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頂綠帽子
2024-08-04 06:11:16
作者: 碎花色
赫連決心中狂喜,壓住上揚的嘴角,張開手臂要擁抱她:「我想抱抱你,我太想你了。」
司祀子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恨意,不代表看不見赫連決自以為是的狂喜,以及張開手臂要擁抱她的姿態。
她後退兩步,錯開他的手臂,故作眼中慌張:「三公子,我即將成為你的大嫂,你這樣做不符合情理,讓旁人看到也不好。」
倒是沉得住氣,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目的。
赫連決自大起來:「你我兩情相悅,赫連衍才是橫插在你我之間的障礙,阿招,別怕,我會保護你。」
司祀子在心裡暗罵自己,上輩子到底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愛上這麼一個東西,為了這麼一個東西,讓自己委屈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到頭來不但被他氣死,他還把自己父親的屍骨扒出來挫骨揚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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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麼保護我?你玩不過你大哥,你的母親,看中你大哥。」司祀子輕聲細語數著他的弱勢之處,之後停頓了一下,惆悵的善解人意道:「你與我終究是有緣無分,我不能耽誤你的前程,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因為我,讓世人唾罵你勾搭嫂子,三公子,你走吧,你我就當今日沒見過。」
「我不走。」赫連決心情蕩漾,覺得自己不能把她逼得太緊,趕緊說出自己的目的,讓她和自己拴在一道:「你我兩情相悅,怎麼能說沒見過呢。」
「阿招,你和大哥成親還有兩日,你認識明家,也跟白家交好,又是清南郡王府的救命恩人,你可以悔婚,請求他們幫忙, 這樣你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這就是他的目的?
讓她去悔婚,赫連決終於看清楚她的價值,覺得司沁兒沒有任何用處的,他的這種目的,可真是赤裸裸的讓人噁心。
司祀子一邊在心中鄙夷他,恨他,一邊在心中唾罵自己,上輩子一腔真心餵了狗,不,他連狗都不如,狗給了骨頭還汪汪叫,而給了他一切,他只會要她的命。
「三公子,他們幾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能讓他們欠下一份情不容易,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把這份情用掉了,將來三公子要做些什麼事,我就沒有辦法幫三公子了。」
赫連決聽著眼睛賊亮,看著自己的前程因為白家,明家一片光明,就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說道, 「阿招,你說的是,你為我如此著想,是我沒想周全了。」
「可是我的心中有你,不想嫁給你大哥,該怎麼辦呢?」司祀子故作為難拋下誘餌,讓自己看著陷入自相矛盾之中,把問題拋給赫連決,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陰損的法子:「三公子,你快給我想一個法子,我都聽你的,只要不嫁給你大哥,不用掉那幾家的人情,我都聽你的。」
赫連決眼珠子轉動,停頓了半響,「阿招,我這有一個好法子,保證你我能光明正大,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你快快說來。」司祀子顯得格外著急迫切。
赫連決眼中深情被陰鬱所蓋,壓低的聲音格外亢奮:「在成親當日,你當眾毀婚 ,當著眾人的面說你被矇騙,本來是和我的婚事 ,變成了他的。」
「這樣他就變成了欺婚,大家會同情你我,不會同情於他,就算是皇上知曉,也會怪罪於他破壞你我因緣。」
司祀子真想放聲大笑,赫連決蠢得無可救藥,把她當成劍使,自己在那撿現成的。
有婚書,有媒人,破壞姻緣之說,欺婚之說,根本就站不住腳,她敢保證,她這樣一說,保管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司家從此以後抬不起頭做人,清南郡王府也會遠離司家,明家,白家會把欠她的情還了,從此以後再也不往來。
「好啊,這真是一個好好的主意。」司祀子像迷戀他一樣,滿心歡喜的說道:「當著眾人的面,看他赫連衍還怎麼說。」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赫連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滿滿真情切意:「只要你我能在一起,將來我定然對你如珠如寶,不會辜負於你,讓你成為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碰觸他,司祀子覺得噁心,「我相信你的,不過……」
司祀子欲言又止,讓赫連決連忙問道:「不過什麼?你快快說來。」
司祀子漫不經心的把手一抽,護在背後使勁的在衣裙上搓了搓:「之前傳聞二叔欠了幾十萬兩銀子,是真的。」
「司家和他分家現在沒銀了,我想買兩個像樣的頭面,都囊中羞澀,你說到時會不會丟你的臉?」
赫連決一聽,她這是跟自己撒嬌,撒嬌自己沒有銀,他現在把她哄騙住,花些銀子,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以小博大,用著小銀子,搏一個好的前程,穩賺不賠。
赫連決伸手從懷裡一掏,掏出銀票,抽出兩張,給司祀子:「拿去在這裡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司祀子不露聲色的看著他手中的銀票,大概有兩萬兩,卻只給她二千兩,空手套白狼,他倒不害臊。
「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司祀子都推在他的手上,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今日有妹妹出銀子,父親疼愛她,給了她兩萬兩,應該購買下那幾樣像樣的頭面了。」
赫連決眼光一閃,扣住她的手,一股腦的把銀票全部放在了她的手上:「你買像樣的頭面,也是為了我,這銀子我得出,拿著。」
司祀子手指扣住銀票:「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快快走吧,沁兒快回來了,不要讓她知道我們的計劃,不然她對你一往情深,一定會大鬧的。」
赫連決連連點頭,其實是肉痛那些銀票,這是他最後的銀子,不過轉念一想,這些銀子買嫁妝,將來還是他的,他就滿意了。
極其耐心的又叮囑了幾聲,情話又說了幾遍,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門帘子放下,看不見他的身影,司祀子甩著手上的銀票,雖然被摟抱了,占了便宜,但是賺了這麼多銀子,也是不吃虧的。
「這麼大的帽子,你就心甘情願的接下了?」內間外面北淵徹依靠在牆上,望著不遠處賊眉鼠眼,又在哄騙司沁兒的赫連決,對赫連衍道。
赫連衍靠在牆上,一條腿蜷縮,一條腿撐著自己:「這是什麼帽子,有人送來銀子,你會不要啊?」
「你這麼有自信?」北淵徹挑著眉頭:「你的未婚妻子,本就不愛你,現在舊情復燃,你成了下堂夫,可能還要受天下人恥笑,真的不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