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霧島宮莉
2024-08-03 10:04:23
作者: 宇農天下
「想必聶倩被救出來,那伙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說。
老爺說:「不錯,這就是我叫你過來的原因,我們要儘快動身去天山,爭取搶在那伙人前面,找到隕鐵石函。」
「那麼胖子呢,胖子怎麼辦?」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胖子那裡被盯得緊,我們這叫金蟬脫殼,我會設法讓胖子隨後和我們會合的,現在我們合計一下,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怎麼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天山雪海,此番吊我們來天山,恐怕是吳廚子一手策劃的,我們務必要小心從事。」
我看著一泓大師和老爺安然自若的樣子,看來他們早就有了主意,於是說:「不知老爺和一泓大師怎樣打算的?」
老爺看了看一泓大師,一泓大師說:「原本包車上山,可是剛到烏魯木齊,就出了這檔子事兒,看著這方案是不行了,危險太大,我和你老爺商量了一下,讓你和倩兒扮作一對,乘坐旅行社的旅遊巴士進山,旅行社你老爺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的旅遊團。」
說這話的時候,聶倩就在旁邊,她臉羞得紅紅的,跟個紅蘋果似的,我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小妮子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美呢。
「在去天山這一路上,我會讓人在暗中保護你們的,你們不要太緊張。」老爺補充道。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聶倩去睡覺,看看時間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索性也睡不著,就和老爺、一泓大師閒談,談來談去,就談到了那個東瀛女人,老爺說她叫霧島宮莉,這一切都和應龍有關。看來已經摸透了這夥人的底細,看我感興趣,可能是他覺得我有必要先知道一些,這次天山之行免不了還會和她打交道,多了解一些是有好處的。
老爺說這最近一次應龍復活得從戰國時說起,因為這和霧島宮莉這個女人整個族群有關:秦滅蜀以後,秦王派李冰作蜀郡太守。當時,蜀地連年鬧水災,李冰為了使當地百姓安居樂業,決定根治洪水,也就是後來的都江堰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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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理洛水破土動工的第三天,突然陰雲密布,狂風大作,瞬間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李冰派兒子李二郎前去查看,這李二郎可非同一般,他背被銅弓鐵箭,手持三尖兩刃刀,力大無比,威猛異常。接受父命以後,這一看可不得了了,就在都江堰的上空盤踞著一條黑色的巨龍,正張牙舞爪地呼風喚雨,氣焰十分囂張。
李二郎慌忙回報李冰,李冰一聽也是大驚,從簡陋的帳篷裡帶著一干手下出來,在李二郎和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江邊,李冰一聲斷喝:「哪裡來的膽大的妖龍,竟敢在此興風作浪,還不速去!」
黑色巨龍並不答話,反而一道水柱直刺郡守李冰,李二郎上前一刀將水柱斬斷,黑色巨龍見法術失靈,突然開口說話了,意思是它是上古應龍,因得罪黃帝被梟首,魂靈潛入了青城山脈等待重生,怎奈李冰挖了它的龍脈,害得它不得安息,無奈提前轉世,天帝震怒,欲將它打入冥界,永世不得超生,它此番前來,就是阻止李冰繼續開河挖壩,恢復龍脈。
李冰奉襄王之命,怎可因一老龍,而將治水之功毀於一旦,於是未應允應龍的請求,應龍趁天帝使者未到之前,將李冰已經開掘的工事瞬間沖毀,亡勞役萬人,李冰之子李二郎奮力抗爭,鐵箭箭中應龍左眼,又千年冰鐵鎖鏈鎖住這一惡龍,但惡龍掙脫了鎖鏈,就靠剩下的右眼繼續塗炭生靈,蜀中大地一片汪洋,在此關鍵時刻,有一道士突然來拜訪郡守李冰,李冰連忙求計,道士說只有求襄王寶劍,可力斬此龍,李冰道襄王寶劍眾多,不知是哪一把,道士道當是斬白起者,李冰問何故,道士言:白起,戰之神也!生殺伐百萬,因與襄王有岐,枉死,其魂久久不散凝於劍身,怨氣衝天,足以力斬惡龍!
