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吐氣如蘭

  在這個夢裡，尤潛的時間大約倒退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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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潛的夢之夢如人生。

  夢裡，他16歲。那個時候他讀高二。

  那個時候的那個地方，很流行混，沒跟個「大哥」，那一定是被欺負的對象。尤潛也跟風混著，但是一不搶東西，二不打群架，只是跟著這些混混們放學後閒逛。

  在高二的暑假，尤潛發了筆橫財，大概有500塊，好像是買10塊錢彩票中的，當然，那時候的錢比較值錢。

  然後在夢裡，他就有了第一個女朋友。

  她不是校花。

  所以，校花，讓那些狂人追去吧，而且從審美的角度來說，十幾歲的女孩子太漂亮就代表早熟，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基本審美需求。尤潛要找的是廣大的「銀牌選手」！

  婉京是隔壁班的女生，乾乾淨淨的女生，眼睛彎彎的，好像總是對人笑。有一次年級講座剛好和尤潛同桌，她也算大方，看他吊兒郎當地趴在課桌上聽隨身聽不聽課。就小聲示意他分她一個耳塞聽聽。

  於是就兩個人趴課桌上湊一塊兒聽著流行歌曲，尤潛當時就陶醉得灰常暈了。

  啊，心裡漾起的是一種痒痒的悸動，因為在他的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瞄見婉京的Ｔ恤領口裡面！

  他扯著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近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偶爾，她回頭瞄向他，他立即偏過眼神，躲避她的目光。心跳得蹦蹦快，似乎是害怕被她聽到他的心跳聲，他不斷地深呼吸來平復心情，但是眼睛就是不能離開。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婉京懊惱地發現，他居然沒跟她講句囫圇話。

  「喂，阿潛，聽說你畫畫很棒，幫我們班黑板報畫個慶祝元旦咯？」那次之後，她就和尤潛熟絡了。經常會碰到打聲招呼，聊兩句話。

  「怎麼？你們班沒人畫啊？求爺去畫？」尤潛當時應該很高興，受她的邀約還是第一次，但是鬼使神差的，他開口居然是這麼一句極欠扁的話。

  「不畫拉倒！」婉京美女皺了皺眉，轉身離開。

  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啊——

  第二天夜自習前，尤潛帶著渾身的粉筆灰得意地看著驚訝的婉京；餓了一下午，背著她趕出了一整版的黑板報。

  「你畫錯了啦。」美女一樂。

  「啊？」他擦擦頭上的汗，沾得一臉的白灰。

  「你畫的這是春節啊。」她笑道。

  「劉老師說的就這麼畫！我們班的黑板報也是這個題目的——」她們班和他們班共一個班主任。

  「我是宣傳委員！你畫你班上的我管不著，我們班的重新畫！」婉京繼續笑。

  「歐——獻殷勤錯了地方啦——」尤潛班有人開始起鬨，他和她紅著臉不敢再交談。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畫，好麼？」臨出教室他問她。

  「嗯，好吧！」婉京又笑了。

  然後，兩人就開始了很大眾化的學生戀愛，送放學，看電影，外出兜風等等，一切都很自然，也很甜蜜。這是他的初戀，也是她的。

  在這個夢裡，尤潛和婉京的第一次是在他家，那天是暑假，父母都出去了。他約她到他這裡看碟。

  之前和她在小影院早已親親抱抱很多次，他尋思著今天能夠把她「拿下」。

  他準備得很充分啊，精心準備了「浪漫」音樂，她來之前他還洗了個澡，嚼了一大板綠箭。呵呵。

  關鍵時刻，她有些顫抖地閉上了眼睛。

  沒持續多久，尤潛癱軟著趴在婉京的身上，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喘粗氣的力量。

  而她似乎淚光盈盈，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什麼。

  「婉，我愛你。」他吻著她。此刻他不知道還能說些別的什麼。她又哭了，緊抱著他的脖子。

  「我會愛你一輩子的。我們畢業就結婚。嫁給我吧。」尤潛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反覆呢喃著這幾句話。

