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回歸

  自從上次海燕在抗誘惑力課上的羞憤離去，教練們再沒有提到那種課程，他們對於中國的女孩子很不理解，不就是脫掉嗎有啥大不了地？在他們國家的訓練中女孩子開放多了，別說露腿了，一道命令下去脫了衣物都是很快執行的，對於中方的這種情況教練們後來對上級提出了抗議和疑惑。

  在了解了中國國情後，教練們無奈地放棄了繼續誘惑訓練，儘管他們也非常想看看那倆個比他們蘇聯女人更白嫩兩雙長腿美足，可是保守的中國女孩子看來難以實現他們的渴望了。

  幾天的搏鬥訓練同戰士們都非常用心，雖然苦點累點，可是一想起這是將來保命的基礎，他們就格外賣力。看著海燕一腳腳踢著沙袋滿臉汗水的樣子，尤潛好一陣心疼，那麼嬌弱的身體那麼雙腳，她的腳一定很痛吧？

  這幾天男戰士們的腳都磨出了水泡更別說海燕她了，一個出自資本家家庭嬌滴滴的大小姐在受這樣的罪，尤潛很是替她惋惜，想像中她雪白纖細的腳趾上和柔美的腳底布滿的水泡，他的心不由的抽緊了！

  他很想替她減輕痛苦，見她休息了下來就湊了過去：「王海燕同志先喝口水吧。」他殷勤地遞過了水杯。

  「不是我說你啊也太要強了，啥也要爭個第一，腿疼是吧？我替你搓一搓吧。」海燕見尤潛充滿關切的表情一時沒好意思拒絕，大方地伸出了雙腿，尤潛先是在她圓巧的膝蓋上猛一陣推拿，隔著訓練服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肌膚的光滑和腿上傳來的溫熱，由於穿著長筒靴他沒法搓她的小腿，而她豐滿修長的大腿他又沒敢動手。

  「海燕同志你把靴子脫了吧，隔著靴子我沒法替你搓小腿啊。」看到她沒有拒絕還一副享受的樣子，尤潛得寸進尺提出了要求，海燕猶豫了下還是脫掉了那雙叫她又熱又酸痛的長筒皮靴。

  

  正當尤潛喘著粗氣把手伸向她的纖纖玉足，幾乎就要抓緊那隻令他朝思暮想的美腿時，她用力地抽出了雙腿紅著臉利索地穿上長靴，然後用那好聽的京片子說道：「尤潛同志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點急事要辦。」望著她苗條的背影尤潛一陣子失落，她哪裡有急事啊！分明是對自己還沒有好感啊。

  像逃一樣回到窯洞裡的海燕脫掉了長筒靴，輕輕地揉著酸痛的腿，腳尖和腳底鑽心的疼，對一臉關懷的艷兒說道：「那個尤潛太過分了，開始以為他好意要替我揉腿，結果竟然要脫我襪子，看到他色色的眼睛我才知道他原來不懷好意。」

  艷兒笑著說：「誰叫海燕姐姐的腿太美呢？老看到同志們往你的腳上打量！

  窯洞裡傳來了兩個女孩子一陣陣的嬉笑打鬧聲。

  「打水泡了是吧？哪有像你那樣拚命練習的？我的大小姐你不要命了是吧？別動！我去拿針和藥水來，不挑破了將來要打繭子的，那會影響美觀的哦。」

  艷兒拿著針開始挑海燕那些水泡了，海燕輕輕地蹙起了眉頭。

  「海燕姐姐很疼吧？疼就喊出來吧，憋著很難受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教練和同志們都對我有偏見，好像我出身是資本家的女兒，就認為我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將來不適合干地下工作，這點小傷算啥啊，其實我可堅強呢！我要干出個樣子給他們看！」海燕不服地說道。

  挑完水泡附上藥水，艷兒愛惜地捧起海燕的腳：「姐姐休息幾天吧，這樣嬌嫩的腳練壞了可找不到婆家了哦。」

  延安的七月悶熱難當，一桶桶涼水盡情在男人們身上潑灑，遠處的延河水裡隱約傳來了女戰士們鶯鶯燕燕的嘻鬧聲。

  「咱們中誰是七仙女啊？」

  「那還用說啊，當然是海燕和艷兒妹子了，到底是大城市來的，皮膚白得像雪一樣。」

  「是啊，連腳都美成那樣，哎呀……你倆咋長得啊？皮膚連個斑點都沒有哎，怨不得男同志看到你們倆就像餓狼一樣。」

  「嘻嘻……你們還沒見那個尤潛呢，老盯著海燕的腳不放。」

  「哈哈……你的小尤也愛得很呢。」

  特訓班最潑辣的黑妞兒一聲令下：「大夥上，咱們都來研究下這兩個仙女咋就會怎麼水靈呢？」

  遠處傳來海燕的告饒聲：「討厭死了放開我啊，你們也那麼美，研究自己吧，哎呀哈哈……別撓我的腳心啊。」

  遠處女孩子們的嘻鬧聲吸引著一群漢子拼命地用冷水澆著火熱的身體，一股股冰涼也難以消除內心的灼熱。那一聲「不要撓我腳心啊」還在尤潛的耳邊迴蕩，他有些忍無可忍了。

  「尤潛同志啊，要把精力放在偉大的革命事業上啊，不要老盯著人家女同志的腿腳看！」教導員扳著臉教訓道。

  尤潛紅著臉想要辯解，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時立即敬禮道：「是，堅決聽從教導，我的思想還需要進步！」

