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智勇雙全驚敵膽 英雄鐵血鑄軍魂
2024-08-03 11:19:51
作者: 沉默者
哈桑剛要鑽進那個掩體,被吳曉東一把拉住,「等等,轉過身去,蹲下雙手抱頭!」吳曉東這時可一點不敢大意,萬一裡面還有武器怎麼辦?
他自己打開附著在槍口下方的電筒,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掩體裡簡直像狗窩,亂成一團,罐頭黃色雜誌和一堆長條的木頭箱子還有一架橡皮拉車,一部可以進軍事博物館的跳頻電台和幾個大包袱。
「進來!馬上開始聯繫!快!」吳曉東看了一遍地形,把哈桑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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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試試。」哈桑直接打開電台開關,拿起來就呼叫。
「這不是跳頻電台麼?你怎麼不調試頻率?」曉東怕他耍花樣,警告道。
「長官,我怕麻煩提前就把頻率調好了,保准和後面那伙人頻率能對上。」哈桑趕緊解釋。
『笨蛋,要是電台落入敵人手裡,自己的電台密碼不就泄露了麼。』吳曉東實在無法忍受著幫匪徒的無知,「好,趕緊聯繫!」
「是,不過你一定得保證不殺我。」哈桑一看自己還挺重要,馬上開始討價還價。
「只要你有立功表現,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的,能不能得到政府的寬大就看你自己了。」吳曉東只好實話實說。
「行,那就謝謝您了。」哈桑還挺高興,他可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就是:你死不死,我做不了主。
對政治言語完全沒有概念的哈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表現,自己是完全可以得到政府的諒解的,於是,全神貫注的開始與同夥們聯繫起來。
「通了,」伴隨著電台里的沙沙聲,哈桑終於聽到了同伴的呼叫。
「詢問他們的位置?」吳曉東心頭微微一動說道。
『卡,』哈桑按下通話按鈕,「古哈爾,古哈爾,我是阿爾泰,我是阿爾泰,聽見了請回答,聽見了請回答。」
「阿爾泰,阿爾泰,我是古哈爾,我是古哈爾,你的位置,你的位置,現在我這裡出了狀況,我已經和哈利少小組匯合,你的位置在哪裡,我們好向你靠攏。」對面竟然沒有一絲的懷疑,馬上給與回應。
「我的位置在第五大區三小區六組範圍,請問你們出了什麼狀況?出了什麼狀況?」哈桑看了看身旁的吳曉東,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示意後,放心大膽的聯繫了起來。
「我們小組和哈利少小組各有一艘橡皮艇出了故障,有許多重裝備不得不暫時掩埋,你那裡可不可以勻過來一些。」對面的敵人真的把自己的情況傳了過來。
「好的,你隊進入我方區域後,用探照燈向北連晃三下,我們就會確定你方身份,同樣回應三次燈光後,你方向我方靠攏。」哈桑在詢問了吳曉東處理方法後,馬上回應道。
「阿爾泰,阿爾泰,古哈爾收到,古哈爾收到,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可到達你方地點,一小時可到達你方地點。」
「阿爾泰收到,阿爾泰收到,通話完畢,通話完畢。」哈桑發送完畢,沒想到這位冷酷的軍官,竟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看樣子是對他的表現挺滿意,心頭也輕鬆了些。
「你這都有什麼重裝備,他們都得找你們要。」
「主要是一些炸藥,還有火箭筒和地雷,都是準備搞破壞用的。」哈桑指了指掩體最裡面的一堆長方形綠色木箱。
「到門口,蹲下,手放頭上。」吳曉東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好,您要是覺得這裡面不方便,我幫您抬外面去也行呀。」哈桑見自己好容易爭取了些好感,馬上又殷勤的說道。
本來想自己打開箱子查看的曉東,一想也對,馬上示意他心動不如行動,快幹活吧。
在槍口的嚴密監視下,哈桑把一箱箱物資託了出來。
再讓他把箱子打開,裡面一件件鋥光瓦亮的炸藥雷管,步兵殺傷雷,反坦克地雷,還有不少火箭彈與兩具RPG—7火箭發射器。
吳曉東看了看手錶,說道:「你,拿上這些步兵殺傷雷與炸藥跟我來。」
哈桑又在槍口的威逼下,將武器物資運到了離他們五六百米的一片開闊地上,這裡是從哈巴河登陸點到他們隱藏地點的必經之路。