  當時這一定是他的真心話，儘管這句話像世間無數誓言一樣沒有兌現。

  在夢裡，時間是相當自由的。

  很快就幾年後了。

  尤潛時隔多年又一次見到了婉京，她在某國際大都市做著她的白領，再次見到他，她很坦然，甚至表現得有些欣喜。她越坦然他就越內疚，內疚得甚至在和她一起的短暫午飯時間都沒敢問她結婚沒有，生活如何。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最近的工作煩擾，新奇見聞。她看來沒變，依然微笑地聽著他的神侃，偶爾呵呵兩聲表示附和。就像那個時候兩人在長江邊一樣，不同的是她坐他對面，不是在他旁邊。

  高中還沒有畢業的時候，他和她就分手了，因為前途的爭議。他立志去外地大展拳腳，而她捨不得她的父母，捨不得她的家鄉。

  現在看來，婉京去了離家1200公里的城市，隻身闖蕩多年；尤潛卻輾轉回到了離家1小時車途的城市渾渾噩噩地過著。到底誰對誰錯，或許已經分不清了。

  夢醒的時候，尤潛回想著夢中婉京的樣子，有些朦朧，故事情節倒印象深刻，不過結局有些悲傷。

  或許真的是那句話，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他在醒來的黑夜中感慨道。

  尤潛的夢之了無痕篇。

  因為工作學習的原因，尤潛要調到北京一個月，所以他到北京四環租了一套房子，帶著妹妹暫時住在了北京，妹妹怕他寂寞，把自己心愛的筆記本電腦送給了他，她知道他喜歡玩電腦。

