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可是皇姓
2024-08-03 22:32:59
作者: 江與夏
俞悲淮也很尷尬,他就是想來找拂清,沒曾想進門就看到這一幕,都站在門口了,總不能當沒看到吧?那只能硬著頭皮打斷了。
泉孫說:「那個,清兒她才睡下。要不我去喊她起來?」
俞悲淮忙說:「不用,那我改日再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泉孫笑了笑,心想有俞悲淮,估計以後,用不了他這個做舅舅的操心。
再說俞悲淮出了梁巷,回去老宅中拿東西,看到俞大夫人母女,和趙六姨母女說著話,看到他來,同時默契地不言語,全都看向他。
他一一問好,拿上東西就趕緊逃離那個是非之地。
淑燕紅著眼眶的,給俞大夫人使了個眼色,俞大夫人便求著趙六姨給出那個生子方,不然淑燕就要給夫君納妾了。
淑燕知道自己的處境,本來就因為生不出孩子被夫家嫌棄,一旦納妾,讓妾室生下孩子,她在夫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那樣的話她和被休掉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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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六姨母女早就因為俞悲淮次次拒絕,早就耗盡了耐心,芷芬是再等不下去到,想著還是隨便招個女婿入贅。
趙六姨還真就不信了,全天底下就俞悲淮一個命硬的?面對俞大夫人的要求,她始終沒有鬆口。想在自家給俞家花了多少錢,俞大夫人還痴心妄想要生子方,自己可是什麼好處還沒撈著,怎麼能答應?
淑燕急了,「實在不行,我這裡還有一個法子,保管讓阿淮認下這門親事的。就是不知道姨母你們,能不能豁出去了。」
趙六姨不屑道:「還能有什麼法子?」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前陣子,京城中董尚書家,納了侯府亡妻庶妹做妾的事?」
「這樣的新鮮事,我個平頭百姓,也是有所耳聞的,可管我們什麼事?」
「那姨母可知道,那個侯府庶妹,是在場宴會上,趁著董尚書不備,偷摸迷暈了董尚書,爬了床,這才能進董家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二人對視一眼,趙六姨是個人精,哪能聽不出淑燕的言外之意。
俞大夫人也覺得此計可行,「這樣做,面上是不大好看,可真能達成目的,也不是不行的。」
趙六姨眼珠子提溜一轉,芷芬成了老姑娘沒人要,那才是最丟人的事。使些手段,也未嘗不可。
離開老宅後,俞悲淮又去了刑獄司,他寧可在刑獄司忙點累點,也好過面對那兩對母女。
一來到刑獄司,凳子還沒坐熱,阿付就跑來說,狸山那邊出了起山賊搶劫的案子,說這會人質還在山賊手裡。
對於這樣的案子,俞悲淮思索片刻,領上阿付等幾個身手矯健的,就去了狸山。
狸山那邊確實流竄著一夥山賊,不傷人命,就是劫財,凡是本地人多少都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外地人,京城那麼多地方,非得去狸山那麼遠那麼偏的地,就是沒有山賊,也會有野獸出沒的。
阿付幾個負責引走山賊,他負責就解救人質,當看到被捆綁著的人質時,他愣了下,「祁公子?」
這個人質,正是祁逸遠,他訕訕笑著,「俞司尉,你可算是來了……」
等成功把人解救出來後,得知祁逸遠是因為自己瞎跑跑到狸山的,又惹上山賊,便成了人質。
幸好那山賊只要錢財不傷人命,否則這會祁逸遠就不是站著的,而是躺著的。
「祁公子,就那麼有閒情雅致?」俞悲淮皺眉問。
「我進京來,就是陪著父母,我確實沒什麼消遣。閒來無事,就……實在不好意思,給俞司尉你添麻煩了。」祁逸遠一個勁道歉,確實愧疚。
阿付把從山賊那裡拿回來的財物,交給俞悲淮,說是山賊從祁逸遠身上搜刮的。
當俞悲淮接過一塊玉佩時,剛要轉交給祁逸遠時,卻看到玉佩上刻有皇家專用的花紋。像這樣的花紋,除卻皇家子弟,外人擅自用,就是大不敬。
他把玉佩給祁逸遠,「這是你的玉佩?」
祁逸遠開心接過,「當然是啊。」
他不禁打量著祁逸遠,見祁逸遠看著天真,但通身氣質,和尋常的富貴人家子弟不同,很明顯有一副貴氣在的。
他問:「祁公子家住華城?」
祁逸遠忙著把玉佩戴在腰間,「是啊。」
「家中還有什麼人?」
「父母和妹妹。」
「我忘記問,祁公子貴姓的祁,是哪個祁?」
「是詩經中,春日遲遲,采蘩祁祁中的祁。」
他一驚,祁可是皇姓。
祁逸遠拿齊東西後,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的,說改日一定好好賠罪,說著就走。
阿付說:「這位祁公子,也是神了,都被搶了,還一副傻樂呵的樣子,是不知道怕嗎?」
俞悲淮說:「前陣子,是華城郡王一家都進京了?」
「是啊,怎麼?」
「那世子,有多大了?」
「說是二十出頭了,進京來,就是為他相看人家的。我聽人說,這位世子行蹤不定,進京這麼多天了,極少露面。」
「是嗎?」
俞悲淮輕笑了聲,心裡大致有數了。
……
姚家養真堂內。
忠齊夫人病剛好,就來探望姚鶴道,得知拂清和齡想的事後,不免心疼。
姚老夫人卻說:「死在外頭最好,一個沒皮沒臉,一個傻子,又還是姑娘家,沒什麼用。剩下那個小的,倘若不是個兒子,我也不想留在家裡的。」
朱氏也跟著說:「可不是,一個比一個讓姚家丟臉的。就讓她們在外頭自生自滅好了。讓我說,當初大哥大嫂就不該讓她們進姚家門的。」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忠齊夫人和娘家人感情再好,對於這事,有心無力,就是再心疼,也不好多說什麼。
誰料蕙兒找到她,希望她能替拂清求情,「姑姑,大伯大伯母不讓拂清姐妹回來,可她們姐妹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就那麼個舅舅,也不頂事,還是靠拂清的。這讓拂清以後怎麼辦?」
忠齊夫人無奈說:「唉,這家裡做主的,都不喜清姐兒。我就是勸得了一時,也勸不了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