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哈桑總算把一大堆地雷,炸藥,反步兵雷埋的穩穩噹噹。
「回掩體,馬上與解放軍剿匪指揮部聯繫,頻率——」吳曉東看這裡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立刻讓他與部隊聯繫,可想了半天不知道用什麼頻率,部隊現在全是衛星數字通訊器材,這種老掉牙的古董還真不知道怎麼聯繫。
「用固定頻率,不斷的發送SOS的信號。」吳曉東想了想就隨便出了個主意。
「是,是,我馬上發。」哈桑這時倒是希望他趕緊把軍隊找來,不然,一會兒面對幾十個暴徒,他們一旦知道他騙了他們,還不得把自己的皮剝了。
電台不斷的把SOS的信號發向遠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收到。
這時,遠處一盞探照燈揮動了三下就消失了,吳曉東用下巴向前一甩,哈桑點點頭也打開自己手裡的探照燈,向著遠處也回應了三下信號。
「把自己手腳綁在一起。」吳曉東瞪眼看著哈桑把自己捆了個結實,才用一塊布又堵住他的嘴。
「委屈你了,要是我不死,我替你請功。」吳曉東說完拿起控制炸藥的遙控器,沿著黑影慢慢的從側面摸了過去。
敵人,遠遠的看去,隱隱輟輟也看不清具體數目,不過幾十個總是有的,一直沒有熄滅的復仇之火,這時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連長的音容笑貌,戰友的嬉笑打鬧,大周的臨終囑託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讓他幾乎抓碎了手裡的遙控裝置,由於敵人走的比較分散,最後只有大部分進了他精心安排的陷阱。
沒有在等待,他啟動了間歇性起爆的炸藥,一個巨大的火球在敵人的人群中炸開,頓時有好幾個匪徒被高高拋到了天空,而敵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少部隊的襲擊,一時間慌亂了起來。開始向四處奔跑,但是又觸發了大面積的步兵殺傷雷的引信,無數顆鋼珠以幾倍於音速的速度向周圍擴散開去,一片片的匪徒哼都沒哼就變成了碎肉。
吳曉東,借著爆炸的光亮,對已經亂了營的匪徒開始了冷酷的點殺,槍口在不斷的輕輕跳動,一顆顆復仇的子彈瞬間穿透了敵人的胸膛。由於炸藥的間歇起爆,使得敵人更加迷茫,四處的地雷與反步兵雷的打擊更加讓他們沒有了抵抗的欲望。
一個個,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哭叫著,嘶喊著,祈禱著,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這裡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人間地獄。
爆炸終於宣告一個段落,而吳曉東也正好借著爆炸聲的掩蓋射完了自己彈夾中的最後一顆子彈,憑著自己的感覺,他判定現在還存在反抗能力的匪徒不會超過十個。而且,中間爆炸後還在熊熊燃燒的草地把敵人所在地方照得清晰無比,而自己早已換到了另一個黑暗的陰影里,用換好穿甲彈的槍開始一個個瞄準企圖起身逃跑的匪徒。
這次一共來了不到四十個匪徒,在這一波突如其來的襲擊中損失慘重,沒有一個是身上不帶傷的,個別的匪徒見自己傷勢不算嚴重,企圖逃跑,結果剛站起來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沒死的,都趴在地上不敢有一絲的動作。
吳曉東見已經控制住了局勢,慢慢匍匐到哈桑的跟前,拉掉他嘴裡的東西。
「大聲叫,讓他們投降!」說完,又向另一個隱藏地點爬去。
「弟兄們,我是撒哈爾村的哈桑,別打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裡的武器,解放軍優待俘虜,想想在家等你們的父母妻兒。投降吧!」哈桑知道這是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賣開了力氣大聲呼喊起來。
這時,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匪徒高喊著叛徒,起身舉槍對著哈桑說話的方向開起槍來,對待這種冥頑不靈的死硬分子,曉東毫不猶豫的一個精確的點射,那個大鬍子的腦袋立刻向四周炸了開去,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慢慢滑落到地上。
「呸!」吳曉東啐了口唾沫,又頂上了一顆穿甲彈,在人群中瞄來瞄去。
