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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漸生情愫

2024-08-03 22:33:33 作者: 江與夏

  趁馬利刀放鬆警惕之際,她拿出藏在袖子裡的剪子,對著馬利刀的後脖子就是用力刺去。

  奈何馬利刀反應極為迅速,剪子剛刺下去,他就反握住拂清的手,怒道:「給你活路你不走,偏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話音一落,他就奪過剪子,朝拂清刺去,掙扎間,剪子划過拂清的臉,赫然出現道血痕。他再要往拂清的脖子刺去時,門重重被人踢開了。

  「是你?」馬利刀回頭一看,見是俞悲淮,冷笑說:「好,好,你們都來齊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把你們一個個都給解決了!」

  趕來的俞悲淮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拂清衣衫不整,臉頰上鮮血淋漓的,而她神情絕望恍惚,分明是受盡欺辱的。

  這一幕,激起俞悲淮的怒火,他眼睛發紅,看著眼前的馬利刀,覺得有些眼熟,聽馬利刀這話的意思是,跟自己和拂清先前有過恩怨的?

  「你是……馬利刀!」他記起來了!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是馬利刀。

  他是沒親眼見過馬利刀的,追捕馬利刀的畫像也是根據拂清描述所畫出來的,自然跟真人有出入,何況他看馬利刀模樣有變化,分明是易容過的,怪不得剛剛他沒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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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會及時趕來梁巷,是因為他和阿付從刑獄司出來,在回去的路上時,不經意間撞見神色匆忙的馬利刀。

  那時馬利刀帶著草帽,穿得嚴嚴實實,路上又暗,離得有段距離,哪裡能看清是誰,就覺得此人形跡可疑。

  起初他是沒想到要跟蹤的,是阿付說了句:「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熟悉,感覺在哪見過的。」

  加上他知道今晚只有拂清姐弟在家,多少不放心,便想過去看一眼,直到發現馬利刀也是朝梁巷去的,這才覺得不對勁,趕緊跟了來。

  「好,是你要自投羅網的!」他怒氣爆發,赤手空拳就把馬利刀拎了起來。

  不等馬利刀反擊,就猛地把他扔在地上,按著就是一頓死打。

  在拂清面前擁有絕對力量的馬利刀,此刻在他面前,就好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一拳下去,換來的說馬利刀的哀嚎,還有鮮血。

  馬利刀是做夢也沒想到,俞悲淮能這麼勇猛,勇猛到自己連一點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他也是練家子,以前也跟官府里辦差的對付過,是不在話下的,要不然他也不能一直在外逍遙多年。

  但萬萬沒想到,俞悲淮竟如此厲害,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方,連連求饒,「官爺饒命……」

  被怒火沖昏頭腦的俞悲淮上頭了,根本不理會,紅著眼,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致命,感覺都能把馬利刀的五臟六腑給打出來。

  這給邊上的拂清看傻眼了,本來她還沒從方才的事緩過神來,這會看著馬利刀一口接一口的血往外吐,她連忙勸說:「你別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忙的頭也沒抬的俞悲淮說:「我就是要打死他!讓他還敢有下次!」

  好在阿付趕來,及時勸阻,「大人,沒必要,他是可以弄死,但可不能死在你手裡,否則會有人說大人你濫用私權的。等把他綁緊刑獄司,有的是法弄死他。」

  俞悲淮這才收住了手,讓阿付把面目全非的馬利刀給送去刑獄司。

  不出意外的話,當然俞悲淮是不會讓這意外出現的,這將是拂清最後一次見馬利刀的。

  夜晚歸於安靜。

  因為太晚了,找不到大夫,俞悲淮便親自給拂清上藥,他自己是有經驗的。

  看著那白皙的臉上有著血痕,他眼神滿是疼惜,不似方才那般狠厲,不自覺上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她不禁身體一激靈。

  他問:「疼?」

  她點點頭,嘴上卻說:「還行。」

  因為要上藥,倆人自然得近距離面對面挨著的。

  且他上藥過於認真仔細,頭是往前傾的,兩個人就差頭挨著頭了。

  那麼近面對他,向來臉皮薄的拂清再怎麼克制,也克制不住逐漸發紅的臉龐,呼吸也變得急促紊亂。

  她試著不看他,轉移注意力,但轉移失敗,就是眼睛忍不住看著他,看他全神貫注的模樣 不禁動容,他比自己還要關心自己。

  「你怎麼了?」看她臉紅得更燒熟似的,他拿手去探她的額頭,「發熱了?」

  「沒,沒有。」她羞澀地轉過頭去,「行了吧?」

  「可以了,不要碰水。等明天再找大夫看看。」

  她拿著鏡子照了下,那傷痕有食指長,傷得也有些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畢竟疤留在臉上,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俞悲淮看出她的心思,「等結疤了,我那裡有治疤痕的藥,保證管用,不會留疤的。」

  她就放心了,「那就好。」

  漫漫長夜,俞悲淮是不可能瞥下她離開的,就想等到泉孫回來。

  她呢,則是心疼俞悲淮忙了一天,還來操心自己的事,就勸他:「你回去休息吧,人不是已經被你弄進刑獄司了嗎?我肯定不會再有事的。」

  他搖搖頭,「每次出事你都這樣說的。」

  「我……真沒事啊,這裡左右都有鄰居呢。而且你明日不是還要辦差嗎?你不休息好,身體撐不住的。」

  「怎麼撐不住?我在刑獄司,一兩晚不睡都是常有的事。何況都這麼晚了,路上看不見。」

  她是敗給他了,雖然他說得有理,但她覺得有點胡攪蠻纏是怎麼回事?

  沒辦法,就讓他留下。

  只是房間內,就他們二人,孤男寡女,燈光逐漸發暗,房內莫名生出一種微妙繾綣的氛圍來。

  她有點難為情地撓著後脖子,欲言又止的,偶然瞥見他衣服上有個破口,想也沒想就說:「我給你補補吧。」

  她就坐到他身邊低頭縫補,他低眉看向她,目光在燈光下,變得曖昧不清。

  她好像也感受到這炙熱的目光,抬頭對上。

  四目相對,雙方眼神中只容得下彼此,情愫因此而生。

  她知道自己此時已經羞到不能再羞,但仍是注視著他,手也不由自主地觸碰他的面頰。

  他們所不曾表露過的感情,都完完全全展露在看向彼此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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