  房東很好，而且是個美女，叫思艷，28歲，有一子4歲跟著爺爺奶奶住，老公在政府工作，很有實力的那種。

  思艷很熱情，知道尤潛就要搬過來了，提前就把房間都打掃好了，而且他只要把衣服帶過來就行，其它的她都幫他準備好了，他租的房子就在她住的對門。

  那天中午，尤潛和妹妹敲開思艷的門，她開門一看他來了，便很熱情地招呼他進屋。

  「阿潛來了啊，趕緊進屋。」她微笑著說。

  尤潛看到她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原來她實在太美了！

  「喲，女朋友也跟著來了啊？」思艷笑道。

  「艷姐好，我是他的妹妹，我叫尤艷。」尤潛的妹妹聽了趕緊接過來。

  「哎呀，真有緣，咱們的名字都有一個艷！你長得真是漂亮！快進來吧！」說著，思艷就去拉尤艷的小手。

  尤潛拿著行李邊打量思艷美女邊往裡走著說：「你是要出去麼？」

  她笑呵呵地的放開尤艷的小手，朝臥室的方向走去道：「噢，沒有，我剛從兒子的爺爺那回來。阿潛你等我一下，我給你去拿鑰匙啊。」

  他目送她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不著急。」尤潛微笑著說。

  只見思艷進到臥室，彎腰拉開抽屜。狼的本性讓他把目光盯死在了她的裙邊位置，盼著能看到什麼。

  妹妹尤艷從身後狠狠地擰了尤潛一下，他差點失聲喊了出來，立刻回頭發現妹妹正在怒視他，他忙小聲說到：「好妹妹，乖——」

  剛說完，思艷從臥室走出來了。

  「阿潛，給你鑰匙。」她笑著說。

  尤潛的眼神還沒離開她的身上，他妹妹尤潛忙過去接了鑰匙。

  「謝謝，我來拿吧，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漂亮。」尤潛讚美道。

  思艷忙打趣地笑著說：「呵呵，還年輕什麼啊——」

  尤艷忙說：「不會啊，在我們眼裡你就是年輕！」

  「這丫頭真會說話，阿潛，一會要幫忙就喊我，我得去做飯了，你們忙完了一起過來吃吧。」

  尤潛忙說：「謝謝靜姐，不打擾了，我們吃過了。謝謝——」說著他回手領著妹妹要往外走了。

  「別客氣，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思艷曰。

  尤艷回道：「嗯，艷姐，謝謝您了，以後您也要照顧著我哥哥點呢。」

  「看看，多好的妹妹！」思艷夸道。

  談笑間尤潛和妹妹出了她家，可他的眼睛裡似乎把思艷的形象印了進去。

  當他打開自己屋子的門時，同樣的氣味又撲進了他的鼻子，妹妹用力的把他推進了屋子裡，忙把門關上喊道：「你看你——」

  尤潛忙扔了行李給她說：「乖乖，你小點聲，人家一會聽見了。」

  她好像感覺也是，於是點點頭……

  「你看你剛才那沒出息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尤艷道。

  他拉著妹妹的手朝臥室邊走邊告訴她：「好妹妹，哥哥就那麼點愛好，你不也知道麼！聽話——」

  進到臥室，尤艷使勁往床上一坐，調侃道：「哼，你聞聞，都是那女人身上的味，我看她是對你有意思啊，還對你那麼好！真假！」

  接著她又說：「你住這我不同意，回來肯定你得跟那女人有事。」

  尤潛脫口而出：「我倒盼著有事呢。」

  這一說不要緊，尤艷使勁把他推到在了地上，他一看妹妹是真的生氣了，忙又蹲起來拉著她的手說：「好妹妹好妹妹，哥哥不好，又氣你，別生氣，哥哥錯了。」

  尤艷很認真的說：「哥，別住這了，行嗎？」

  尤潛看著她的眼睛，很真誠地說：「好妹妹，我知道你擔心哥哥出事，不過放心吧，那女人看上去雖然風情萬種，但都結婚有子了，應該不會自己送上門的。」

  尤艷又有點急地說：「不行，你看她那樣，看著你看她眼都直了，把她給美的！」

  「好妹妹，就一個月，一個月哥哥又走了。好嗎？相信哥哥。」

  「哼，反正你的理由就是要住這裡了。」

  尤艷不語了大約1分鐘，然後終於無奈地點了點頭。

  尤潛頓時笑得仿佛眉毛都在顫抖。

  談笑間，兩人一起弄好了衣物，尤潛把妹妹送下了樓，幫她打了一輛的士，目送她離開了小區。

  那豐滿的身材，尤其是她腿上的黑絲，他實在受不了了。很快，他拿出妹妹送給他的筆記本電腦，迅速地啟動打開了一些靚圖，瘋狂地瀏覽起來，他快爆炸了。

  他腦子裡開始幻想思艷嫵媚的樣子，幻想她是怎樣被自己壓在下面的，他越來越興奮！

  可是這時候，外面傳來了門鈴聲：「叮咚——叮咚——叮咚——」

  真叫人鬱悶，他迅速地回到現實，簡單地打理了一下，便去開門。

  他有些慌張地問：「你——你有什麼事？」

  思艷看他慌裡慌張的，還認為他尷尬不好意思呢。

  「阿潛，我老公讓我幫他拿一份文件，可是放得太高了，你來幫我一下。」

  尤潛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故作鎮定地說道：「哦，好的。」

  說著，他跟她進了她的房子，來到了她的臥室。

  尤潛傻傻地笑著說：「噢，沒關係，呵呵——」

