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是蠢貨

  她把這事告知給賈氏，一是想要姚家人知道尤鳴是個禍害，二是斷了她和尤鳴一切的可能性。

  當然，不排除姚鶴冠實在厭棄她，非要把她嫁給尤鳴。那她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逼急了，她能把事情鬧得比壽宴那日還大。

  回到竹繡院，她不單把那赤金項圈給了瑩瑩，還多分了幾件首飾。拿那麼多好東西，她可不敢全部獨吞。

  夏姨娘是打心底里高興，瑩瑩不比芝芝討喜，上頭又有幾個姐姐，但凡有什麼好東西，輪到瑩瑩也是極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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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清姐兒你自己留著用就是，怎麼還給她。真是難為你了，她親姐姐都未必能想到她的。」

  「薛家姑娘說給瑩瑩的，我總不能獨吞吧。」

  瑩瑩立即戴上項圈，「真好看，這薛姐姐真大方吶。」

  尤鳴一事，她不清楚姚家是怎麼處理的，過了幾日，聽烽達說，尤鳴估計三兩個月都出不了房門的。

  那尤老爺還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惜雪也跑回娘家，跟姚鶴冠夫妻解釋了通，生怕他們以為此事和自己有關。

  榴花閣內，惜雪把尤鳴罵了八百回，連帶著尤家人也罵了遍，「姨娘，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婆還埋怨我，說我不該把拂清說給她兒子的，罵著拂清就是個禍害精，害了他兒子。」

  千姨娘也憋屈的很，前幾天，姚鶴冠破天荒對她發脾氣，問她知不知道尤鳴去莊子上擾亂的事，她費口舌解釋半天，姚鶴冠才相信。「你這小叔子，真是蠢貨！還是什麼世家公子呢，比不過山野村夫。該是他的，就是他的，非得鬧出這檔子事來，弄得兩家都不好看。」

  「可不是。他知道拂清是個私生女，想著不受重視，又擔心我們家不會應允這門親事，就想出這下作的事來，他還當拂清跟那些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會大肆張揚，哪能知道會鬧成這樣。」

  「這下好了，讓他壞了事。那死蹄子也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現如今，誰還能拿她怎樣。你婆婆說得對，她真是個禍害。」

  母女倆把尤家上下罵了通，好好發泄一番才算痛快。

  末了，惜雪問起千姨娘被罰的事，這些年來，賈氏很少罰過後院姨娘，還罰得這樣重，完全不給體面。

  提起這事，千姨娘更是怒火難消，低聲說：「還不是因為那事……」

  另一頭的書房內，姚鶴冠有些浮躁，本以為把拂清送去莊子上，就能少些事，沒料到又出了這檔子事。

  儘管兩個兒子都說錯不在拂清，他還是覺得拂清就是個惹事精，麻煩不斷。

  知曉尤鳴一事後，他本意是含糊過去，不想鬧大，烽連卻說：「家裡還有那麼多妹妹尚在閨中，他今日敢輕薄清妹妹，明日就敢輕薄其餘的妹妹。我們姚家不該如此窩囊，連女兒受人欺負，也不管不顧。」

  烽達也說：「這事不止是為了清妹妹的名節，更是為了姚家的臉面。他敢借著父親您的名義去莊子上，若外人知道，豈不是以為父親是故意要作踐自家女兒。」

  他只得默認兩個兒子的做法，把人綁去姚家興師問罪。

  不過經此一事，他是看清了尤鳴的本性，終究是爛人一個，配不上姚家，哪怕拂清是他最厭惡的女兒。

  ……

  在姚家待了兩三日，拂清很自覺地要求回桃溪莊，她惦記著齡想和松哥兒，雖有人伺候著，但不在她眼前，她多少不放心。

  出了尤鳴這事，賈氏自然是不能放她再回桃溪莊的，免得出事。

  「你就在家裡好好住著，你一個姑娘家，在那莊子上住著，著實不安全。你姐姐和弟弟，我會吩咐人接回來的。」

  賈氏早就把利害關係說給姚鶴冠和姚老夫人聽，說拂清若真有事，那偌大姚家，竟連自家女兒都護不住，傳出去不成了笑話？

  這事，便默認了下來。

  忠齊夫人難得來一趟，特意要見拂清。

  拂清是還記著壽宴那日的事，那麼多姚家人，是這個姑姑，最先讓她感受到親人的溫暖。

  忠齊夫人輕撫著她的手，笑著說：「有日子不見，長高了些，臉色紅潤，比先前好多了。在這裡還習慣吧？」

  她點點頭，「多謝姑姑關心，拂清在家裡一切都好的。」

  看著忠齊夫人這般關心拂清，芝芝看在眼裡，很是吃味。她想不通，怎麼所有人都這樣關心拂清，什麼好事都能讓拂清碰上。

  姚老夫人也看不慣，扯開話題說：「你好容易來一趟，好好和我們說說話才是，別光圍著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你那麼多侄女，別只偏心那一個。」

  忠齊夫人說：「母親，您你還說我，你不也偏心芝姐兒嗎？」

  長輩們話家常，讓她們小輩們到園子裡去玩。

  瑩瑩和亦霜，還有二房的恬兒，都圍著拂清說話，讓芝芝落了單。

  這更讓芝芝心裡愈發不憤，「瑩姐兒，你給我過來！」

  瑩瑩困惑，「為什麼啊？我不要。」

  芝芝氣得直跺腳，氣鼓鼓走開了。

  賈氏的娘家侄媳婦，新添了個兒子，便請了相近的親戚朋友過去赴宴。

  作為賈家的姻親，姚家自是全都要去的，包括二房。

  拂清都做好準備留在竹繡院，和夏姨娘看著齡想和松哥兒的，賈氏卻遣人來讓她換身衣裳去。

  「我，我也要去嗎？」她生性不愛熱鬧，何況她一旦去了，還不知會有怎樣的指指點點。

  「家裡人都去，姑娘自然要去的。夫人說了，想姑娘和松少爺，就在家裡，姑娘一個人去便成了。」傳話的婆子說。

  夏姨娘拿來衣服給她換上，又給她好生打扮番，戴了幾根寒桐送的名貴簪釵。「清姐兒，這是夫人娘家喜宴，不可打扮太素淨，讓旁人以為姑娘受了苛待，也讓夫人沒了面子。」

  她有些猶豫，「我，我還是不去吧。」

  「夫人都發話了，你哪有拒絕的機會。你若怕生，就好好跟著瑩姐兒幾個小的，宴席結束便回來，這有什麼的。」

  「我……」她想想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