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態教師

  「死者女性，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死因是致幻劑用量過大導致心臟驟停和腦堵！」

  「嗯，對比一下這次死者的斷肢截面和上兩個有什麼異同！」傅沉眉頭緊鎖，緊盯屍體的眼神越發鋒利。

  姜黎冷靜穩重的提取斷肢截面的皮層，「你懷疑和之前的案子是同一個兇手？」

  「猜測而已，目前還沒有證據可以併案調查。」他忽然變得十分冷靜，指尖一下下敲擊在桌面上，眸子微眯，「音樂節車水馬龍，絕不是殺人分屍的好地點，再加上自己在死者最後一幕中沒有聽到任何嘈雜的聲音，足以斷定音樂節只是兇手的拋屍地點！

  現在要想找到兇殺第一現場，必須從拋屍方式下手，屍體過大且血腥味刺鼻，兇手必須憑藉交通工具才可以進入音樂節，現在只能用監控排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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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至此，電腦叮咚一聲，收到了大劉發來的六個路口的車流監控。

  「對比結果出來告訴我。」傅沉撂下一句話，便拿著電腦到了旁邊一一查探。

  「嗯。」姜黎頭也不抬回了句，頓了幾秒又問道，「你覺得兇手會用哪種交通工具來運屍？」

  「假設兇手為同一人，根據三個拋屍地點距離遙遠的情況，交通工具大概是從兩輪變成四輪，而且第二名死者名下的一輛小轎車至今還未找到，所以這次的工作重點就是找套牌或無牌的轎車！」傅沉一邊講述自己的推理一邊倍速查看進入音樂節的可疑轎車。

  「思路不錯。」姜黎眼底流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讚賞，隨後拿出相機從特定角度開始給第三具屍體的傷口拍攝。

  巨大的工作量讓兩人一直精神緊繃了後半夜，直到日出時分，傅沉「啪」的一聲按了空格暫停，「找到了，就是這輛車，死者生前將左側尾燈撞壞了，一直沒來得及修！」

  姜黎向來冷淡的眼神此時也閃爍著興奮的光，「我剛才在第三位死者的斷肢處發現了不屬於她的皮屑，經鑑定是前兩位死者的！」

  傅沉目光灼灼，倦怠的面容煥發出光彩，「看來三起命案的兇手是同一人，併案調查！」

  「老大，音樂節情況摸排完了，死者的身份也查清楚了，你猜怎麼著，和前兩個死者……」大劉風風火火的進來，剛想邀功，一看兩人瞭然於胸的表情，悻悻閉了嘴。

  傅沉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抄起桌子上的涼茶猛灌了兩口，利落開口，「都知道了，開會說！」

  會議室，大屏幕上依次展示案情進展。

  「三名死者分別為斷腿陳琳，斷臂周若，以及最後發現的殷梅，根據調查情況，可以初步確定三起命案的兇手為同一人，除此之外，三名死者都來自於華市衛生學院的護理專業的大二學生。」

  「以上就是我們現在所掌握的全部信息，大家都有什麼想法？」說著，傅沉垂眸掃視在座眾人，掠過姜黎時頓了幾秒鐘，這女人在自己會上居然走神，難不成想出什麼高見了？！

  「姜法醫？」

  姜黎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緩緩道出自己的疑慮，「死者周若才剛上大二就有車了，如果家境不富裕，那麼錢是誰出的呢？」

  不等傅沉開口，大劉粗曠一笑，「人家說不定是富二代唄，再說了，姜法醫你這回答跑題了，老大沒問這個。」

  「問得好！」傅沉聽到姜黎的回答心中一喜，不愧是他看重的人，這個問題他在調監控之前就注意到了，而且調查了周若的家庭背景，連小康都算不上。

  大劉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

  「周若連續兩年都拿了學校的貧困生資助，她根本買不起那輛價值幾十萬的車，給她買車的人確實有嫌疑在身，大劉，你摸排的時候嫌腦子沉丟家裡了是嗎，這麼重要的信息都不知道？！」傅沉眸光一凜，周身氣質渾然天成。

  「我……我現在就去查！」大劉賠笑著要離開。

  傅沉橫他一眼，「先去把這輛車找出來，還有這輛車的行蹤路線以及駕駛人！」

  「是！」

  大劉離開後，傅沉又給其他人安排了任務，最後只剩下姜黎一人。

  「這個專業短短一個月就出現了三條人命，看來得去學校看看了，你帶著你那些傢伙事兒和我走一趟。」傅沉說完，便徑直出門上了車。

  兩人來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飯點。

  飄香陣陣，兩人一天一夜沒吃沒睡，便想著跟著學生去吃點，順便查探一些護理專業的情況。

  「那幾個是護理專業的，我們去問問。」姜黎篤定的朝著幾個穿白褂子的女生走過去。

  傅沉大咧咧跟上去，反正都是穿白大褂的，半個同行認不錯。

  「同學，請問你認識殷梅嗎，我是她表姐。」

  傅沉看著她眉毛一挑，將拿出來的警官證重新塞了回去，看不出來這平常冷若冰霜的姜黎還是挺懂人情世故的。

  「殷梅？我也不知道，今天上課都沒看到她。」

  「會不會又去參加黃教授的實踐小課了，你可以去篤行樓看看，我經常在那裡看到她。」

  傅沉眸中閃過一絲機警，「這個實踐小課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嗎？」

  幾個女生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說了出來，「能參加小課的人都是有幾分姿色的，我們幾個只會死讀書，黃教授看不上……」

  傅沉眸光幽深了幾分，直覺告訴他這個黃教授不簡單，「那你們認識陳琳和周若嗎？」

  「認識，她們也是參加小課的。」

  問完這些，兩人對視一眼，也沒心思吃飯了，問了詳細地址，直奔黃教授上課的地方就去了！

  兩人到達的時候，黃教授正給五個女生「手把手」的實踐教學，絲毫不顧她們的躲閃！

  「這個老畜生！」傅沉眼底盛滿憤怒，狠狠啐了一口！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姜黎也咬唇壓著火氣！

  砰！

  傅沉迅雷之勢一腳踹開門，衝到黃教授面前，拎小雞子一樣將他揪了起來，「幹嘛呢，光天化日的在學校就敢猥褻女學生了？！」

  「放開我，來人啊，我要報警啦！」

  「看清楚了，老子就是警察！」傅沉鬆開他，將警官證往他臉上狠狠一甩！

  幾個女學生被這一幕嚇到了，任由姜黎將她們帶到旁邊的教室去。

  見人走了，傅沉嫌惡的踢了地上的黃教授一腳，「給老子把證兒撿起來！」

  黃教授兩眼珠滴溜轉個不停，一一照做，「我沒犯罪，你們警察辦案不講證據嗎？！」

  傅沉冷眸上下掃他一眼，自顧自說道，「陳琳和殷梅都是你小課的學生吧？」

  「對。」黃教授語氣惶然。

  「她們都死了，被碎屍！」他幾乎是從牙關擠出來的，女孩鮮活的生命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被人摧毀，這老傢伙就算不是真兇，也難逃干係！

  「什麼，死了？」黃教授驚訝了一瞬，繼而慌張起來，「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傅沉剛要開口，大劉就打來了電話。

  「老大，我查到了，死者周若那輛車昨晚剛從水庫里撈出來，嫌疑人逃走了，而且我還找到了買車的人，是衛生學院的教授黃德彪！」

  「嗯，去車上取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撂下電話，他直接掏出手銬，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黃教授銬上了，「你引誘女學生參加你的小課，對她們進行誘姦不成就殘忍殺害，你這個狗雜種配為人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