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平靜候府不尋常
2024-08-04 02:49:25
作者: 六玥
立雨把頭一偏:「哼!孩兒的嘴巴可是最嚴的。」
笑兒向立風道:
「珊兒所在何處,你猜出來了嗎?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等給你外婆出了殯之後,立即帶人去把她接回來!」
立風高興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要進入正題了,笑兒對齊國夫人的死很是懷疑:「雨兒,你現在就把你跟外婆被偽齊餘孽抓住的事情仔細地跟我們說說。」
立雨回憶道:
「那天,孩兒和外婆被打暈了,也不知道被那店老闆拖到了什麼地方。我們醒來時,好像是在一個密室里,外面還有一個人在那裡看守。
我們的手腳都被反綁著,怎麼弄也弄不開,萬般無奈之下,我便拽了幾根頭髮,編起了法結,然後從裡衣上抽了一根絲線把它紮好。
天亮的時候,他們就把我們押了出去,走到密室門口時,他們要把我們套到麻布袋裡,我就趁那個時候把法結留了下來。雖然知道機會很渺茫,但我還是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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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道:「一笑大師徒弟撿到的法結果然是你編的。那後來呢?」
立雨道:
「他們一點人性都沒有,把我們當貨物似的運來運去。我聽到過馬蹄聲和水聲,知道我們坐過馬車和船。但路好像很難走,坐馬車時顛得我全身骨頭都散了,坐船時感覺水流特別急,把船都推得直打轉。」
立風與明帝互視一眼,道:「他們肯定不敢走官道,走的是偏僻的小路與廢棄的水道。」
明帝點了點頭:「雨兒,你們又怎麼會被你外公所救呢?」
立雨搖了搖頭:
「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反正那日我們吃過晚飯準備趕路,我很困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外公就站在我旁邊了。」
笑兒問道:「那外公是怎麼跟你說的?」
立雨想了想:
「他說是衙門的公差都出去捉拿一個什麼大盜,然後發現我們那隊馬車可疑,就想上去盤查,結果就打起來了,公差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人拿下,可那些人都硬骨頭得很,吞藥自盡了。
然後,公差中有人認識外婆,就把我們送到外公這了。」
明帝道:「你見到那伙人的屍體了嗎?公差又死傷了多少?」
立雨搖了搖頭:「這很重要嗎?孩兒沒問。」
笑兒抓住立雨問道:「那你外婆的身體是怎麼垮掉的?」
立雨回道:
「又是顛簸又是轉來轉去的,外婆的身體哪裡吃得消,在路上就鬧起病來,可店主人那伙畜牲又不給看病,只胡亂抓兩副藥給外婆吃,病就一天天重了。」
笑兒又問:「那你們回到侯府以後,怎麼沒有好好給你外婆醫治呢?」
立雨叫屈道:
「誰說沒有?外公把興東四省最好的大夫都請了來。可他們都說外婆的病引發了什麼併發症,總之是非常麻煩。藥是越開越多,可就是不見好。
於是我就寫信給哥哥,讓他帶太醫來給外婆診治。誰知沒等哥哥趕到,大夫們就下了結論,說外婆活不了幾天了。」
笑兒吩咐道:「把太醫都叫進來,我要問問他們娘到底是死於什麼病!」
立風勸道:
「母后,不用問了。孩兒已經問過很多遍了,藥方也看過,太醫們確實是無力回天了。這些太醫都是原先給外婆治病的那些太醫,外公也是個細心的人,是他特意叮囑孩兒帶他們來的。」
明帝古怪的一笑:「這侯爺還真是心細啊?」
笑兒嘆了一口氣,又問:「那外婆有沒有跟你們兩個交待什麼話?」
立風道:
「孩兒來時,外婆的情況就已經很不妙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偶爾清醒的時候,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根本聽不清她說的話,孩兒也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笑兒望著立雨:「你一直在外婆的身邊,她總跟你說過幾句清楚的話吧?」
立雨道:
「被擄的這一路上,外婆都是安慰孩兒要堅強地撐過去,就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國家的尊嚴。來到侯府以後,她就經常發燒,老是說些胡話。什麼『小心豺狼』啊,什麼『救命』啊之類的。」
笑兒一驚:「豺狼?!」
立風突然道:「對了,每次外婆和俞婆來的時候,外婆的反應都很激烈。不是發出哼哼的怪叫聲,就是一下子抽了過去。」
笑兒問道:「一直都是這樣嗎?」
立風點了點頭。
「好了,笑兒。」明帝安慰道: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身體要緊!對了,風兒,朕給你一個考驗。你母后說你外婆出殯時得按族規辦事,你想想,有什麼辦法既能不違背族規,又能抬高你外婆的身份?」
明帝多精明,把笑兒給他的難題輕易地拋給了立風。
立風這個厚道孩子真以為是父親對他的考驗,立即應承了下來,估計晚上又要撓頭皮去想了。
晚上,笑兒要為母親守靈,明帝與兒女們哪裡肯同意,硬是勸著她回去休息。
笑兒沒辦法,只得挺著肚子走了。
可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見母親那仇恨的眼神,她想著母親交待給她的那句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話,終於忍不住,呼啦一下坐了起來。
明帝見她似乎還閉著眼,嚇了一大跳,以為她在夢遊呢。
笑兒見明帝驚詫地望著她,道:「尚清,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明帝知她是睡不著,心才放了下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明天再去不行嗎?」
笑兒搖了搖頭:「我想現在就去!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讓黎旭陪我去。」
明帝雖然很困,但還是起了床:「怕了你了,現在你說一,朕哪敢說二啊?不過,你要去哪呢?」
笑兒答:「去了就知道了。」
明帝扶著笑兒來到了柴房,明帝的錦衣衛們分成兩班,輪流貼身保護。
借著昏黃的燈光,明帝第一次見到了笑兒生活了十幾年的小柴房,那種痛惜與驚詫是不言而喻的!
他最愛的女人就是在這種不是人住的地方長大的,他後悔自己收回了成命,像俞氏那種惡婦就該把她活埋!
笑兒吃力的蹲下身來,在柴火堆里翻來翻去。
明帝不解其意,將笑兒拉了起來:
「笑兒,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齊國夫人在這裡給你留了什麼東西嗎?如果她真有東西要交給你,不能讓立風或是侯爺轉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