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出現了瘟疫
2024-08-04 06:11:50
作者: 碎花色
白夫人驟然間搖手:「不行,雖然你白伯伯是一品將軍,我是一品誥命夫人,但跟北王爺相比,我們高攀不起。」
北淵徹這樣的身份,別說娶一個將軍家的女兒,就是去皇宮裡的公主。他也配得上。
「王爺是一個重情義的好人。」司祀子更多的思量是,上輩子北淵徹一直笑到她死,還在屹立不倒:「這一點,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白蘇若是嫁給北王府,又是正妃,北淵徹一定會負她周全,讓她一輩子無憂。
白夫人沉默許久,方才說道:「你說的沒錯,王爺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就連明家都不知道我們私下有來往。」
荒涼的邊關,有的時候糧草不及時,守著邊城的人,吃不飽,穿不暖,北淵徹無意間遊玩到邊城,瞧見了將士們的辛苦,私下拉來了很多糧草棉衣,還給了很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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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止一次也不止兩次,白老將軍愛兵如子,雖然覺得受之有愧,但是為了減少士兵的傷亡,承情收下。
但是明面上,京城各地,都不知道他們熟悉,認為他們只是點頭之交,他們沒有否認,不想節外生枝,讓上面的天家不快。
「可也正是如此,白蘇才不能嫁給他。」白夫人說著說著紅了眼:「你開的藥,給她吃身體是好些了,可看著她的大夫還說了,她很難懷身孕。」
「吃了這麼多年的藥,傷了她的根基,阿招,你說北王府就王爺一根獨苗,白蘇不能生下孩子,占了那位置,對將來生下小王爺的女子和小王爺不公啊。」
司祀子沒想這一點,她還想著北淵徹若是不行,可以挑一個門戶低的獨子,家中父母簡單些,到時有明家在京城幫襯,也不會過得差到哪裡去。
可很難懷身孕,高門大戶就算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娶了她,把她供在家裡,但是不會給她過多的情愛和關注。
畢竟不孝有三,無後最大。
「您別急,我再去幫她看看,總是會有法子的。」司祀子安撫著,她的醫術,是上輩子學的,這輩子她還不想徹底的暴露,但白蘇之前清理體內的解毒藥,是她一手調配,也許她會再有法子,扭轉她的身體。
白夫人連忙說了兩聲好,不經意之間,抹了一下眼睛。
白蘇臉色變得圓潤,端莊秀麗,一看就是好姑娘。
她叫了一聲,阿招。
司祀子給她號了脈,與她說了幾句,就跟白夫人離開了。
白夫人滿懷期意地看著她:「怎麼樣?」
「一切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司祀子斟酌了一下道 :「正如嬸嬸口中所說,很難懷孕,但不是絕對。」
「找一個疼她愛她的,成親之後舉案齊眉,心情好,自然而然該有的會有,嬸嬸不必太過憂慮。」
白夫人聽到這樣一說,愁緒爬滿雙眼 ,哪有男人不偷腥,一年兩年沒有孩子不娶妾的。
司祀子感受到白夫人的愁緒,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白蘇還小,不著急,咱們慢慢挑。」
「只能如此。」白夫人強顏歡笑。
就在此時,白老將軍大跨步而來,邊走邊中氣十足道: 「夫人,夫人,快收拾收拾,我要去嶺南。」
白老將軍自從回到了京城,經常在兵部,也在皇宮裡被皇上留很久,所以待在家的時間,倒是極少。
「去嶺南,去嶺南做什麼?」白夫人迎過去不解的問道。
司祀子站在原地,豎起耳朵,她也不解,像白老將軍這樣的人,除了鎮守邊關,就是回京探親,不會有大的變動調到別的地方填補空缺。
白老將軍一臉急色: 「嶺南出現了瘟疫,民眾暴動,駐紮在嶺南的兵隊,鎮壓住民眾暴動有些力不從心。」
「各方將軍無法動,正好我在京城,邊關暫時無事,皇上讓我帶兵過去,鎮壓穩定民心。」
「瘟疫會傳染人。」白夫人擔心道:「真的沒有其他人了嗎,非得你去?」
「百姓之事,天下大事,皇上既然信任我,我就不能讓皇上失望,夫人莫要再說,快快去收拾東西。」白老將軍義正言辭道。
