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頭破血流
2024-08-04 06:08:39
作者: 碎花色
司祀子手持的火把大步跨了出去,隔壁的房間,愉悅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賊人在這裡。」司祀子手指的隔壁房間的門,扭頭看向李氏,眼帶諷刺:「看來母親是找錯房間了,賊人聰明,知道母親剛剛離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房間裡面呻吟聲,熟悉的讓李氏頭皮發麻,她跨腳就要上前:「想來我的房間是沁兒做噩夢了,我現在去叫她起來。」
真是想得到美。
司祀子從心中發出一聲恥笑,搶在她前面一把推開了門。
屋內燭光搖曳,床幔晃動,兩條人影糾纏,在床幔上倒映出來。
司沁兒甜膩膩的叫著:「決哥哥……」
李氏臉色驟然大變,急忙要關門。
司祀子伸手阻止她,可是她的父親鐵青的一張臉,幫助了李氏關上了門,司祀子沒阻止了,皺起眉頭看著疼愛她的父親。
司北堂氣的氣息不穩,道了一聲:「家醜不可外揚,你妹妹還要嫁人,司家的門楣不能因此敗壞。」
司祀子深深的壓了一口氣,把火把塞進了李氏手中,走到門後的洗漱盆前,端起了滿盆的水,走到床邊,往床上一潑,頓時之間尖叫聲,恐慌聲響起。
潑完之後,司祀子把銅盆往地上一摔,銅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壓過了尖叫,緊接著她一手扯過床幔,一手對著赫連決的臉狠狠的掌過去。
「啪一聲。」司祀子帶著恨意,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氣,扇在了赫連決臉上。
赫連決裸著上身,直接被打蒙了,也被打去了一身的燥熱。
司祀子打完赫連決,反手對著司沁兒也是一巴掌,把她從床上扯下來,扯到李氏腳邊,諷刺道:「母親,這真是好大的賊人,母親可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操碎了心。」
李氏臉色蒼白如紙,手中的火把往地上一扔,脫了衣裳,蓋住了只穿著肚兜的司沁兒,唇瓣發抖,怎麼也想不到本該和男人苟且的司祀子,怎麼變成了自己的女兒?
難道是這小賤人察覺,反手陷害?
心裡想著,李氏就脫口而出:「阿招,是你陷害你妹妹,是不是?」
司祀子理都沒理她,看向司北堂:「父親,您聽見了嗎?」
「母親身為母親,就這樣當母親的,沁兒跟她一個房間,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母親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沁兒嫁給赫連家啊。」
司北堂鐵青的臉都能滴出墨來,連名帶姓的叫著李氏:「李人靜,你真是好樣的,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我沒有, 老爺你要相信我。」李氏渾身一抖,緊緊的摟著司沁兒:「 沁兒更是潔身自好,肯定是有人陷害,不然絕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
「求老爺查清楚,還她一個公道。」
司北堂氣憤質問:「查清楚?弄得人盡皆知查清楚,你不要這張臉,我還要這張臉。」
「司伯父。」赫連決赤裸的上身,從床上跳下來,跪在了司北堂面前,言辭懇切:「晚輩願意娶沁兒小姐,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求司伯父成全。」
「你要娶的是我。」司祀子涼涼的在一旁提醒:「和你即將有婚約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妹妹。」
赫連決手猛然拽緊,垂頭:「司伯父,晚輩犯下不可饒恕的罪,也不想狡辯什麼,但晚輩只認沁兒小姐,求伯父成全。」
言下之意司祀子送給他,他也不要,他只認司沁兒。
司北堂眼中的氣火,快化成實質:「丟人現眼 ,趕緊穿上衣裳。」
赫連決站起身來,返回床邊,抓起掉在地上的衣裳。
司北堂趁著這個空當出去了。
不大一會院子裡的火把光,都消失不見了。
司祀子看著消失的火把,胸口微微起伏,她的父親到底是善良,顧忌顏面,給他們遮擋,生怕別人知曉他們未成親搞得一塊身敗名裂。
赫連決衣服穿好,一雙眼睛粘在了司沁兒身上,心中有一絲慶幸,司沁兒會成為他的嫡出妻子,他在赫連家的身份也會因為她更加鞏固。
司北堂重新推開門站在門口,手指在外面:「赫連三公子,請。」
赫連決拱手誠懇道:「晚輩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晚輩明日就去府上提親。」
說完行了一個晚輩禮,慢慢的後退了出去。
司沁兒躲在李氏懷裡,雙眼帶著媚意,臉色潮紅,瑟瑟發抖。
司祀子不想多看她一眼,對司北堂道:「女兒去打一盆水來,讓妹妹洗漱一下。」
「洗漱什麼,回去。」司北堂氣惱的說道。
「父親萬萬不可,若是現在回去了,更加說不清了。」司祀子貼心的說道:「赫連三公子剛剛才離開,不是嗎?」
司北堂思量了一下,現在出去的確不合適,至少在等上一等,他便點頭讓司祀子出去打水。
井不在這個院子裡,司祀子拿著銅盆出了院子,還沒到井邊,就被樹叢中的黑影一把拉住拽住樹叢中。
司祀子用力掙脫,諷刺道:「赫連三公子好計謀,知道生米煮成熟飯,父親不得不答應你們。」
拽住她的人可不就是赫連決,「多謝祀子小姐成全,這下你父親,絕對不會再猶豫讓沁兒嫁給我了。」
司祀子借著斑斕月色看著他:「一對狗男女,要我成全什麼?」
「你……」
「離我遠點。」司祀子警告地說道:「不然我會向我父親說,非你不嫁,你的沁兒只能做一個妾。」
「你敢。」赫連決磨著牙道:「沁兒是我唯一認準的女人,你這個庶出給她提鞋都不配。」
「是嗎?」司祀子揮起手中的銅盆,哐當一下砸在他的頭顱上。
赫連決被砸的頭昏腦脹,跌倒在樹叢里。
司祀子冷冷一笑:「你算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前生眼瞎成什麼樣子,才嫁了一個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才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暗度陳倉。
赫連決捂著頭:「你這個低賤的賤人,竟敢打我?」
司祀子嘴角浮現一抹張狂,銅盆被砸癟了一塊,那就不在乎再癟一塊,砰砰兩下,銅盆又砸在了赫連決頭上。
赫連決被砸的頭破血流,腦袋發暈。
司祀子砸完之後,驚慌失措地跳出樹叢,大聲的喊著:「來人,賊人,有賊人,快抓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