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在夢裡
2024-08-16 05:34:58
作者: 深普空境
尤潛的夢之走路無力篇。
在這個夢裡,尤潛覺得自己是一個俗不可耐之人,一個遺忘了自己從何而來的人。
夢一開始,他獨自望著屋外灰色的天空,蕭瑟的氣氛讓他心裡更加的寒冷。幾個星期以來,家庭的內戰讓他疲憊不堪,老婆仍然是每天打電話來吵著要見他,但是一想起要見老婆那歇斯底里的表情,他就不自覺地一陣害怕,她勢利,她無理取鬧,她愚昧不堪等等,在他腦海中如同不講理的海浪一般席捲而來。
他開始深深地懷疑自己,為什麼他會有這樣一個老婆。
慢慢的,思緒總是讓他飄到那一望無際的海洋——一個年輕健壯的水手,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面對廣闊的大海,久久不能自抑,迷醉其中,放眼望去,一片蔚藍,極其乾淨的藍,收眼則是讓人敬畏的深藍,此刻他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大喊,「大海,我來了」,一遍一遍喊著年輕躁動的激情,喊著讓他夢寐已久的大海,輪船上的老傢伙們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喊他「尤瘋子」。
他們最愛幹的事就是購買菸草,和那種碟,這些東西其實是緊俏貨,特別容易脫手,很賺錢。而每當他們兩個和老闆還價錢的時候,擠眉瞪眼,英語蹩腳得不能用詞語形容,這個時候,尤潛總是清清嗓子,咳個四五聲,然後走上前去,用熟練的英語和老闆砍價,那種與生俱來的砍價技巧就在那些歲月被發掘得淋漓盡致,以至於,到現在,他每次無論買什麼東西,都還忍不住要和老闆砍上半天的價,每當看見老闆哀傷嘆氣的妥協成交後,一種意猶未盡的滿足感油然而生,足夠讓他快樂整整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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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們每個人帶著貨滿載而歸,記得當時,中途好像進了一個餐廳喝酒。
喝了很多,昏暗的餐廳角落裡,三人的小酒仍然沒有結束。桌子上已經有了二十個空酒瓶了,另一個酒瓶里也只剩下一小半酒,尤潛看見他們兩人的眼神中都透出濃濃的醉意。他也略微有些眩暈,
「你到底還——差輪副多少錢?每次看到——你在——他面前像條狗似地,擦!你不是說你前妻手裡有點錢嗎,你——你問她借——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年輕船員對老水手口齒不清地說。
尤潛瞥見老水手支著頭苦笑了幾聲,心想,這人長得雖像條漢子,但這性情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女人。倒是這年輕船員有時候倒像個狠角色。
「你跟我說說——當初——你老婆是怎樣和別人跑的——」尤潛見老水手不吭聲,就轉移了話題。
如果是平時,顧著他面子,尤潛肯定不會提這個尷尬的話題,今天接著酒勁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目的是為了印證一下自己猜測,滿足一下好奇。
年輕船員動作誇張地喝下一杯酒,憤憤道:「讓那個王八蛋弄舒服了——弄上癮了——那還能不跑?」
「別瞎說,你怎麼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尤潛曰。
「認識!扒了皮我也認識那個王八蛋!其實以前是她妹妹的姘頭——姐妹倆都讓他弄了——」年輕船員道。
聽了他的話,尤潛突然覺得老水手活得的確窩囊,連年輕船員都知道是誰弄了他老婆,任何一位有種的男人都會忍受不了,拼著一命抵一命,也得把那給活劈了。尤潛忍不住端起酒杯,老水手卻獨自拿起酒瓶咕嘟嘟地狠灌了幾口。
是要虛偽地維護自己男人的尊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此刻,也許只有老水手自己知道為什麼,難不成他還深深地愛著那個女人?如果他老婆不和他提離婚,他可能就會帶著一顆屈辱的心繼續和她生活下去,直到時間的刻刀抹去所有的記憶。
「我不明白,你——滿足不了她嗎?」尤潛又對老水手的前妻產生了興趣,和一個醉酒的男人討論他和老婆之間的x事似乎使他感到一絲快慰。
「滿足不了她?」老水手幾乎要跳起身來:「老子弄死她——哪次不是弄得她——走路都沒力氣——唉!女人犯賤有什麼辦法——」
尤潛看著終於爆發出來的老水手氣憤不平的樣子,心想,如果他能夠在那方面滿足前妻,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弄的她沒力氣走路的話,他前妻怎麼還捨得離婚?