「別開槍!我們投降啦!別開槍!」一個被炸得只剩一條腿的匪徒終於忍受不了自己頭上死神的窺視,大聲地開始求饒道。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別人也就紛紛效仿,也都大叫著要求不要再開槍了。
「讓他們,能站起來的站起來,手放頭上。」吳曉東小聲地向哈桑喊道。
「解放軍長官說了,讓你們全都站起來,雙手抱頭,就接受你們的投降!」哈桑倒是不含糊,什麼能站不能站,想活的都能站起來。
這時,一種讓吳曉東仿佛覺得是在做夢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嗡嗡——」的直升機扇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一束明亮的探照燈從遠處的天際向這裡照射過來。
而那些本來還有一絲疑慮的匪徒,當注意到那直升機的到來之後,沒有半點的猶豫,紛紛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丟下武器,頭放在頭上,仰頭看著越來越近的直升機。
與此同時,沉悶的馬達聲,也從遠方傳來,十幾輛裝甲步戰車和四五輛獵鷹吉普全部打開著所有燈光向這裡圍攏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飛機與戰車吳曉東心中充滿了激動,充滿了自豪,只有我偉大的祖國,才是我心中那無窮力量的源泉,短短的幾分鐘,直升機已經來到他們的上空,一條繩索從直升機上垂落下來,緊接著一個個全副武裝身手敏捷的特種士兵如天兵天將般的瞬間落到地面,高喊著「繳槍不殺!」「放下武器!」「蹲下手抱頭!」
就在他們搶占有利地勢的時候,十幾輛裝甲步戰車呈扇形對準了那些早已魂飛魄散的匪徒們。
車上的探照燈將這裡頓時照得亮如白晝,一桿杆烏黑的槍口,一個個滿臉油彩的戰士從裝甲車中探出身子對準了曾經的戰場。
這時,後面的獵鷹吉普中身手矯健的跳下來一個肩扛兩槓四星的中年軍官,吳曉東在兩個戰士的攙扶下向這名軍官緩緩走來。
到了近處,吳曉東擺脫兩邊戰士的攙扶,搖搖晃晃的勉強站好,先是一個便準的立正,一個利落的軍禮後,用自己已經沙啞的嗓子大聲報告道:「報告首長,特戰第七巡邏小隊副隊長少尉吳曉東向您報告,因在巡邏中遭到匪徒突然襲擊,除士官夏曦與我外,其他人犧牲,現在請求歸隊!」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幹的?」那名中年軍官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幾乎要摔倒的吳曉東。
「報告,是!」吳曉東咬著牙大聲說道「不過有一個俘虜,臨陣倒戈,協助我迷惑了敵人,報告完畢!」
「好樣的!你沒有給你犧牲的戰友丟臉,接受你的歸隊,吳曉東少尉!」中年軍官說著伸出他那寬厚的大手向他迎去,可這時,聽到接受你的歸隊後的吳曉東終於鬆開了最後的精神保險,整個人失去了知覺向後倒去。但是一把被這名軍官抱住。
「直升飛機,他媽的快點!讓他們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和另一位傷員送醫院,一定要把他們救活!」中年軍官衝著天上盤旋的直升機大聲的吼叫著。
「醒醒!喂!快醒醒!」一個天上的聲音把他正在遊蕩的靈魂慢慢召回了軀體,吳曉東吃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一個穿著飯店制服的女孩大聲的呼喊著他。
「啊?什麼事呀?」吳曉東掃了一眼滿桌子的酒瓶,揉了揉眼問道。
「先生,我們打烊了。這是您的帳單,一共四百四十五元,請您付了帳回家吧。」服務小姐禮貌的將一張帳單送到他的眼前。
「哦,」吳曉東馬上開始全身上下的開始找錢,終於在自己背心的最裡面找到了放錢的口袋,但是才四百元,緊接著又從鞋窠里翻出來四張十元的鈔票,可最後的五元說什麼也找不到了。
「小姐,我能不能打個借條,我今天實在沒有這麼多錢了。」本來就因為喝酒而紅的像個關公似的吳曉東這時臉色更紅了。
「哼,沒錢,就別學別人下館子嘛,算了,我就收你四百三吧,給你留點錢坐車吧,這點公共汽車早沒了。」那個服務小姐將一張已經被他踩的快爛了,還散發著臭氣的十元又扔了回來。
「謝謝,謝謝啊!」吳曉東又搖晃著坐回了椅子上。
「小翠,」一個油頭粉面的男服務員把剛從單間裡出來的女孩叫住「那兩個SB,沒發現我後來偷偷放進去的十個啤酒瓶吧?」
「那兩個醉犢子,最後還一個勁的謝我呢,走分錢去。」說著拉著小伙子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