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驚悚懸疑

  他十分肯定地回答，反正他又不是故意看到她裙子裡的。當然，對於映入眼帘的春光，他是不會刻意將視線移開的。

  「唉，算了！仔細一看，我發現你長得也挺不錯的。」

  「是、是嗎？想不到……」尤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始撓頭掩飾。

  「你害羞什麽？，還在竊笑！是不是被我一讚美，就開始自我陶醉了？一定是這樣。」

  難道他真的是一副輕浮的臉嗎？這的確是難得的養眼機會，所以才會讓他臉上的肌肉不聽使喚，以致於看起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為掩飾內心的動搖，尤潛改變坐姿，面向正前方，故意裝出一副正經的神情，雖然將視線由她身上移開，必需具備極大的自製心及勇氣，但總不能老望著她發呆。無論怎麼說，畢竟他是個有點修養的人。

  「請問這位美女，您要上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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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你幹嘛突然轉變態度？不要這麼害羞嘛！」

  「大小姐，剛剛我雖然打了一會兒盹，但既然你已經把我的車當成了的士車，你應該是有事才對吧！請問您要上哪兒去？」尤潛立刻擺出職業駕駛員的架勢。

  「討厭！別裝模作樣了，真奇怪！我懂了，你在刻意掩飾！嘻，你真可愛。」少女依然無邪地笑著說。

  「好吧！算了，嗯……要去哪裡好呢？」

  「咦？你不知道要去哪裡？既然不知道要去哪裡，為什麼上車？」

  「我只不過是突然很想坐車罷了！這樣吧，目的地由你決定好了。」

  莫非此少女的意思，是隨意在街上逛？像尤潛開著一輛像的士車的車在街上遊蕩，有時甚至還會遇到一些醉漢呢。遇到這麼可愛的少女，算是頭一遭。而且現在還是深夜加程計費呢！像這樣無目的的開車到處逛，不知道得花多少車費？而且三更半夜會想一個人坐車兜風，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她不要緊吧？

  她似乎察覺到他的顧慮，於是開口說話。

  「車費的事，你就別擔心了。」說完後，她打開錢包，試圖讓他安心。

  「我……我不是懷疑你付不出車錢……快把錢包收起來！話說回來，這麼晚了，你家人不擔心嗎？」

  「那不重要，你就別再擔心了！快點開車吧！」

  既然美女都這麼說了，尤潛也只好照做！多想也沒有用，反正他也閒得無聊。於是他發動了引擎，伴隨著輕微的震動之後，車子開始行駛了。

  「你打算去哪裡？」

  「嗯……去哪裡好呢？」

  三更半夜載著一個陌生的美少女在街上遊蕩實在不像話，雖然她似乎很有錢，但是想到要向一個美女收這麼多錢，總覺得過意不去！況且他並不是真的的士司機，他不過是友情客串一下這職業而已！

  暫時先在街上逛一逛，再慢慢想法子勸她回家，雖然心裡覺得有些遺憾，但也無可奈何。

  「你要載我到哪裡去呢？」

  「唔……在街上兜兜風怎麼樣？」

  「只有那樣而已嗎？」少女不滿地說著。

  「嗯！不過我會儘量不讓你感到無聊的。」

  「你打算怎麼讓我不無聊呢？」

  「唔……比如聊聊天吧……」

  「聊天不是每天都在聊嗎？真無趣！沒有其他的嗎？」

  被她這麼一問，剎那間，尤潛的腦海閃過各種想像，但那種事怎能說出來呢？

  「唔……這個嘛……」他不由得結巴起來。

  「噗哧！開玩笑的！我一點也不在乎，隨便你開吧！」

  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被她嘲弄著。

  總之，車子在雨後的夜裡行駛著。

  車子仍在深夜的街道上行駛著。兩人一路上不斷閒聊以度過這段時間。

  從閒聊當中，尤潛終於知道，她只不過是住在這個城裡一個普通的大一女生，兩人所談論的也總是圍繞著最近喜歡哪個偶像，和朋友到ktv時唱些什麼歌，她喜歡哪一型的男孩子，她有沒有交過男友之類的話題。

  他雖然認為她在半夜獨自搭著的士車在街頭閒蕩，一定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但她一直未提到這個話題，他也不便多問。