  教導員很滿意地叉著腿走了，當他轉身一瞬間尤潛看到了他的原始反應，心裡暗暗不憤道：「誰說癩蛤蟆就一定吃不到天鵝肉呢？還說我老盯著人家海燕腳呢，包括藍眼睛教練和所有男戰士都不是老往人家身上看嗎？好像疽低俗不堪，哼！」

  夏天剛到，特訓班從國外採購來好多女孩子們好看的衣服和漂亮的鞋子，有一種鞋竟然前面露腳趾後面露腳跟兒，那鞋跟高得嚇人，後來聽教練們說那個叫做涼鞋，那些外國美女都穿這個。特訓班潑辣的黑妞兒帶頭穿了起來，穿上那個鞋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煞是好看，原來穿著黑絲涼高的黑妞也挺好看啊！

  尤潛心裡發著感嘆。在黑妞兒的帶領下，全體女戰士都勇敢地穿上了涼鞋，尤其仙子般的海燕，一身白裙子下穿著一雙白高跟涼鞋，一雙更加修長，不時地招惹來其她女同志們的嫉妒和全體男性吃人的目光，看著班裡幾個出身好比自己帥的同志盯著海燕的腳偷偷看時，尤潛恨不得挖了他們的賊眼。

  「羊肚肚手巾三道道藍，哥哥我繞過十八道灣，嫩靈靈的胳膊白生生的腿，大城市來的女娃子真好看……」遠處山疙梁樑上傳來了放羊老漢悠揚的信天游。

  尤潛情不自禁感嘆道：「這個夏天真好的！」

  緊張高強度的特訓生活，使得戰士們不得不把多餘的精力都放在了訓練和學習上。由於休息時間的變短，女戰士們也依依不捨地放棄了那些漂亮的衣服，整日特訓服不離身皮靴不離腳，那道亮麗的風景消失後男戰士們私下很是抱怨。

  不知不覺特訓已過去半年了，半年的加強訓練，給那個來自江南柔弱溫婉的海燕又增添了幾分英氣。

  這一天教練們把學員集合到了禮堂里，看著這群英姿勃發的年輕人，他們露出滿意的笑容，「首先對各位同學們前期的表現提出表揚，訓練馬上就要結束了，而結束前的最後一關對你們來說至關重要，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地下工作者沒有無限忠誠和堅強意志是絕對不行的！」

  「前一段時間各地的地下工作者損失很嚴重，他們的英勇犧牲證實了他們的無限忠誠！你們也許想像不到敵人對於被捕的同志有多麼殘酷，老虎凳上和槓子下有多少同志被敵人弄折了腿，鋼絲鞭、烙鐵燙、辣椒水、電椅子一套刑法下來幾乎都是體無完膚了，有好多同志都是生生地被打死在刑訊室里的！」

  當聽到這裡時，尤潛看到海燕清麗的臉上已掛滿淚水，一雙素手攥得緊緊地！

  「敵人對被捕同志的拷打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得到口供他們的好多刑法都是針對人體神經區使用的，例如腳部，手指、牙床等，還有一些部位尤其是針對女同志的我就不說了。」

  「所以說最後這一關非常重要，你們是否知道一個叛徒的產生會給組織造成多大的破壞嗎？」

  「在這次抗刑訊訓練和考驗中你們當中可能會有同志被淘汰，淘汰了的同志也不要覺得丟人和灰心，廣大的基層農村需要你們，通過考驗的同志也不要驕傲，真正的考驗在敵區！下面由你們的主教練對這次訓練的具體內容和安排發表講話，大家不要鼓掌有你們哭的時候呢。」

  「本次抗刑訊訓練就是給大家講解在受刑時如何能最大程度地用肢體的動作來減輕痛苦和對身體的傷害，訓練後要對你們進行幾次模擬的刑訊考驗，每個人將會得到五個名字或地點，在受到拷打時我們將會逼問給你們的名字和地點，供出三個問題的直接淘汰，如果一個也不說的那將會成為最優秀的地下工作者！在受刑期間一律不准穿作訓服和儘量不要穿靴子，隔著那麼厚的衣服會減輕不少痛苦的，難道你們想作弊嗎？」

  「不過請大家放心，我們不會給你們嬌嫩的皮膚造成永久性的傷害的，我的話講完了，下午一點全體學員準時在這裡集合，都回去準備下，記住了儘量少喝水哦。「說完了話那個藍眼教練對著海燕擠了擠眼睛。

  回到宿舍的海燕對教練員的暗示很是了解，「他是暗示我抗不住時就招供了吧？畢竟我這樣的出身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必要受這樣的罪。」

  下定了決心的海燕沒像許多女戰士那樣為了在今後幾天的刑訊中減少痛苦，專門穿上厚厚的衣服和襪子，她特意穿上了薄薄的和旗袍。

  「我要清晰地來感受用刑對我的痛苦有多厲害？我的意志是不是我想像中那樣堅強？」她堅定地自言自語道。

  在如此奇特的特訓氛圍中，尤潛因為美女海燕的存在而呆了較長一段時間，但終於他還是決定回去了，

  他開始非常想念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儘管那個世界也充滿了荒誕。

  他回到了那個山里，穿過了那個狹窄的通道，來到了那個懸崖的下面，接著他就試著用已經練到天方夜譚般的「氣」試著攀登，懸崖竟然就這樣被他征服了，他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坐在久違的書桌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尤潛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