白夫人穩了一下心神,迴轉身體,充滿著歉意的對司祀子道 :「嬸嬸這裡就不招呼你了,回頭咱們再說。」
司祀子微微額首,離開了白府。
上輩子嶺南也出現了瘟疫,整個瘟疫死了將近三十萬人,嶺南本土占二十萬,其他地方比例占十萬,還有失蹤的人口。
此場瘟疫,導致整個嶺南地區,在未來的幾年,外面的人口都不進入,生怕染上了瘟疫。
不對,嶺南的瘟疫是鼠疫,會擴散,若是能鎮壓百姓走動囚禁於嶺南,至少外面的人不會染上瘟疫,可以減少十萬人的死亡。
司祀子想到這裡,轉身就往白府跑去。
忍冬見自家小姐跑了,驚慌失措的在身後她:「小姐,您幹什麼去,怎麼了?」
司祀子聽不到她的叫喊,一鼓作氣,跑到白府。
白夫人已經給白老將軍收拾好了行囊,送到了門口。
司祀子跑過去,氣還沒喘勻:「將軍,晚輩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還請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老將軍眉頭微皺 ,對著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他要比尋常時多一份耐心,哪怕現在十萬火急去嶺南:「司家丫頭有什麼問題,只管問。」
司祀子咽了一下口水,為了不讓白老將軍生疑,她沒有直接說是鼠疫,而是問他:「將軍,嶺南出現瘟疫,是什麼症狀,從出現到現在已經多少天了?」
白老將軍默了一下道:「嶺南那邊快馬加鞭,說嶺南出現了不知名的病情,弄得人心惶惶,民眾暴動,太醫看了摺子,說那是瘟疫。」
「摺子上寫,從發現到傳播開來,已經過去了半月,發病的人都是高燒不退,出血,咽喉腫大。」
司祀子上前了一步,左右看了一下,她神色繃緊,沉聲道:「將軍,這不是瘟疫,這是鼠疫。」
白老將軍和白夫人同時臉色一變。
白老將軍出手如電,抓住司祀子的手把她帶入院裡,「何為鼠疫,它與瘟疫有何不同,你又如何得知。」
司祀子道:「瘟疫和鼠疫嚴格來說都是傳染極強的病,我是通過將軍的所述,覺得它像鼠疫。」
「鼠疫的症狀,高燒,出血,咽喉腫大,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發病潛伏期二~三天,慢者五~九天。 」
「至於我是如何得知,我喜歡看雜書,小時候我在一本雜書上見過,至於是不是鼠疫還需要進一步的去看。」
司祀子沒有把話說得太滿,話說的太滿,收不了底,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白老將軍呼吸帶了些急促:「那雜書上可有記載,如何治療以及阻止它蔓延?」
事到如今,司祀子已經把鼠疫說出來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阻斷,把生病的人阻斷……」
「你隨我去見皇上。」白老將軍不等她把話說完,打斷她的話,當下拍板決定:「向皇上稟明,可好?」
見了皇上,就等於見了皇權,離權力中心就近了些。
但同樣的也是伴隨風險,皇上肯定會讓她去嶺南,確認這是不是鼠疫。
若是確定了遏制住,其利益不可估量,到了,若是染上了鼠疫,十有八九是死。
利益和風險並存,想要更好的利益,就必須承擔相應的風險,司祀子現在什麼都沒有,想要肆無忌憚,站在高處,虐殺上輩子欺辱自己的人,現在這個程度,這個身份,是遠遠不夠的。
「晚輩和您一起進宮。」司祀子思量過後答應,隨之向白老將軍要了個承諾:「不過若是晚輩判斷錯誤,還請將軍,要保晚輩一條命。」
「那是一定!」
白老將軍沒有就近就走,兩人一起來到了皇宮。
司祀子上輩子進過皇宮,皇宮的金碧輝煌,以及威嚴雄壯,在這一輩子她的眼中,除了權利,其他都悉數平常。
白老將軍去御書房稟報,司祀子站在外面等候。
一盞茶的功夫,總管太監把司祀子叫得進去。
偌大的御書房,除了白老將軍,還有其他人,司祀子隨著總管太監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站在白老將軍對面的赫連衍。
兩人四目相對,赫連衍愣了一下。
司祀子心中震盪,快速的收回眼帘,起來沒有見到他,他跑到了皇宮裡來了,他不是沒有官職嗎?
沒有官職,如何進宮,進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