。
蔣大成身體瞬間摔倒在地,被人一腳踩在胸口,鮮血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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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那些壓車看管藥材的家僕各自對望一眼,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後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林大人被打完二十巴掌之後,甩扔在了北淵徹腳邊,腦袋發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呼哀叫。
北淵徹向前抬腳,一腳踩在林大人的手上,居高臨下道:「應城知府對抗疫情不但失職,還縱容家人倒賣藥材,以命謀利,打入大牢,待疫情結束,押回京城。」
林大人頓時不哀叫了,腦子也清醒了,惶恐絕望的剛趴在了地上,就被侍衛拖走了。
北淵徹每一句話都讓蔣大成心驚膽顫,他除了吐血,還被嚇尿了。
司祀子用手捂著鼻子帶著嫌棄向燕九走過去。
壓藥材的家僕紛紛扔掉手中的棍子,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造次。
司祀子掃了一眼,看到了小江,他穿著一身破爛,抱著頭趴在地上,比其他人更顯狼狽不堪。
就在北淵徹的侍衛把他們抓起來的時候,司祀子制止了。
小江連滾帶爬來到司祀子身邊:「姑娘救我。」
北淵徹心中詫異:「這是你的人?」
倒真是小瞧了她,人在嶺南府,在應城還有內應,比他這個王爺欽差大人本事還大。
司祀子眼珠一閃狡黠:「這是大人的人,大人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
北淵徹眉毛高高挑起,「你是怕麻煩,還是想賣給本王人情?」
「隨便你怎麼想,我只是好心而已?」司祀子彎腰把小江拉起來:「這位是欽差大人,他要問你什麼,你知道什麼一定要全告訴他,不然的話,你就會像你家老爺一樣。」
剛剛站起來的小江,撲通一下子又跪在地上,直磕頭:「參見大人,小的什麼都沒做,沒有殺人,沒有放火,求大人開恩,不要抓小的去做牢。」
北淵徹側目看了一眼他的侍衛,他的侍衛把小江拖起來,拖到一旁,進行盤問起來。
燕九整個人已經撲到了藥材上,樣子像極了貓見到魚,垂涎三尺。
司祀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跟了過去。
北淵徹看了他們兩個片刻,迅速的命令自己的隨從, 把應城府府衙改成了最大的藥爐,到了門口的藥,全部卸在了府衙里,以雷霆之勢召集了應城府所有的大夫,還把有些為富不仁提高糧食價的有錢人全部抓了起來。
城中死亡的百姓,皆被統一清理去焚燒,病重的病人,無法根治的就讓他們自然死亡。
中症病人和輕症的病人把他們分開, 煮了藥派發下去。
一連半月,司祀子和燕九忙得腳不沾地,直至癱瘓在地,再也不想抬起一根手指頭,才把幾千上萬的病情穩定下來。
赫連衍把嶺南的事情處理好過來的時候,看見她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都沒有把她拍醒。
不由自主的搖頭失笑,把她抱起,不在乎她身上滿滿的汗臭味。
北淵徹搖著摺扇,出現在他的面前:「按照燕大夫給的方子,在一個月之內,會解決嶺南的疫情。」
赫連衍緊了緊手臂:「那恭喜爺了,整個嶺南地區,有不少有錢人,也有不少皇親貴族,爺得抓緊時間。」
「這件事情不勞你費心。」北淵徹涼涼的說道:「倒是你這妻子,本事不小,給本王的那個小江,應城府什麼事情他都知道,讓本王驚訝的很。」
「既然驚訝,就把你賺到的銀子,不要忘記分給她。」赫連衍不放過任何可以坑人的機會,更何況這樣光明正大,
「你一點都不驚訝,為什麼?」北淵徹審視試探的問道:「在一年前,你就跟本王提醒讓下面的人多準備藥材,一年後嶺南的疫情爆發,下面的人運著藥材在嶺南的外城,守株待兔,賺得盆缽滿缽。」
「最奇怪的是,你懷裡的那隻貓兒都染上了鼠疫,你和她同吃同喝同睡,沒有染上病,這是什麼道理?」
「懷疑最傷人。」赫連衍丟下這簡單的五個字,抱著司祀子轉身就走,一點情面都不留。
北淵徹身側的隨從站了出來,小聲而又恭敬的問道:「爺,需要查一查衍大人嗎?」
北淵徹手中的摺扇敲在隨從的頭上:「你能查到他什麼,你就不用尊稱他一聲衍大人了。」
「屬下該死。」隨從連忙請罪。
北淵徹深深的壓了一口濁氣:「不怪你,通知下去,一個月之後回京,讓他們把嶺南的事情 ,收拾得乾乾淨淨,找好替死鬼。」
「是。」隨從應聲退下。
北淵徹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像有預知能力似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樣的驚喜等著自己。
