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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巧做暗記為逃生

2024-08-04 02:36:17 作者: 六玥

  「這個時候你們還笑得出來?真是不簡單哪!」瘦猴那張噁心的臉又在女孩們的面前晃了起來。

  他可不捨得放過任何一個與秀女接近的機會,要是摸摸她們的香肩和蜂腰,讓他一個月不洗手都行。

  如果幫主能賞他一個秀女,那幫主就是他的親爹,不,親爺爺,親祖宗!

  瘦猴一說話,秀女們立即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一個個顯得莊嚴不可侵犯。瘦猴還以為自己笑得很好看呢,臉都笑得快抽筋了也沒人看他一眼。

  高個子男孩奇怪地問道:「瘦叔,你怎麼了?」

  瘦猴收起了笑容,沒好氣地說:「我嫌自己的嘴太小,想撐大點行不?」

  「行!那是你的嘴,又不是我的嘴。」高個子男孩笑了笑,又看了瘦猴兩眼,「只是你的嘴已經占了半個臉了,再撐大點其他東西就沒地兒放了。」

  瘦猴使勁拍打著高個子男孩的頭,罵道:「嘿——,你倒教訓起我來了哈!」

  高個子男孩立即抱住頭,喊道:「叔,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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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們手裡拿著刀劍在逼迫別人,看到的人一定以為碰到了一對幸福的叔侄。

  盜匪們或許是認為這只是一群沒有用的嬌小姐,或許是太自信山路崎嶇複雜,總之他們沒有蒙住秀女的眼睛。

  這可讓笑兒和上官敏佳兩個聰明的小丫頭喜在心頭,她們默默地數著步子記著路,不然就算有機會逃出來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跑。

  「叭!」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笑兒低頭一看,是上官敏佳的荷包,急忙彎腰撿給她。荷包一拿上手,笑兒便摸出這是一包種子。

  「噓!是幕陽草。」上官敏佳接過荷包,輕聲道。原來她一邊走一邊在悄悄地從指間往外漏種子!

  笑兒對幕陽草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一種興東地區特有的花草,極易成長,兩三天就會發芽。

  長成後會開出成團的淡黃色的小花,十分漂亮,花蕾和根部均可入藥,但它自發芽以後就會散發出一些氣味,讓很多人覺得難以忍受。

  只有興東人民接受了它的氣味,所以只有在興東才可以看到這種美麗的花。

  「真有你的!」笑兒在心裡為上官敏佳叫好,「這樣逃下山時就不怕迷路了。」

  山路越行越難,道路由寬變窄,只容單人通過,而且越來越陡。

  「不行了!我實在走不動了!」郭福祥第一個支持不住了,停下來怎麼都不肯走了,「反正我走不動了,落到你們手裡早也是死,遲也是死,不如現在給我一刀算了。」

  絡腮鬍瞅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把她扛到肩上就走。

  郭福祥嚇得大叫,掄起小粉拳使勁地捶打絡腮鬍的後背,兩腳亂蹬:「混蛋,放開我!快放開我!我可是秀女,未來的皇妃!你……」

  絡腮鬍惱了,一個巴掌打在郭福祥滾圓的小屁股上,罵道:「再叫,老子就親你了!」

  郭福祥趕緊閉了嘴,嚶嚶地哭了,眼淚順著眼角直往外冒,砸在地上,一瓣一瓣的,很是可憐。

  「姑奶奶,別哭了行嗎?」絡腮鬍最受不得女人哭,他心裡也委屈著呢:

  「不是你說走不動,我才來扛你的嗎?長這麼大除了老娘我還沒讓別的女人碰過呢!我都沒說你占我便宜呢,你哭個什麼呀?」

  「大哥,人可不是麻袋,你得用背的。」上官敏佳解釋道,「你的肩頂著她的肚子,她會很難受的。」

  「哦,是這樣啊。」絡腮鬍真就乖乖地放下了郭福祥,小心翼翼地背著她走,「我都換背的了,不要再哭了啊。」

  瘦猴見絡腮鬍有美女背,心裡痒痒的,忙問道:「還有誰走不動的?我來背她!」

  原來堅持不住的秀女聽了這句話,拼命地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往前走。

  她們只能在心裡報怨,自從會走路那天起,十幾年來走的路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腿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腳底板壓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說不出來的難受。

  其實這段路並不長,盜匪們平時一溜小跑,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到。今天拖著這幫秀女走了一個時辰才只能勉強看到營地頂部的旗幟——

  颶風堂三個大字迎風飛揚。

  突然,響起了一串拉得很長的哨聲。

  圓臉男孩著急地催促道:「今天被你們害死了!快走!不然過了飯點就沒有飯吃了!」

  說完盜匪們就把帶血的刀劍拍得叭叭亂響,趕鴨子上架似的趕著秀女們向前奔跑。

  秀女們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了土匪的老窩,一看,全傻眼了,眼前只有十幾間土坯茅草屋,她們府里的柴房都比這要好上十倍。

  茅草屋前面的坦場上放著六個裝著飯食的大木桶,飯食還冒著熱氣。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陣陣臭味和汗餿味,惹得幾個秀女乾嘔了起來。

  笑兒觀察了一圈,整個匪窩只有剛才看到的繡著颶風堂的旗幟還帶有一丁點的匪氣。

  他們不是這裡最強的一夥盜匪嗎?怎麼生活得如此貧困?簡直像個貧民窟!

  小哥倆非常興奮,笑道:「趕上了,還好趕上了!」

  司馬瑞虹捂著鼻子,生氣地叫道:「不是說吃飯嗎?把我們帶到豬欄來幹什麼?」

  高個子男孩不高興把刀往司馬瑞虹脖子上一架,罵道:「你罵誰是豬?!」

  「嗯?吃飯了?」趴在絡腮鬍背上睡得正香的郭福祥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突然捂緊了鼻子,大叫,「到豬欄來幹嘛?快走!快走!」

  絡腮鬍見她醒了,慌忙把她放了下來,頭也不回地朝其中一間草屋走去。

  突然,又是一串拖得很長的口哨聲,幾千個盜匪呼啦啦冒了出來。

  他們全部集中到了坦場上,自覺分成三撥,每撥前面有兩個木桶,每個人從其中一個桶里拿出兩個黃不拉幾的饅頭,再用碗到另一個桶里舀上大半碗可以照出影子的稀飯。

  然後走到一旁,一口饅頭一口稀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連塊鹹菜都沒有,他們怎麼就吃得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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