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鬼打牆
2024-08-03 10:02:07
作者: 宇農天下
「只思考不行動,天不會掉餡餅的」神秘女人道。
老爺在經過一番親身論證,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確性。確實總是干靠著,不採取積極的措施,恐怕這一輩子都甭想走出這座古墓,何況現在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那就是尋找一樣東西——隕鐵石函,老爺藏在這裡的那個石盒子。
這個到底藏在何處的石盒子,老爺只是記得藏在了這裡,但藏在這裡的哪裡,他卻說不清,用他的話講,這裡好像一切都變了,變得他開始懷疑當初自己是否真的來過這裡,是否真的將隕鐵石函藏在了這裡。
我覺得這絕不簡單,對於老爺有可能記憶出現問題這一點是可以排除了,另一點就是老爺曾經是來過這裡,只不過這裡原來的一切已經改變了,改變的對於老爺來說完全陌生,跟沒有來過的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甚至比我還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畢竟我是初次到此一游,當然也有被迫不得不的因素在裡面,但總的來說陌生就是陌生,不會生出其他的感受,老爺就不同了,原本信心滿滿,手到擒來的事兒,竟然變得如此複雜起來,糟糕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他明顯地壓抑著內心不好的情緒,儘量不表現出來,也是影響到我,可那個神秘的女人卻表現出一股霸氣,看來這一切對她來說無所顧忌,也不感興趣,她所要做的事看來就是要安全帶我們出去。
無頭的蒼蠅瞎撞也不是辦法,經過三個人一番合計,最終那個神秘女人「當」地冒出一句: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是沒地方玩了,鬱悶的想到古墓里耍耍,是一泓大師派我暗中保護你們,看來我是來著了!」
不管是她來著也好,來不著也好,有個幫手終歸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更何況還是個如此強悍的幫手,踏破鐵鞋不算,就是打著燈籠也很難找,老爺一聽她提到一泓大師,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又聚在了一起,看來這個一輩子謹慎的爺爺心裡的那塊石頭是剛剛落了地,但很快又提了起來了。
謹慎無大錯,人還是謹慎些好,我很贊同老爺的想法,但不太贊同老爺的做法,神秘女人既然救了我們,害人之心不可能會有,這樣提防著人家總覺得不好。
最終老爺還是接受了女人的提議,從女人進來的入口再定位石函的位置,結果是走來走去,不但沒有找到那個入口,糟糕的是竟然迷路了。
在這裡已經不辨東西了,左拐右轉,當第三次回到了出發時的原地時,我徹底是崩潰了,今天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然絕不會總是在一個範圍內繞圈,那個女人看來也沒了主意,我和她一起把眼光投向了老爺。
老爺沉思了一下:「我們一定是遇到了鬼打牆,現在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老爺說著盯住了神秘女人腰間的那隻小巧的手槍,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腰間抽出手槍,老爺一揚手抓在手中。
示意我和神秘女人往後站站,我突然冒出個自己也想不到的念頭,子彈可不再飛回來,下意識地矮了矮身子,老爺順著地道的方向「啪」地就是一槍,子彈飛了出去,也就是過了一秒的時間,我感覺腦後一股勁風,擦著頭皮飛了過去,接著聽到地道頂部火光一閃,有東西在面前不遠處落在了地面上,我不用看已經猜到了是剛剛射出的那顆子彈,好險呀,只要稍稍偏了一寸,我命休矣。
現在的三個人都呆掉了,老爺撿起了那顆子彈,放在手心搓著,如果真的是鬼打牆,飛出的子彈不會飛回來,地道即使不是一條直線,子彈只會撞到一側的石壁,也萬無飛回來的道理,看來老爺是在錯誤的地點錯誤地估計了形勢,鬼打牆的理論根本就不成立。
所謂鬼打牆,無非就是在夜晚或郊外,特別是亂墳崗子,夜行人會在一個範圍內兜圈子裡,走不出去,直到雞鳴五更,東方拂曉,夜行人會發現自己竟然在此待了一宿。
從現在科學的角度講夜間行走由於參照物缺乏,方向感丟失,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感覺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必然是圓圈。
據說,古代的風水術士,其實早就掌握了這個簡單的科學秘密,他們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時候,會運用這個規律,人為的布置一些地面標誌物,致使人在此迷路。
通過老爺的驗證,排除了鬼打牆的可能,難道時空被扭曲了或被某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所控制,不然實在是難以置信。
最後還是老爺做出決定,再走上一次,這次要更細心更仔細一些兒,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老爺做了安排,讓神秘女人在他身後,我在神秘女人後面,三個人相隔十米左右,安排好老爺又抄起了那支光線已經很暗的手電,每走一段就用匕首往石壁上劃上一個記號,一直直著往下走,神秘女人和我都間隔地跟在後面,三個人保持在同一條直線上,我一直在最後面,一直根據微亮的手電光亮盯著老爺的背影,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如果老爺拐彎了,老爺的背影就將消失,可是老爺的影子一直在前面,絲毫沒有消失,又走了足足半個時辰。
「怎麼又回來了?」那個神秘女人突然停住了,轉過身來看我,她手中的螢光棒照亮的地方分明就是出發的地方,那塊作為標記的子彈殼赫然躺在地上。
老爺一定是聽到了我和女人的對話,但沒有停下來,又往前走了一段站住了,他才站住轉身返了回來,一開口蹦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做的記號不見了。
我還不相信,按著老爺的指引跑過去一看,每隔十米做一下的記號,這回好了,銷聲匿跡,蕩然無存。本來就迷霧重重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詭異,那會兒我們正準備從墓室返出去,總比在這裡跟個無頭蒼蠅亂撞的好,剛爬上狹長地道的入口,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看到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