李冰聽從了他的建議,求得襄王斬白起之劍,李二郎仗劍果然斬此惡龍,然久斬不死,二郎嘆道,願以子孫後代抵而之命,應龍於是漸漸沒了氣息,誰道一句戲言,竟延綿到現在,李二郎的後代從此災難不斷,後求曾經的無名道士,道士說已經沒有辦法了,惡龍臨終時設下毒咒,一股邪惡氣息已經融入了你族人的血脈,除非世世代代堅守承諾,成為應龍侍者,直至應龍重生,方能解此毒咒。
等到始皇帝登基大寶,聽了方士言起當年之事,對李二郎的後人心存憂慮,派人尋訪,也就是霧島宮莉的先祖大恐懼,擔心秦始皇追殺,隱姓埋名於民間,及徐福遠涉重洋為始皇帝尋求靈丹妙藥,霧島宮莉的先祖就將他的後人混入童男童女數千人之中,去了東瀛,從此一去杳無音信。
「難道說這麼多年,他們就一直混跡於民間,什麼也沒有做嗎?」我滿腹狐疑。
「他們一直在發展壯大自己的族群,因為他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下去,他們這一族的男人活不過三十,女人雖然能活過三十,但一過三十,她們終身要忍受非人的疼痛折磨,這種疼痛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骨頭裡啃噬一般,這種疼痛時時提醒這她們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老爺說。
「這也未免太殘忍了,怪不得她們會如此堅決地欲使應龍的惡靈復活,這事關她們一族的生死存亡。」我心裡倒是有些為霧島宮莉一族的遭遇惴惴不安,同情之情油然而生。
一泓大師說:「事關天下黎民,霧島宮莉一族雖然看來是遭受這困惑,但她們背後有一個無形的組織,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她們背後的那個組織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會是什麼?」我問。
「現在還不清楚,表面上在前面的是霧島宮莉,但她身後的水究竟有多深,現在還不得而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一切終要有個定數。」一泓大師說。
快天亮的時候,我眯了一會兒,但似睡非睡,頭腦里總是關於天山之行的滴滴點點,還有就是霧島宮莉那張白得神秘的臉兒。
第二天一早,簡單吃了點飯,老爺派一個叫陳遠的當地漢人開車送我們去的旅行社,接著我們就上了一輛旅遊巴士,汽車在盤山路上晃晃悠悠一路疾馳,我和聶倩並排坐在車子的中間位置,聶倩開著車窗很興奮地看著沿路的風景,不時地拉著我同她一起看,我心事重重地觀察著車廂里的沒一個人,很要表現的很隨意的樣子,我在仔細搜尋者老爺所說的那個暗中保護我們的那個人,看了半天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我轉著頭就朝身後去看,身後看來也是一對情侶,只不過兩個人都在靜靜地坐著,也不往窗外看。那個女的長得很好看,戴著頂暗紅色圓沿韓式淑女帽,白淨的臉上架著副茶色太陽鏡,那個男的一身牛仔打扮,在翻一本雜誌,其餘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我就和聶倩一起看窗外的風景,聶倩還不時地將頭靠在我的懷裡,顯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在中途車站了一下,司機下去到路邊的店上去賣水,導遊說有「唱歌」的,可以下去「唱歌」,我很納悶,心裡對「唱歌」很奇怪,後來才知道,這是行話,意思就是上廁所,身後的那個女的沒動,那個男的可能是一路上喝了太多的水,和前面的幾個旅客一同去唱了回「歌」,很快旅遊巴士又開上了公路,繼續向前行進。
天山終於在期盼的眼神中到了,我和聶倩在天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下了車,和旅遊巴士分了手,按照老爺事先的安排,住進了鎮裡的一家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