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刻苦

  尤潛很感謝教練們，教練們要求學員們在不訓練時都要穿上各種漂亮的衣服適應城市生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戰士們把男戰士們都看得直了眼。很可惜的是，剛從封建社會過渡來的女性對自己的腿很看重，都不想自己的被異性看到，所以想看看海燕光腿的樣子始終沒有機會。

  王海燕其實很是保守，自從那次露了腿以後，她也和其她女戰士一樣，穿旗袍時把高開叉縫了起來，遮擋著來自男戰士們帶色的眼睛。

  尤潛找著各種藉口想和她套個近乎，可她對他老是不冷不淡的，看來想看到她的願望今生今世恐怕也難以實現了，更別說一親芳澤，知足吧，每天能看到她的高跟，他已經很幸運了！

  直到那一天，尤潛認為機會終於來了，教練說是要提高男戰士們抵抗色誘抵抗資本主義的腐朽，又叫王海燕和那個和她並稱為兩朵花的艷兒表演，提出的表演內容令所有男戰士們沸騰了！

  開始海燕和艷兒死活不願意，後來教練把特訓班的指導員叫來對她倆用大道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海燕和那個艷兒的政治思想和對革命的追求最為過硬和上進，是班裡出了名的紅色標兵，為了崇高的理想她倆最後勉強同意了，只是離教練的要求還是差得太遠，人家是要求她們脫了，可是她們只同意「內衣秀」，就是這樣也叫學員們興奮不已了！

  尤潛在高興的同時，也感覺到一種荒誕，他覺得目前所處的時代和歷史上的那個時代應該有著本質的不同，很可能是另一種時空。z治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

  一陣軟綿綿的音樂響起，教練說是來自大上海的流行歌，叫啥子的「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海燕和艷兒在曼妙的音樂聲中緩緩登場，一白一粉兩身旗袍把海燕和艷兒穿扮得高雅如天上的仙女一般，海燕還是穿著那雙她喜愛的白色船型高跟鞋和長筒，她把烏黑的發兒盤了起來顯得那麼高貴婉約，美得像江南水鄉女子的工筆畫。

  艷兒則是一身粉色旗袍加黑絲黑高跟鞋冷艷神秘，兩人輕展舒臂隨著舒緩的音樂輕輕舞動，紅著臉兒兩人羞澀地把盤絲扣兒一一解，互相鼓勵後又把緊身旗袍脫了，坐到椅子上的海燕按教練的要求把鞋子脫掉了。

  

  這是尤潛第一次見到海燕的玉腳，大約36碼大小，稍微有點清瘦但絕不露骨，腳趾很修長，透過薄薄的好像能看到她嬌嫩纖細的腳趾密密緊緊地，腳指甲透著淡粉的光澤，小巧的腳後跟隔著泛著健康的紅潤，她略微長的大腳趾輕輕一繃帶動了整個腳兒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她的腳弓深凹腳背窄挺柔和。

  隨著教練員的命令「抬腿，挺胸，撫弄髮絲，繃緊腳尖」這些動作把同志們看得面紅耳赤，海燕和艷兒也羞紅了臉頰。

  旁邊傳來了教練員的命令。尤潛拚命地瞪大了眼睛，喉嚨更是不爭氣，咕嚕作響連聲，想不驚動她都難，當她注意到尤潛赤紅的面孔和滴血的眼睛時，她的美眸里有了怒火，更多的是厭惡，環顧一周後她被眾人不堪的眼神驚呆了，隨後她羞憤地穿起鞋披了件衣服奪門而去了。

  艷兒看到海燕跑了出去後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望著兩個窈窕的背影，教練眼裡閃過一絲不甘恨奈。

  尤潛那勾魂的動作刺激的。她離去後他遺憾得要命，心裡湧起一陣陣羞愧和惱怒，他對自己說：俺難道就這麼不經抗嗎？她就這麼討厭我嗎？如果不是我的「出格」，她今天會拂袖而去嗎？

  這種機會真是千載難逢啊！

  尤潛的耳邊似乎還有那個軟軟的聲音還在唱「來來來，喝完了這杯乾了吧」。這天的夜晚註定了不平靜。

  海燕帶著淚坐到沿河邊兒，一雙泡在河裡蕩來蕩去，這裡是她和艷兒經常談心和交流思想的地方，風兒輕吹，柳兒輕揚，偏僻也寧靜。「身為革命者怎麼能這樣呢？他們的革命意志都放到那裡去了啊？他們假如被捕受到敵人誘惑後會出賣自己的同志嗎？一雙雙賊眼準是在自己和艷兒的身上瞟來瞟去的，尤其那個尤潛，他老盯住自己不放，眼裡閃動著強烈的幻想，看得自己很不舒服，每次與他相遇，總是不由自主的想把腳兒藏起來，從始到終打心眼裡有點兒瞧不起他，討厭死了！」

  海燕的惱怒平息後，開始對自己的行為和想法後悔了，我這是怎麼了？他畢竟是我同志啊！將來有可能與我一起出生入死呢，我怎麼能夠討厭他呢？

  彎彎的延河緩緩地流淌著，坐在河邊的她還在胡思亂想著，她其實弄不清革命同志們也是人啊，食色性也，革命了就不需要人性嗎？海燕對同志們的不堪開始原諒了，端詳著自己秀美的腿腳和雪白細膩的皮膚她釋然了。

  哎，管他呢，都是自己的最親愛的同志，看就看吧！不知道啥時候驚了革命犧牲了，可是教練要求自己和艷兒脫去衣物也太過分了，用得著那樣來提高男戰士們的抗誘力嗎？真的需要這樣特訓嗎？

  我的拒絕會影響男戰士們今後殘酷的地下鬥爭嗎？要是教練再要求我脫我該不該脫？想到這裡傳統保守的海燕又一次紅了臉，這個訓練科目讓她難為極了。哎，管它呢！也許這一科目就這樣馬馬虎虎結束了。

  想到再過幾天的抗刑訊和審訊的訓練，海燕很著急，打小優越的生活環境在延安反而成了笑柄，同志們都認為她嬌生慣養肯定吃不得苦，倔強地她很不服氣，拋去心中的疑惑和煩惱後，她快步返回了宿舍換上作訓服，她不願意叫別人小看，因此訓練得最為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