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天下第一美女

  儘管南宮夭夭上一次已經去刺殺過一次司馬玄。

  但是，此時此刻，她看著司馬玄那假裝溫厚的面孔，那虛假的溫和笑容，還有那偽裝的溫文爾雅，她依然憤怒得渾身顫抖。

  司馬玄用他那偽善的美好外表，迷惑而欺騙她，利用她的真心，待她失去利用價值以後，再將她斬草除根，連自己的親生骨血也沒有放過。

  司馬玄殺害南宮夭夭和他們親生兒女時的嘴臉，像是用尖刀雕刻在南宮夭夭的心上，深入骨髓，再也無法忘記。

  「小姐。」雁錦站得離南宮夭夭最近，忙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喊了一句，「您怎麼了？」

  南宮夭夭回過神來，緩緩鎮定下來，當她目光再次飄向老夫人的那個方向時，司馬玄已經不見了，倒是司馬煜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她忙將目光收回。

  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南宮夫人出來招呼大家入席，此時，戲台子上的歌舞已經開始。

  賓客至歡。

  此時的南宮綰綰突然不見了身影，等到她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戲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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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綰綰穿著水紅色的舞裙，頭上的流蘇在陽光的照射下，隨著她輕緩的步子，搖曳著醉人心魄的光芒。

  手腕上的鈴鐺，隨著她雙手移動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腰若細柳，膚如凝脂，步步生蓮，美人如斯。

  南宮綰綰也沒有辜負京城第一美女這個美名。

  「祖母，今天是您的壽辰，孫女特意編了這支舞蹈，名為『紅顏美』，祝願祖母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生辰快樂。」

  南宮綰綰恢復了一貫的端莊得體，落落大方。

  她的聲音如百靈鳥一般婉轉動聽，讓人身心愉悅，忍不住揚起笑容。

  當然，這只是被南宮綰綰外表所迷惑的人的感覺。

  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南宮夫人一臉的驕傲。

  一陣秋風吹來，吹起南宮綰綰的裙擺，她正好迎風起舞，舞袖伸展之間，是台下那些仰慕者的掌聲。

  一曲舞畢，南宮綰綰俯身謝禮時，台下再次響起歡呼聲。

  如果南宮綰綰只是自己想要表演節目，展現自己的才藝，贏得眾人的喝彩，那也無可厚非。

  關鍵是，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帶著目的的。

  而且，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損人利己。

  這不，她將目光投向南宮夭夭，「姐姐，妹妹方才獻醜了，現在該到你給祖母獻禮了。」

  大家將目光都投向了南宮夭夭，滿是好奇。

  南宮夭夭知道，南宮綰綰是故意的，她才回來京城不久，前不久又落水臥床，哪裡有時間和機會去學習什麼才藝呢。

  「姐姐，你是不是什麼也沒有準備？」南宮綰綰那既驚訝，又略帶諷刺的表情，真是展現了她精湛的演技。

  眾人看南宮夭夭的眼神開始變了。

  譏笑、鄙夷、厭惡、嫌棄……

  「夭夭，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準備？」秦蓁蓁坐在南宮夭夭身邊，低聲問道，她說道，「要不然，我上去陪你，我耍劍，你隨便唱一首歌，這個簡單。」

  南宮夭夭回了一個感激的笑容給秦蓁蓁，「多謝。」

  然後，她起身，看向小茴，小茴點點頭，她早已將一切準備就緒。

  南宮夭夭早在知道南宮綰綰練舞的時候，便知道有這一刻，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緩緩走上戲台子，站在南宮綰綰的身邊。

  她一身天藍色衣裙，頭上斜插一根玉簪，其餘的頭髮似瀑布一般傾瀉在後背，其餘再無更多的裝扮。

  但是，就這樣清爽的她，瞬間就將南宮綰綰比了下去。

  她指揮著小茴將她需要的東西擺好，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散發著優雅和恬靜。

  等一切擺好以後，她面向大家，清冷的聲音猶如山澗的清泉被石子濺起的淺淺水花，「祖母，我在莊子上生活了九年，也沒有學到什麼才藝。但是，我會將對祖母的敬愛動融入到裡面，希望祖母希望。」

  南宮綰綰在與南宮夭夭擦身而過時，出言提醒，「姐姐，如果實在不行，也不必勉強自己。」

  她可沒有忘記方才南宮夭夭站她身邊時，聚焦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她倒是要看看，等一會兒南宮夭夭表現不出才藝的時候，她再好生奚落她，一定讓她一輩子抬不起來。

  南宮夭夭道，「妹妹，你這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名字怕是要保不住了。」

  南宮綰綰回了一個嘲諷的微笑，大意是走著瞧。

  在座的賓客，是聽說過關於南宮夭夭的事的，方才又聽到她提及了在莊子上生活了九年，那大抵也是沒有什麼才藝，所以眾人心中的期望值並不高。

  但是，當南宮夭夭開始移動步子的時候，他們就驚訝了。

  她步態輕盈，如行雲流水，穿梭在兩塊畫布之間，舞姿與畫畫相結合，讓人眼前一亮。

  她的舞姿不同於南宮綰綰的軟柔，而是帶著一些韌勁，能完全吸引住眾人的目光，牽動著他們的心魂。

  一旁的小茴只是簡單的用筷子敲擊著不同碗口，碗裡放著不等量的水。

  這與方才南宮綰綰那些伴奏的琵琶來說，實在是太簡陋了。

  全場除了碗口發出的清脆簡單之聲，再無別的聲音，眾人全神貫注，直到南宮夭夭將兩塊畫布合二為一時，掌聲如爆炸聲，衝破了方才寂靜。

  南宮綰綰咬破嘴唇，臉都白了。

  南宮夫人眼中閃著恨意，卻又不得不露出端莊笑容。

  老夫人不咸不淡的笑著。

  南宮夭夭向眾人行了一禮。

  畫布之上，一邊是一個「壽」字，另外一邊是一副牡丹花。

  等於方才南宮夭夭在一邊跳舞，一邊畫畫，還寫了一個字，一心三用，都表現得極好。

  「獻醜了。」南宮夭夭還很謙虛。

  這時，賓客中發出一道聲音，「南宮小姐，你這樣都算獻醜，那還讓天下的女子怎麼活啊？」

  南宮夭夭望去，見是司馬煜。

  她這時才注意到，北寧正好坐在司馬煜的旁邊。

  「殿下過獎了。」南宮夭夭淡淡地說，她當然知道，司馬煜是在幫她。

  「南宮小姐德才兼備，才貌雙全，我看這天下第一美女，第一才女，都非南宮小姐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