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想著當寡婦
2024-08-04 06:10:35
作者: 碎花色
司季華是司家二房嫡子,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享受著司家最高的尊寵,看不起一切庶出。
現在一個庶出指著他的鼻子,讓他給一個庶出道歉,對他來說等同於扒掉他的臉,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他豈能願意?
他眼中的怒火中燒,直呼司祀子其名:「司祀子,司季東你們知道什麼叫尊和卑,嫡和庶麼?讓我向他道歉,做夢。」
司祀子嘴角一翹,滿目凜然,向司季華走過去:「不道歉是吧?」司祀子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很好,你就等著懲罰吧。」
「你以為你是誰,敢越過父親懲罰我?」司季華看著她的眼神,心中發怵,嘴硬的說道。
「我不以為我是誰,我是你的長姐,都說長姐如母,我有權教訓你。」司祀子說著舉起手,對著他的臉,響亮而又清脆的扇了一巴掌。
司季華完全被打懵,捂著臉滿目震驚。
司祀子打完之後甩了甩手,「下回在外面膽敢如此,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這一巴掌,希望你長點記性,季東我們走。」
司季東心中也是震驚,沒想到自己的長姐,會這樣不留情面的甩下手,同時他也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長姐為他做了這麼多,而他還沒有頂起長姐的天,內心深處還自卑躲藏,對庶出多有忌憚。
司祀子為了感謝榮安縣主陪她,請她去醉仙樓吃茶。
榮安縣主欣然同意。
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醉仙樓。
醉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分大廳堂吃,還有二樓雅間,三樓尊間,一般的人是進二樓雅間負擔得起,三樓就著實太貴,尋常人家,若是去三樓吃一頓,大概要拮据了。
司祀子要了二樓的包間。
三個人連同丫鬟一起進去了。
點完菜之後,榮安縣主帶著少女般的嬌羞,把玩著掛在腰間的香包,眼珠子轉動,就是不肯停留在司季東眼中。
司季東也是耳朵發紅,左顧右盼,想看不敢看,看又想看的神色。
司祀子喝著茶,目光來回在他們兩個臉上掃著,掃完之後,覺得自己沒吃飯,就莫名的有些撐,尋了個由頭,帶著忍冬出了包間。
忍冬站在門口拍著胸脯道:「小姐,好多粉紅色的泡泡,你看見了沒有?」
司祀子輕咳了一聲:「看見當沒看見,走,小姐帶你另開一桌。」
忍冬一天另開一桌,眼睛噌亮:「咱們趕緊走。」
司祀子心情愉悅的帶著忍冬走,不料隔壁包間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隨從打扮的男子攔住了司祀子的去路,拱手行禮客氣道:「祀子小姐,爺請你。」
「你家爺是?」司祀子停下腳步,警惕地問道,她可不認識什麼自稱為爺的人。
「您去看看就曉得了。」男子很恭敬地說道。
忍冬緊緊的貼著司祀子,護在她的前面。
司祀子拍了拍忍冬的肩頭,向前移了兩步,就看見隔壁房間裡的人,她挑了挑眉頭,抬腳走了進去,屈膝行禮:「見過王爺,我和王爺可真有緣。」
「既是有緣,就免禮請坐。」北淵徹攤手讓她坐下。
司祀子聽到他這樣說,也不跟他客氣,往板凳上一坐,坐在了他對面,目光閃閃的盯著他的眼,單刀直入:「既然和王爺有緣,有一個買賣王爺不知道做不做?」
北淵徹手搭在桌子上,眼神深沉如夜:「你這樣一說,讓本王有些害怕,害怕你是故意和本王有緣啊?」
司祀子眉頭微微一擰:「王爺不相信就算了,告辭。」
「坐下。」北淵徹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子,一言不合扭頭就走,「說吧。」
司祀子抬起的屁股重新坐下,嘴角露出一抹算計:「王爺不必多想,您是天之驕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只是一個小小女子,一個識時務為俊傑的小小女子,不會挑釁王爺。」
北淵徹眼中的玩味多了些,示意她繼續說。
司祀子得到他的示意,繼續道:「王爺在京城呆著,府中一應開銷,需要大把銀子的進項,王爺本家就剩王爺一人,其他旁支,也極少給王爺進貢 。」
「所以,我這裡有一個可以大把銀子進項的地方,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興趣?」
司祀子今日見到他,想起了北淵徹府上雖然不差銀子,但是他養了府兵,而且府兵的數量遠遠大於朝廷給他的數目。
「什麼地方?」北淵徹眼中的玩味變得正式起來,他差銀子,急需需要銀子,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插手暗猖閣的事。
「頤和堂。」司祀子毫無感情地說道:「頤和堂的大夫阮問荊,是太醫院院首的徒弟,頤和堂多年來,是京城醫館收費最高的地方。」
北淵徹眼睛微微一眯,這的確是一塊大肥肉,跟暗猖閣那份名單相比,撈到手的銀子不會少到哪裡去。
他故作思量了片刻,問道:「頤和堂是如何得罪你了,說出你的目的?」
「頤和堂沒有得罪我,只是我也差銀子。」司祀子一副我很差銀子的說道。
北淵徹回望著她,沉聲道:「你差銀子,憑什麼讓頤和堂自願掏銀子?」
司祀子笑了:「我剛剛已經說了,阮問荊是太醫院院首的徒弟,和宮中來往密切,您說,宮裡流出來的東西,會不會經過頤和堂之手呢? 」
「會。」北淵徹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這一筆買賣你要多少?」
司祀子也不貪心,「我要三成銀子,待我出嫁的那一天, 王爺通過白府也好,通過明府也罷,作為賀禮陪嫁給我就行。」
北淵徹目光變得幽靜起來:「本王若是沒記錯,之前你並不願意嫁給阿衍,現在又主動找這些賀禮陪嫁是什麼意思呢?」
司祀子笑容淡淡:「王爺此言差矣,我也沒說過不嫁給他,更何況賀禮和陪嫁都是女子私產,大晉律法明文規定,若是夫君死了,或者被休,屬於女子的私產,是可以帶走的。」
「小女子不才,是一個俗人,想到哪天赫連家突然間敗了,我好歹會衣食無憂,做個有錢的寡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