  她一看他這樣，便說：「傻笑，阿潛你可真壞。」

  聽到她那麼說，他也輕鬆了一點。

  「是櫃頂上的東西嗎？」他問。

  思艷一聽，也才回過神。

  「噢，對！上面的箱子裡都是我老公的東西，你把裡面的檔案袋拿出來就好了。」她說。

  「好的，交給我了。」尤潛走到柜子前才發現，自己也沒辦法很順利地去拿，他正想回身找個凳子踩的時候，思艷已經從客廳搬進來了一個小凳子，可是看上去很不結實。

  她說道：「阿潛，你幫我扶著點，我來吧。」

  「嗯，好！這凳子估計我要踩也就別用了。」他說。

  她一聽笑了笑，他蹲下扶好凳子，她用手扶住他的肩膀，雙腳踩了上去。她往凳子上那麼一站，他的心哆嗦了一下，呼吸也開始急促了。

  因為她的美腿正好在他的面前，他的鼻子都能聞到她的絲襪是香的，估計他急促的呼吸，呼出的氣都能拍到她腿上。

  當時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原始反應已經不能再強烈了。

  這時傳來了她的聲音：「怎麼沒有呢？」

  思艷這一說話，嚇了他一跳，便應道：「別著急，慢慢找。」

  尤潛這一應不要緊，她往下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雙眼死死地盯在了她的裙子底部。

  「小壞蛋，看什麼呢？」她一說話，他才知道自己的失態被發現了，於是慌忙地剛要表示歉意，她的身體便開始晃動起來，嘴裡還發出「呀呀」聲，雪白的手張牙舞爪的。

  他正要去扶她，她便從凳子上掉了下來，趴在了他身上，他也被這忽然的衝擊撞倒在床上。

  思艷發現自己也失態了，慌忙地往後一坐。可是沒想到的是，她這一坐，換來了尤潛一聲慘叫：「啊——」聽到叫聲，她一看，發現自己已經騎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剛才那一坐正好坐在了他的某個特別部位上面。

  她慌張地趕緊挪開自己的身體，而他已經疼得不行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疼——疼死我了——」

  她見狀也慌了。

  「阿潛，對不起，我不好，弄疼你了，你怎麼樣？要不要打120啊？」

  尤潛忍著疼痛，其實還是有點舒服。

  「別——別打，120要是來了，發現是因為這個，人家會誤會咱們的。」

  思艷一聽，這就要哭出來了。

  「5555那怎麼辦啊？5555——」

  「沒——沒事，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尤潛曰。

  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靜靜地看著他。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俏臉一陣紅暈。

  這時她發現尤潛在偷看她，他慌忙又閉上眼睛，她嗔道：「哼，小壞蛋，我知道你不疼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微笑著對她說：「現在真的好舒服。」

  他剛把她的睡衣裙邊掀起來，她立刻把他的手按住了說：「阿潛，不要！」

  他一看她，心想能穿成這樣還不是有想法，還說什麼「不要」！想到這裡，他露出邪笑的神情。

  戰鬥很快如火如荼進行，大約45分鐘後，思艷一臉滿足地躺在那裡說：「阿潛，你好猛，比我老公厲害多了！」

  「美女老婆過獎了！」尤潛的笑更邪了。

  「誰讓你叫我美女老婆的！」她用小拳頭捶了他一下。

  他曰：「剛才你自己拼命地喊我叫老公的！」

  思艷一聽臉紅了，摟著他的胳膊撒嬌：「你又欺負人家，怕了你了！」

  他一聽，更得意了：「乖，以後我下了班就餵飽了你！」

  當天晚飯尤潛是和和她還有她真正的老公一起吃的。

  尤潛和她老公似乎很聊的來，還喝了好多杯，當時她有些尷尬，她的異常差點被她老公發現了。可是被尤潛解圍了。

  第二天起來之後，尤潛發現昨晚喝得太多，有些暈暈的，於是打電話向公司請了假，剛掛了電話，聽見外面關防盜門的聲音。他立刻跑到門口的貓眼去看，原來是思艷的老公去上班了。

  尤潛看了看表已經上午9點多了，估計她老公也遲到了。

  嘿嘿，他開門走到樓道里，躡手躡腳地擰開了思艷家的門，偷偷溜了進去，發現她正在陽台往外望，原來在送自己的老公。

  她穿得很少，僅上身穿著白色的Ｔ恤。

  尤潛偷偷走到了她的身後。

  當時思艷美女一驚，回頭一看是他，就故作鎮定，繼續回頭和下面的老公揮手。

  「老公路上小心噢。」她叫道。

  尤潛緩緩地動著，由於角度的關係，下面的人看不到他。

  她的老公消失在了下面的轉角處。

  「啊——壞蛋——你——你怎麼進來的——」

  「就這樣進來了唄——」尤潛一語雙關地回應道。

  這時，他臉上的笑更邪了。

  火山猛烈爆發之後，尤潛酣暢淋漓地醒了過來，發現原來又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