司祀子這一覺睡了三天。
悠悠轉醒伸個懶腰頓時之間身體僵硬,她腰上有不屬於她的手臂,以及頭頂上方有個勻稱的呼吸聲。
她慢慢的抬起頭,一下子撞進那漆黑如夜的眸子,而後她的眼睛被一抹濕潤掠過。
「夫人睡醒了?」
司祀子驟然驚起,雙眼滾圓警惕地看著他:「赫連衍,你不是在嶺南府麼?」
赫連衍目光黑沉的望著她,也不言語。
司祀子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衫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而他的目光正在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內心羞愧讓她一把抓起了被子,遮蓋住自己,跳下床去,迅速的找到了衣裳,穿了起來。
赫連衍坐在床沿邊,支著頭凝望著她,滿眼可惜春色被遮擋。
司祀子看著他那可惜的樣,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他就砸了過去。
赫連衍頭一偏,茶壺滑過他的臉頰,落在了床上,床被潑濕了,赫連衍一臉惋惜的說道:「夫人如此,天下除了我,怕是沒人受得了夫人如此了。」
司祀子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勒住他的衣襟,「赫連衍,你到底要什麼,我跟你說了多遍,我對你不愛,這輩子都不會愛,你還如此糾纏做什麼?」
赫連衍伸手覆蓋在她的手上,無賴而又帶著匪氣:「你不愛我,不能妨礙我愛你啊。」
司祀子抽下頭上鋒利的簪子,抵在他的咽喉:「你的愛我受不起,我還是不要了,離我遠點,要不然你是在嶺南,就是染了鼠疫而亡。」
赫連衍眉頭高高揚起,帶著笑意說道:「原來夫人已經安排好了我的死法,我是不是要謝謝夫人。」
他的話音落下,司祀子用手中的簪子,刺破了他的脖子,「不用客氣,夫君。」
溫熱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赫連衍蹙起眉頭,笑意不減:「刺破皮死不了人,得挑斷咽喉,才會死人。」
司祀子看著紅色的血,眼中冷意盎然,抽出簪子,對準了他的咽喉:「如你所願。」
又快又狠又毒辣。
赫連衍到底沒有先前的淡定,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是我的妻子,我和你睡一道 ,只不過是一個丈夫該得的。」
司祀子咧嘴諷刺冷笑:「一個丈夫該得的,你娶我是為什麼,你心裡清楚。」
「做不了君子,也天天不要像小人一樣,處處挑釁我,以為我捨不得殺你,就覺得我會愛上你,做夢吧你。」
「是我的挑釁讓你生氣?」赫連衍有些懊惱,是不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緊,才會讓她對自己如此凶神惡煞,恨不得自己去死。
司祀子拽住他衣襟的手一松,抽過自己手上的簪子,對著他的胸口刺了進去:「瞧瞧你這一臉愛慘著我的樣子,真是讓人看到噁心。 」
赫連衍被簪子刺中悶哼一聲,手捂在了胸口,看著憤怒,滿臉通紅司祀子,道了一聲:「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不需要你的道歉。」司祀子用力的把他往床上一甩:「你我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敢惹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說完拎著手中的簪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赫連衍把沾染鮮血的手舉起來,放在嘴邊一舔,漆黑如夜的眼眸之中儘是偏執與暴戾。
外面漆黑,只有幾盞燭火在燈籠里搖曳。
司祀子一腳踹開了北淵徹住的房間門。
瞬間兩道黑影拿著劍橫在了她的面前,似她敢上前一步,就橫屍當場。
司祀子站在門口沒動,直到北淵徹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都退下,別驚著了客人。」
兩個拿劍的黑影聽言退下,屋子裡瞬間大亮。
北淵徹穿著松松垮垮的裡衣,手持著蠟燭,走了出來。
司祀子見他出來,目光直視著他:「王爺曾經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北淵徹鋒利的眼神落在了她手中的簪子上,簪子還在往下滴血:「本王說的話,都是一言九鼎。」
司祀子把手中的簪子往他面前一遞:「即使如此,請王爺替我解決赫連衍,無論無論生也好,死也好,只要他不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