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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是你?

2024-08-03 22:33:28 作者: 江與夏

  華城郡王急了,「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坐在邊上的夏侯景,笑著說:「姑母姑父,你們不用急,看表弟這樣,分明是已經相中了的。」

  華城郡王妃大喜,追著祁逸遠問:「你快說啊,這有沒外人。是哪家的姑娘?」

  祁逸遠扭扭捏捏地說:「那位薛姑娘。不過我還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

  「薛姑娘?欽平伯府薛家幼女?」

  「是她。」

  「你真看中了?」

  「是。但我想問過她的意思,不能因為我是世子,我就可以忽視人家的意願。」

  華城郡王夫妻兩個哪有不應下的道理,華城郡王妃說:「那薛姑娘的家世,跟那些公侯府的人家比起來,算是差了點的。但我看性情很好,為人嫻靜,和遠兒倒也合的來。又是太夫人的孫女,薛家也是清白之家,薛御史忠厚,他家的女兒,錯不了。遠兒既然中意,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同是年輕人,夏侯景看出這事沒那麼簡單,就私下問祁逸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人家姑娘了?我是不信你就能一見鍾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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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逸遠如實承認,「不過你別和我爹娘說起。」

  「行。對了,那薛姑娘身邊的,是她丫鬟?長得標誌,就是……」

  「哦,那不是什麼丫鬟,是薛姑娘的朋友,姓姚。」

  這讓夏侯景好生納悶,既是朋友,怎麼還騙他說是丫鬟呢?

  想著想著,不禁失笑,這姑娘倒是有趣。

  ……

  梁巷中。

  夜晚深沉,巷子深長而黑暗。

  盡頭的院子裡,有著暗黃燈光。

  齡想睡得沉,拂清守在盞油燈前,和在潛州時一樣,夜裡趕繡工。

  有寒桐的接濟,她是不缺錢的,可她向來未雨綢繆,直白點就是窮怕了,好在她有門手藝,將來再慘不至於餓死。

  韓四娘已經給她找了個可靠的人來照顧齡想,說是也住在梁巷中,稱作黃嬸子,家裡困難,正需要找份活。

  眼下讓她最發愁的,還是松哥兒。這才幾天,松哥兒就只顧著玩,連書也不讀。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倒不是不可以送去外面的學堂,送是可以送的,就是在外面,要面對的東西太多,首先就是松哥兒的身世。

  這一點,無論是在潛州還是在京城,都是無法面對的。

  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也是習慣了,松哥兒還小,如果有別的孩子因這些輕視他,欺負他,他該怎麼辦?

  到那時,她顧不上,又或者不知情怎麼辦?

  「咚!」外面突然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

  她還只當是夜貓打碎東西就沒理會,繼續做繡活。

  「咚咚咚!」過了會,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她心下困惑,這麼晚了,會是誰啊?是泉孫回來嗎?

  不應該啊,泉孫是下午才去的城外,路遠,沒那麼快回來的,還是說有別的什麼事?

  因為她覺得田地才能做長久生活的,便讓泉孫去城外置辦些田產,好做日後的依靠。

  泉孫一走,這家裡就只剩下他們姐弟三個,就她能管事的。

  敲門聲持續傳來不停歇,像是在催促著開門。

  她想了想,放下手裡的活計,剛起身,想到什麼,拿起針線框裡的剪子,塞進衣袖中。

  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問:「誰啊?」

  她一問,門外便沒了敲門聲。

  她好生納悶,心裡愈發害怕。她轉身要走,就聽到門外說:「是姚姑娘嗎?」

  這是個陌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她隔著門說:「誰啊?」

  「你舅舅讓我給你捎些東西,他腿腳受了傷,不方便回來。」

  「舅舅?」

  她將信將疑的,還是沒有開門,直到對方說出泉孫的外貌,還有出門時的行頭,她這才開門,想著這裡都有左鄰右舍的,歹人不至於那麼大膽。

  誰料開門的瞬間,門外的人迅疾闖入,一手關門,一手束縛住她。

  她本能張嘴想要喊人,對方威脅道:「敢出聲,信不信我讓你姐姐弟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讓她汗毛豎起,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再次席捲而來。

  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這個聲音,這是險些毀了她的聲音!

  「是,是你?」她聲音顫抖地問。

  「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對方正是易容過的馬利刀。

  剛剛在門外,馬利刀是故意捏著嗓子說話,混淆視聽,這才讓她一時沒有聽出來。

  馬利刀把匕首對著她的腰處,得意地說:「姚姑娘,好久不見啊。」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想要做什麼?」

  馬利刀享受地聞著她身上的清香,「自然是做上回我沒有做成的事。姚姑娘,你害我害得好慘啊,讓我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整日躲藏在山林中,提心弔膽的,人都蒼老許多。你可得好好彌補我了。」

  他邊說邊把人推進房間,威脅著:「我知道你是個不怕死的,但你不是還有這姐姐弟弟嗎?我對他們,可不會手軟的。你乖乖聽話,伺候好我,我就放你一命!」

  自從俞悲淮命人追捕他後,他的日子可想而知,如同亡命之徒一樣,過著流亡的生活。怕被人發現,他終日在山林中,吃著野果果腹,好不淒涼。

  好不容易等過了風頭,他又易了容,這才能混進城來。得知拂清被趕出姚家,心中竊喜,當即就存了報復的念頭。

  俞悲淮是官,他是難報復的,能報復的,也就只有拂清了。

  他能有今天這個地步,全賴拂清,他要不是不好好折磨,就對不起自己那些天來所受的苦。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的。」拂清手裡緊握著手裡的剪子,心想這回是難逃一劫了。如果就她一個人,她肯定會反抗的。

  但有齡想和松哥兒在,她不能輕舉妄動。

  「錢?」馬利刀不屑地說,「錢,我要。你,我也要。你就老老實實從了我吧。我看,今晚誰還能救你!」

  馬利刀把門反鎖起來,說著就撲到她身上去。

  她拼命反抗,卻為了姐弟,忍著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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