  說著說著，話題居然轉到他的經驗談上了，少女一心想聽些可怕的故事，於是我便把一些從的士朋友那兒聽來的奇怪經驗告訴她，但是他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哇！好可怕！」美少女嚇得不敢把頭抬起來。

  他無意嚇她，但這種事對她來說，或許太過刺激了。

  「對、對不起！真的那麼可怕？」尤潛關切地問。

  「好可怕……今天晚上我睡不著了。」後視鏡上映出少女被淚水浸濕了的雙眼。

  「都是你害的。」

  「那真抱歉！哈！哈！哈！」他只能以大笑圓場。

  少女終於恢復了平靜，她開始為剛才的驚慌失措感到不好意思，於是笑著對他說道：「帥哥司機先生……」

  「什麼事？」

  「這一次換我來嚇你了。」她的眼神仿佛有些飄忽。

  「咦，嚇我？」

  「嗯！是剛剛的報仇。」

  「太普通的事可嚇不到我。」尤潛不以為然地說。

  「是嗎？那我們試試看吧！」

  突然間，他緊急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聲在夜裡聽來份外尖銳，車身隨著緊急剎車而搖晃，但速度總算慢了下來。

  她也嚇得失聲尖叫，由於慣性定律的作用，她的額頭似乎撞上了他的椅背後方。

  「好痛！你在做什麼？不是應該輪到我嚇你嗎？你太狡猾了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剛剛有個東西跑過去，害我差點撞到。」

  「撞到什麼？是狗，還是貓？」

  「會突然衝出來的，應該是貓吧！如果剛剛沒有緊急剎車的話，一定會把它撞死的，對不起，嚇到你了。」尤潛道。

  「原來如此！我不要緊，你也沒事吧！」

  「嗯，它已經跑掉了，是只黑貓！話說回來，還真嚇了我一大跳。」

  少女似乎放心了。

  「那就好！雖然你現在沒事，但是你有沒有撞死過貓之類的動物呢？」

  尤潛一聽嚇了一跳，就像突然間心臟被人掐住一般。

  「那、那是因為……有時候無法像剛剛那麼順利剎車的緣故。」他一邊回答，一邊在額頭邊冒出一顆顆冷汗。

  他默默地開著車，視線不知不覺地飄向玻璃外的另一端。

  「原來如此！原來你撞死過很多次貓。」少女自言自語地說著。而他什麼話兜不出來。

  尤潛的腦海里閃過各種景象，這些全來自於工作壓力。第一次發生時，真的是逼不得已，因為那隻貓突然衝到車子前面。當時，他也想避免這種事發生，可惜剎車踩得太遲，以致於——

  那輕微的撞擊感，卻使他震驚不已。殺生的恐懼使他陷入極度恐慌。但在同時，他內心深處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刺激感。那種情感可算是一種亢奮吧！對他而言，這是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刺激。

  自從那次奇妙的體驗之後，他就改變了。他瘋狂般地上癮了。此後，他只要在路上看到貓，便會故意碾死它。一次又一次……殺生。他居然變成了幾天不「殺貓」，情緒就會十分不安定。

  「帥哥司機先生！」在尤潛陷入沉思時，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事？」為了掩飾自己的思緒，他坐直了身子回答。

  「貓咪們太可憐了，而且它們很生氣！」

  「你、你說什麼？」尤潛的心跳突然加快。

  「我說貓咪們非常怨恨你。」

  這個少女到底想說什麼？

  「告訴你我的秘密吧！」

  「你的秘密？」他不由得咽下了口水。

  「關於地獄閻羅王的事。」突然間，少女的語調開始低沉起來且帶幾分威嚴。四周變得悲涼絕望，令人毛骨悚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如果是開玩笑的話，請你立刻停止。」尤潛慌亂地說。

  「被殺害的貓咪們已經向閻羅王告狀了！閻羅王聽了貓咪們的話以後非常生氣，還說絕不容赦亂殺生的人。」

  突如其來的恐懼感使他打了個寒噤，他發著抖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閻羅王的使者！也可以說是地獄來的使者！」

  「你要把我怎麼樣呢？」

  「死神的責任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死、死、死神！？」尤潛差點沒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