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殘酷的真相
2024-08-04 02:31:21
作者: 梅森寶寶
雍容微微頷首,「你信這個?」
「嗯……」
「原來如此。」雍容露出壞笑,「我就說嘛,守著莫極臣那種極品,怎麼還會想要我們家阿鳴?」
莫如雲頓時不高興了,「雍鳴哪裡不好了?」
「他是不錯,但你哥哥很有趣,不是麼?」雍容傾身過來,鏡片背後的眼睛閃著興致盎然的光,「聽說他不碰女人,這是真的麼?」
莫如雲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你想幹什麼?」
「問問而已。」雍容笑呵呵地靠回椅背上,「放心,我可是怕被莫巫婷玉追殺呢。」
又提起這話了。
莫如雲心裡一陣難受,嘆了一口氣,說:「你說是她追殺我,有什麼證據嗎?」
雍容端起酒杯,待莫如雲跟她碰過後,說:「我的話就是證據。」
「……」
莫如雲沒法信,但又不敢反駁,因為覺得她會生氣。
雍容打量著她,見她神色含糊,心裡明白她的意思,便哼了一聲,「當年你那個給你下毒的室友,她給你下的毒藥就是我的醫院做出來的。」
莫如雲正在喝酒,聞言頓時一口酒汁嗆進了喉嚨。
「那單價格一千萬。」雍容說:「我只收現金,不過事後我做過調查,是莫巫婷玉的人。」
莫如雲感覺自己的酒都快醒了,忙問:「然後呢?」
「然後?」雍容笑了,「我家阿鳴都被你搞定了,我還能繼續殺你不成?當然是退錢了。」
莫如雲認真地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只有這樣?」
雍容亦認真地回視著她,良久,微微一笑,「你這單賞金奇高,難度又低,所以我不接,自然還有別人接。所以,我就在你的身份里動了點手腳。」
莫如雲問:「這件事雍鳴知道麼?」
「興許第二人格已經調查出來了,但第一人格不知道。」說到這裡,雍容忽然放慢了語速,「不過,我聽說你失憶了。」
「是。」莫如雲說:「這件事是我這次住在我哥哥家才知道的。」
雍容哼了一聲,「還真是多嘴啊。」
莫如雲沒說話,咬住了唇。
雍容瞟了瞟她,端起酒杯,說:「因為你的身份是我改的,所以,後來就沒人再接你這單。所以,第二次謀殺你的,是馬里奧。」
這次莫如雲不敢亂說話了,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馬里奧不是衝著雍鳴的嗎?
「阿星拿來的調查報告裡,曾有一個人聯絡過馬里奧,並且許諾了錢。」雍容深深地看著她,說:「要求是姦殺。」
馬里奧綁架那天的事莫如雲已經記不太清了,但還是可以回憶起,馬里奧似乎的確說過類似的話。她仍記得數字是五千萬。
莫如雲問:「也是莫巫婷玉嗎?」
「不錯。」雍容輕輕搖晃著酒杯,說:「還有第三次,就是時裝周當天的車禍,我截到了付款帳戶信息,不過那倒也不全是針對你。」
莫如雲問:「什麼叫不全是針對我?」
那次是最明顯的,一輛車要撞她,而且當時還是雍容幫了她。
不過,自己畢竟還要扮演失憶人設,是以沒辦法開口問。
雍容也沒有解釋,只說:「你和阿鳴的事曝光後,就徹底沒人接她的單了。至於這次縱火,我只能說還有待調查,在我看來,除了阿鳴,人人都有嫌疑。」
莫如雲臉色煞白,說不出話。
這次,經過雍容的詳細解說,她信了八分。
那兩分,是莫極臣那天在聊天軟體里回給她的話。
莫家養了她十年,十年啊。
如果莫巫婷玉想殺她,那為何要等到現在?
可腦海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地說:
雍容說的恐怕是真的,而自己必須要知道,不可以逃避。
畢竟,這關乎自己的生死。
糾結許久,莫如雲開了口,「你說你截到了付款帳戶信息,能給我看看嗎?」
「不能,這是行業機密。」雍容淡淡地說:「而且,我還不准你把這件事告訴第二人格之外的任何人,否則,我會讓你與魚同眠。」
莫如雲說:「我也不能去問莫巫婷玉麼?」
「不能。」雍容歪了歪嘴巴,「但你可以付我一大筆錢,讓她與魚同眠。」
「……」
變-態。
接下來,莫如雲一直和雍容喝到自己斷片。
其實,她覺得今天的氣氛挺不錯,甚至後來雍容都開始吃花生米。
所以莫如雲很想多問問有關雍家父母的事,然而腦子根本就不聽使喚。
至於雍容,她似乎對莫如雲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這個女人可是三年前就已經篡改了她的資料,把她從活人變成了死人,對她的了解,搞不好比她自己都多。
胡思亂想著,莫如雲徹底斷片了,趴在桌上,睡著了。
帆船遊艇在海面上靜靜地行駛著,不多時,船艙里出來了一個人。
雍容端著酒杯,看向她。
對方信步走來,攏著耳邊被海風吹得肆意飄蕩的碎發,施施然在空位上落座。
雍容掏出酒杯,放到了她的面前,「睡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後者靠到椅背上,先是看了趴在桌上的莫如雲一眼,隨即目光轉向雍容,「為什麼告訴她那些?」
雍容拿著酒瓶,一邊替她倒酒,一邊說:「想說就說了。」隨即抬起頭,「莫巫婷玉已經玩脫了,她早晚都會知道。」
「哼,」對方拿起酒杯,琉璃一樣美麗的眼珠里瀰漫著一層少見的怒意,「你根本就是覺得她好,擔心接下來莫巫婷玉狗急跳牆,找她同歸於盡,特地提點她。」
雍容笑了,輕輕地在她的酒杯上碰了碰,「很聰明嘛,小妹。」
……
直到睜眼之前,莫如雲的頭仍是暈的。
縱然閉著眼,眼前也是不斷地旋轉,而且這一夜,奇詭的夢境解接連不斷。
前半夜,她夢到莫極臣在訓斥自己,心裡好害怕,好怕他不要自己。
後半夜,又夢到雍鳴在抱著自己,用龜裂的嘴唇輕吻她的額頭,用滿是燎泡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