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登徒浪子
2024-08-04 05:44:08
作者: 君長樂
自從楚素箏將師兄於海嵐帶回來,他便在這裡住下了,時常幫助眾人做些事情,武功在身又是用毒高手,一般的人都奈何不了他,因此他也不算是在吃閒飯。
這日才用過早膳,楚素箏就過來了。
「師兄,今日可有空?我要去查個人。」楚素箏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畫像。
「身手如何?」於海嵐端詳著畫像問。
楚素箏不假思索道:「一般,但輕功了得,很難抓到,所以我想你我二人一起攔截。」
突然門口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於公子行走江湖多年,這樣的人自是不在掛下,你這些日子辛苦了,在家休息就好,若是人手不夠,本王也可讓驚蟄陪同。」
來人正是秦弈澤,這些日子楚素箏常和於海嵐雙進雙出,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若是還讓他們單獨出去,日後有沒有王妃還是另說。
見到來人,於海嵐英俊的臉划過異樣,拱拱手:「見過北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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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澤卻不搭理他,完美無缺的側臉線條勾勒出俊美的容顏,他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傲視天下、不可侵犯的威嚴感:「若是箏兒還不放心,那就只好本王陪同去了。」
於海嵐神色不變,劍眉微挑:「王爺千金之軀,萬不可以身犯險,草民自己去就好。」說完又對著楚素箏道:「師妹好生歇息,在家靜候佳音便是。」
送走了師兄,秦弈澤通體舒暢,方才笑著對楚素箏道:「走吧箏兒,我送你回房。」
楚素箏看著他這一番動作,哭笑不得,可是他既然讓自己休息,那自己也不忍拂了他一番好意,故而隨他回房了。
誰知才進房間,他就直接坐在了床上,一副坦蕩模樣。
楚素箏妖嬈的唇角微微一彎:「不是王爺送我回房,怎麼自己到了床上?」
「箏兒有所不知,近來我勞碌不堪,休息不夠,看到床就犯困,適才躺上,如今本王要休息了,箏兒可否侍候我就寢?」秦弈澤一臉正經說著輕浮話。
楚素箏也學他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既然王爺這般犯困,自是一沾枕頭便入睡,怎麼還精神爽利和我說個不停?」
誰知秦弈澤突然變了口氣,滿目笑意道:「因為箏兒在此,本王心神蕩漾,難以入睡。」
楚素箏這才反應過來,被他戲耍了,當即臉紅如柿,羞的說不出話來。
秦弈澤卻很滿意,這些日子楚素箏總和於海嵐在一塊,自己都找不到機會和她獨處,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就要讓她嘗嘗厲害。
「箏兒,我說的可對?」秦弈澤不依不饒。
聽說過秦弈澤的殺伐果斷,也見過他的敏銳智慧,突然見他登徒浪子的行為,一時間楚素箏緊繃著幾日的情緒也鬆緩了許多。
楚素箏忍俊不禁,這才反將一軍道:「王爺可是吃我師兄的醋了?要是讓旁人看見王爺這幅模樣,恐是要大跌眼鏡了。」
秦弈澤正要好好教訓楚素箏呢,門口就有僕人敲門道:「王爺,小姐,楚大人讓二位快些過去書房,說是商議要事。」
二人也靜下來了,異口同聲道:「這時候商議什麼要事?」
楚素箏知道哥哥不會無緣無故傳喚,必是要緊事,忙道:「快些過去吧,別誤了大事。」
二人趕緊過去,楚素箏問道:「哥哥,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楚敬文看他們二人的模樣,知道他們二人必是從一處趕來,於是忙道:「出的是件好事,我們商量好了對策,如今讓你們過來,正是看看此策可不可行。」
倒是楚素箏有點不滿道:「下次哥哥傳話也該換個靠譜的僕人,這小廝說話只說一半,可把人嚇壞了。」
楚敬文笑道,如山澗郎朗清風:「這也不怪他,原是我怕有眼線,又急著讓你們過來,這才模稜兩可說了,如今可好了,我讓手下排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直說變好了。」
「楚大人思慮周全。」秦弈澤毫不吝嗇地誇讚。
「王爺過獎。」
這時候,楚素箏卻眼尖發現了於海嵐,驚喜道:「師兄可是將人抓到了?」
於海嵐拱手道:「慚愧,並未,才出府門,楚大人就讓人傳喚,說是過來商議要事,所以還沒去。」
秦弈澤本來以為把這尊大佛送走了,不成想他還在這,當即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不過好在楚素箏並沒有繼續搭話,反而把精神放在了正事上,倒讓秦弈澤少喝了不少醋。
一行人聚在書房內,商議對策細節,外面有不少暗衛潛伏,四周密不透風。
與此同時,秦弈崇卻並不安寧,他日日被秦弈澤的人盯得緊,什麼也做不了,渾身都要發霉了。
「唱唱唱,別唱了,一個賣藝的唱曲兒如此污耳,平日裡誰點你。」秦弈崇憋著一肚子氣,四處撒潑,今天把氣全撒在了一個歌姬身上。
那歌姬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當時就嚇得梨花帶雨,哭哭啼啼道:「殿下恕罪,奴家平日裡不曾伺候過殿下這種身份的,一時辨不清雅俗,罪該萬死。」
「你是罪該萬死,可是本殿下也是個憐香惜玉的,罷了罷了,你快滾吧,管家,打發她出去。」管家點頭哈腰進來,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了。
「六皇子殿下,這已經是今兒個來的第三個了,這可是醉香樓的頭牌,比她唱的好的可再沒了。」管家一邊看著秦弈崇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道。
「找不到唱的好的就去尋幾個跳的好的,再去尋兩壺好酒,本王要一醉方休。」秦弈崇面色陰騭,搖了搖手裡的酒壺,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知道些內幕的管家眼裡划過一絲狠戾:「殿下何必一蹶不振,他們有人,咱們把那些人想辦法弄走不就行了?」
秦弈崇來了精神,悄悄問道:「怎麼弄?」
管家並沒有出聲,只是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毒。
他們不便出去買毒,只有從前備好的毒藥可以用,特地讓那些身手好的侍衛拿著毒藥前往驚蟄所在之處,打算趁他們不注意悄悄撒下毒粉。
可是那些驚蟄身手不僅了得,行蹤也詭秘不定,很難發現他們,侍衛們分頭去找尋,找了一天也一無所獲。
秦弈崇大怒:「一群蠢材,晚上趁他們休息時悄悄撒下就是。」
侍衛們照做,不成想月黑風高,又是看不清,又是撒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把自己的侍衛毒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