「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她呢?」尤潛看來聽得津津有味,情不自禁問道。
尤潛和年輕船員就著酒興致勃勃地聽者老水手噴著滿嘴的酒氣講述著他的新婚之夜,尤潛的眼前似乎都能浮現出老水手和他前妻洞房那晚的情景。
三個人閉著眼睛仿佛已經沉醉了,良久年輕船員才嘆聲說道:「天下落魄男人,還不都是被那些狐狸精禍害的,你說——剛剛那個老闆娘長的怎麼樣——」
年輕船員哈哈大笑道:「你就裝吧——我就不信——我們誰不了解誰呀?說實話,要是給我機會——我肯定把她那個了——」他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尤潛聽了他的話,丹田立時升騰起一團烈火,但又不好意思用手整理一下,心裡亂成一團,像個傻鳥一樣,一會端起酒杯,一會又放下,念了一百八十遍「淡定」才生生將那團火焰忍住。他心想,這個年輕船員王八蛋喝多了,口沒遮攔,這就嘴上說說,要是真見了那老闆娘他尤潛一定忍不住。
也許是酒意作用,尤潛腦子回想著昨夜看到的那碟里的奇特場景。
而年輕船員和老水手已是爛醉如泥,嘴裡直嚷著要到那裡去痛快,最後暈暈乎乎的,三個人就真的各自被一個女人摟著,進了房間,當時,尤潛迷迷糊糊的,就覺得眼前那個女人像極了那個老闆娘。
不過他實在喝多了,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睜開眼,天已經大亮,尤潛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夢,發現竟然還記得不少,他於是又客觀地記錄了下來。
尤潛的夢之強盜俠客篇。
這個夢裡,戴嬌嬌再次成為女主角,不過尤潛他自己也出現了。
由於雙喜臨門,婚禮辦得格外隆重而熱烈,最讓她高興的是正在這時,郵差送來一封通知,她被電台聘用為晚間「心理諮詢」熱線的節目主持人,那是她在論文答辯前夕被幾個好朋友慫恿著去湊湊熱鬧,當時電台正在公開招聘,由於她的心理學碩士學位,以及高雅的氣質和絕倫的美色,結果一試而中,從好幾千名各具風情的絕色佳麗中脫圍而出。
一陣歡鬧之後,賓客們終於盡興而歸,新郎大牛和新娘戴嬌嬌送走最後一名客人,回到房中。兩人的新房是戴嬌嬌遠在海外的父母贈送給她作為嫁妝的一幢單門獨戶的別墅,雖不豪華,但很乾淨而寬敞。回到臥室後,雖不英俊但卻敦厚老實的新郎大牛含情脈脈地對她說:「你累了,先去洗個澡吧,好早點休息了。」
戴嬌嬌馬上察覺了他眼神的變化,那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雖然已無力反抗,但她那嬌羞不禁的神情立即變成了一種堅定而又凜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她有力地盯著他,帶著一種高貴自信而威然不屈的氣質。當他偶然中看見她的眼神時,也不禁心頭一震,仿佛在逐漸升溫的欲焰中看見一絲純潔的光芒,少女那高貴而逼人的氣質使他同時感覺到自己的低賤,他對自己感到惱恨和羞愧,他暗暗地自問:「我怎怎麼能占有她,她是那樣的純潔無瑕,高貴堅貞,就象女神一樣——而我呢——我怎麼配占有這樣一朵美麗絕倫的鮮花……」
他的眼光在她眼睛周圍無目標地游離,他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那逼人的目光,他越來越羞愧,也越來越惱恨,惱恨自己的低賤,也惱恨她的那種眼神,因為正是這種眼神不斷地提醒自己她的高貴。
戴嬌嬌雖然用凜然的眼神表明自己的神聖不可侵犯,可當危險最終還是到來時,畢竟還是荒亂的,她拼命凝聚起一絲殘剩的體力反抗著,並大聲喊叫著,希望能有人聽到後會來幫助她,可是當她的反抗最終越來越弱直至累得動彈不得,聲音變得越來越弱又歸於「安靜」過後,還是沒有一絲跡象表明有人聽到。
絕望中,她感到一雙手已經滾燙地按在了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膚上,令她一陣激凌凌的——
她小臉脹得通紅,憤怒地盯著這個無恥的人,而他則用我行我素,一副挑戰的神態與她對視著,一雙大手繼續在肆意遊走。
過了一會,她掉過頭來求助地望著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又絕望了,看到丈夫那一雙因痛苦而血絲滿布的眼睛,她即悲傷又無奈,她努力地想注視著丈夫的雙眼,想用深情的眼神告訴丈夫自己是多麼愛他,可是,那雙在她高聳的x上侵擾的手卻讓她一陣陣心亂——輕跳——仿佛有一根輕柔的羽毛從清純可人的少女的芳心滑過——
她抬眼就看見那個強盜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她,一幅得意的樣子!
戴嬌嬌羞澀而又無奈地趕快輕合美眸,羞愧得連柔嫩的耳根子都燒紅了,真的是楚楚嬌羞萬般無奈——這一來,除了少女的一雙雪白小手還緊張地抓住那雙大手外,沒有了她那雙美麗而又烏黑的雙眸的監視,他就更加為所欲為地低下頭來——
突然亮光一閃,一個人憑空出現,閃亮登場,一腳就把那強盜踢得飛了出去。
這個人正是尤潛。
戴嬌嬌和大牛很及時被解救後,無限感激並文縐縐地對尤潛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請問大俠尊姓大名?」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尤潛面帶微笑也文縐縐地回應,然後提著那強盜很豪邁地走了出去。
「偶去也!」門合上的時候,他的聲音隱隱出來。
戴嬌嬌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剛才這大俠似曾相識,她沉思了大約66秒,然後猛地就想起來了。
與此同時,尤潛也從夢中醒來,回味了一下剛才這個夢,發現這一次居然又是戴嬌嬌做主角,不過令他欣慰的是,他雖然只出場了一會,但身為一個那么正義的俠客角色,他實在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