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終於死了

  司馬玄現在是案板上的魚肉，無力反抗，只有任憑南宮夭夭宰割，他看著南宮夭夭手裡的劍，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了。

  「不！你不能殺我！」司馬玄滿眼驚恐，想要往後退縮，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抵到了牆壁，無處可逃。

  「那你求我啊？」南宮夭夭輕笑著。

  「我求你，你會放過我？」司馬玄雖然恐懼，卻還存在著理智。

  南宮夭夭諷刺道，「當然不會。」

  「你！」司馬玄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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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憤怒？想要殺我？恨毒了我？」南宮夭夭冷笑著問，「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

  司馬玄罵道，「妖女！魔鬼！」

  「司馬玄，我曾經也求過你的，但是，你還是毫不猶豫地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南宮夭夭聲音裡帶著冷漠和仇恨。

  「孩子？殺了你？」司馬玄有些懵，接著嘲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都忘了，當然不會記得，不過，南宮綰綰在臨死前都能想起來，想必你也能想起來。」南宮夭夭想到她那倒在血泊里的孩子，還有她被砍斷的四肢，那樣錐心刺骨的疼痛，她如今還記憶猶新。

  說罷，她手中的劍緩緩落下，從司馬玄的手腕開始，沿著手臂向上狠狠地劃出一條口子，頓時，袖子被染成鮮紅色。

  「啊！」司馬玄連忙伸另外一隻手捂住手臂，但是依然不能控制住血外流。

  他中了毒，加上失血過多，方才又傷了元氣，此時已經開始精力不濟，腦海裡面不斷閃現出從未有過的畫面。

  「你殺了我！」司馬玄道，他知道南宮夭夭不會放過他，而且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求饒，既然如此，還不如死得痛快些。

  但是，南宮夭夭豈會如他所願。

  「司馬玄，你之前一直伏低做小，偽裝自己，就是想要一步一步的走到朝天的最高位置，後來和段毅聯手，你以為你的夢想就要實現了，但是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毀在了我的手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你一人還是那個不起眼的三皇子，只能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被人瞧不起。」

  南宮夭夭方才給司馬玄的痛苦只是身體上的，但是，這都不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知道司馬玄最害怕什麼，那可憐的自尊被踐踏。

  果不其然，司馬玄聞言，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青紫，額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吼道，「都是你！南宮夭夭，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

  「這些都是你的報應！」南宮夭夭淡聲道，她盯著司馬玄。

  司馬玄方才腦海里出現的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連貫，直到隨著意識的渙散，他心裡的防線被南宮夭夭擊潰，那些畫面一瞬間占據了他的腦海，喚醒了他的記憶。

  他臉色大變，指著南宮夭夭，不可置信地說道，「原來你……你……」他的確記起來了，不過，記起來以後的他更加的恐懼，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南宮夭夭，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是記起來了。」南宮夭夭冷聲說完，抬手，劃破司馬玄的另外一隻手臂。

  「你果然來復仇了！」司馬玄被再一次的劇痛拉回了一絲思緒。

  「我南宮夭夭說到做到！司馬玄，去給我的孩子贖罪！」南宮夭夭說完，割破了司馬玄的脖子，但是，卻沒有流很多的血，接著，她又餵了司馬玄一顆藥。

  「只要你身體裡還有一滴血沒有流乾淨，這藥就能讓你不死，但是，也僅僅只是不死而已。你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每一處被蟲子啃咬，卻無可奈何，無力反抗，直到你死。」

  司馬玄只能幹瞪著南宮夭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南宮夭夭冷漠地看著司馬玄，淡聲道，「孩子，娘親終於為你們報仇了，害死你們的人終於得了報應。」

  她再不看司馬玄，出了牢房，吩咐輕風進去，「將他扔到荒郊野外，讓人看著，避免被野獸給吃了。」

  「是，郡主。」

  外面的對話傳到了司馬玄的耳中，他毫無掙扎的能力，他想死，但是，卻死不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

  南宮夭夭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了在等她的司馬煜。

  她從司馬玄入獄那天就開始設計了，先是設計讓司馬玄中毒，然後替明賢帝逼出蠱蟲，再謊稱司馬玄體內的蠱蟲發作了，明賢帝便提前讓司馬玄死。

  「阿煜。」南宮夭夭做這一切沒有告訴司馬煜，但是，她相信也瞞不過司馬煜。

  「我們走。」司馬煜伸出手牽著南宮夭夭，什麼話都沒有問，他知道南宮夭夭曾今見到司馬玄時的仇恨，那是失去理智，入魔的恨，如今，司馬玄死了，她再也不會遭受那樣的折磨。

  二人出了天牢，直接回到了南宮府。

  南宮夭夭讓雁錦抱來了酒，直到她喝得有些醉了，才緩緩開口，「阿煜，你不是總說我會算麼？其實，我不是會算，而是很多事，我經歷過。」

  司馬煜只是默默地陪著南宮夭夭喝酒，他知道她有話要說，或許就是她一直藏在心裡的秘密。

  她終於肯對他敞開心扉了。

  南宮夭夭見司馬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知道司馬煜想要知道。

  於是，她將自己經歷過的前世全部告訴了司馬煜。

  她原本以為司馬煜會驚訝，或者害怕，甚至將她視為怪物，但是，他只是恍然大悟，想明白了很多事，接著，便是心疼，很心疼地看著她。

  「阿煜，你怕麼？」南宮夭夭問。

  「不怕。」

  「如今我心愿已了……」

  「不，你還有心愿未了。」司馬煜肯定道，他抓著南宮夭夭的手，「你答應我的，要陪我一輩子，不許食言。」

  南宮夭夭怔怔地望著司馬煜，好半晌才回答，「好。」

  過了幾日，明賢帝病情加重，陷入昏迷，以無回天之術。

  離京的景王已回到京城。

  南宮夭夭一直在宮裡守著明賢帝。

  「父皇。」司馬瀚和周馨風塵僕僕而來，便趕來看望明賢帝。

  明賢帝沒有任何的回應。

  「安平郡主，我父皇怎麼樣了？」司馬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