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未婚夫司徒旭
2024-08-03 11:44:23
作者: 志在舞心
醒來時,眼睛有些酸澀,冷冰蘭坐起身,打量著四周。這是個簡單卻又別致的房間,掛著粉色紗帳的褐色雕花床,古樸簡潔。床對面設置一塊粉色摺疊屏障。靠窗擺著一張梳妝檯。明亮的銅鏡擺在中央,沒有一絲灰塵,鏡前擺著各色胭脂盒。冷冰蘭一挑眉:這是個女子的房間。
下床,冷冰蘭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讓她的頭腦瞬間清醒。冷冰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舉目遠眺,此時已是傍晚,夕陽斜下,暮光透過白霧朦朧的照進來,淡出一層薄薄的光輝。突然,身後傳來細微腳步聲,雖然來人可意提著氣,但冷冰蘭還是注意到了。沒有回頭,冷冰蘭緩緩道:「你究竟是誰?」來人沒有回答冷冰蘭,反而有些心疼:「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冷冰蘭轉過身,映入眼帘的還是那一襲暗黑長袍。冷冰蘭垂下眼帘,掩去驚訝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來人緩緩走向她,輕嘆口氣,隨即伸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冷冰蘭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但見他漆黑如緞的長髮僅用一根藍色髮帶豎起,臉龐消瘦卻剛毅,鼻樑挺直,嘴唇稜角分明,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你……」冷冰蘭有些驚訝,不是因為他的相貌,而是對於他的年齡,出乎她的意料。男子微笑著看著冷冰蘭的反應,冷冰蘭收了收心神,再次淡漠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男子將銀色面具擱在一旁的桌子上,負手走到窗邊,冷冰蘭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嘆了口氣。他若不將面具摘下,誰能想到堂堂「除憂樓」的日護法,竟是個十七八的少年。「我叫司徒旭。」語氣平靜無一絲波瀾。司徒旭?冷冰蘭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腦中思索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司徒旭繼續說道:「我爹與你爹是生死之交。」冷冰蘭眼前一亮,是他?說起來,此人竟還是自己的未婚夫。「當年,你爹在我爹的幫助下,帶著你娘成功躲過了宰相派的人。我爹將你爹娘安置在一處我家的後院裡,希望等風聲過後,再送你爹娘離開。那年,我才五歲,你爹娘甚是喜歡我,還與我爹約定,日後定生個女孩與我們結親。」
冷冰蘭點點頭,「結親」一事她聽爹爹提過,不過也僅限於此,爹娘似乎形成了某種默契,對於司徒家的事閉口不談。每次他們無意間提起,最終都以嘆氣聲結束,弄得冷冰蘭一直耿耿於懷。
「可是後來,」司徒旭頓了一下,眸中滿是悲憤,語氣也冷了起來,「漠邪帶人闖莊,要滅我滿門。混亂中,管家帶著我艱難的逃了出去。後來我們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那晚,你爹為了救我爹,身受重傷,而你娘,則被漠邪擄走。」他停下來,看了看冷冰蘭,又看了看四周,道:「這間房,就是你娘當年住過的。」
冷冰蘭有些詫異,嘆了口氣,問道:「後來呢?」「後來……」司徒旭苦笑道:「後來爹爹隻身闖樓,救出了你娘,可是自己卻在與漠邪打鬥中掉入大海,屍骨無存。」冷冰蘭心下瞭然,難怪爹娘每次提到司徒家,就嘆氣,原來他們能在一起,全靠了司徒伯父。
「這麼說,你進入除憂樓,是為了報仇?」司徒旭點點頭,臉上一片釋然。冷冰蘭走到他面前,問道:「現在漠邪死了,你有什麼打算?」司徒旭靜靜的看著冷冰蘭,眸中湧出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他緩緩道:「三大護法,五大門主體內,都種著『散功丹』,沒有漠邪的解藥,一個月後,必功散人亡。」
冷冰蘭吃了一驚,伸手搭上司徒旭的脈搏,果然有一股邪氣,從丹田出發,遊走於全身各處經脈。司徒旭繼續道:「漠邪練了『吸功訣』,他苦心培養我們,只為了日後可以吸取我們的功力。但為了防止我們反抗,便用『散功丹』控制著我們。」冷冰蘭心下瞭然,怪不得當時漠邪受傷,他們有那樣的反應。想到這,冷冰蘭問:「你知道月護法和星護法的來歷嗎?」司徒旭疑惑的看著冷冰蘭,沉默片刻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姐弟關係。」「哦……」冷冰蘭恍然大悟。
「你與冰徹是什麼關係?」淡漠的聲音在冷冰蘭耳邊響起。冷冰蘭皺了皺眉,反問:「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司徒旭垂下眼帘:「沒有關係嗎?」冷冰蘭反應過來,嘆道:「上一輩決定的事,與我無關。」聞此,司徒旭猛地抬頭看著冷冰蘭,苦笑道:「我明白了。」隨即拿起面具戴上,轉身離開。望著司徒旭略顯落寞的身影,冷冰蘭忍不住解釋道:「冰徹的眼睛跟爹爹的一樣。」聞此,司徒旭的身形明顯一頓,隨即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