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不就是三瓶酒
2024-08-03 08:03:31
作者: 血一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夜晚,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可以靜靜的一邊品著香茶或是咖啡觀賞著這夜晚的天空。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瀰漫、漾開,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
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著一首《月光曲》,婉約而悽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仿佛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螢火點點,燭燈盞盞,好一幅月下畫卷!
星光燦爛,風兒輕輕。以天為幕,以地為席,金澤就這樣坐在地上,享受著夜的清爽,傾聽著一池蛙叫一片蟬鳴,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視線很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
約瑟夫拎著瓶酷似紅酒的酒瓶輕身落坐在金澤身側,望了望天,雲淡風輕地低吟:「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暮江吟》」金澤半躺子:「白居易的詩。」
「呵呵,比利,我才學著這麼一首,不料出口便被你猜出詩作者,不愧是你的國家。」約瑟夫由衷地笑笑:「說實話,這些詩句吟起來夠美,卻意義深遠,像我這種門外之漢實吟不出它的精妙。」
「怎麼會突然吟起古詩了?在我記憶中的約瑟夫可不是一個雅趣之人呢!」金澤打趣地奪過他手中的酒瓶輕飲了一小口:「嘖嘖,一瓶好酒被你灌了什麼?別告訴我那些酒汁都被你裝進了肚中。」
「我鍾愛干紅,卻不喜歡將它們全數飲進肚中,什麼叫浪費?就是吸血鬼飲酒!」約瑟夫撇撇嘴,「我還是比較喜歡人血的味道。」隨後他微微皺起眉頭:「比利,那幾個女人你打算怎樣?」
「哪幾個?」金澤明顯在裝傻。
他能怎樣?鍾琪的美是他這一世最為驚艷的美;莫冰心的淡薄似乎更接近自己的內心;沾小香?得了,她根本不能算作自己的女人,一個被自己精血誘惑的結果罷了,一個小孩子,一個還未成熟心智的孩子懂得什麼是愛麼?至於煙華,靈魂的顫動令他妄為了一次,可那真是妄為?顯然不是。他為她的美她的骨跌落,甘願拜拂,甘願捨棄一切,真的值得?他甚至都不知道煙華之名是否屬她真名,更不知道她的來由,就這樣像個蠻撞小子跌進愛情的漩渦里一發不可收拾。
若說真要有個取捨,鍾琪畢竟是有男友的女子,似乎註定了只能觀望;莫冰心的冷傲與心境還有莫家的世事都將註定他們的有緣無份;那麼沾小香就成了一個無望的棋子,那枚多的卻不忍隨意執出的棋。取捨之間,唯有煙華仿佛才真正的完全的可以屬於自己。
「得了比利,我們之間用得著這樣麼?」約瑟夫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渣塵土:「聽說小吃街新近開了家夜間小吃店,生意不錯。」
「難不成你認為自己能吃得下那一盤盤的食物?」金澤嗤之以鼻。
「去看看吧,老闆娘很火辣很風情。」丟下話,約瑟夫的身影便隱入黑夜中,唯有掀起的風聲標明了他曾在此的迅息。
才踏進小吃街的路口,便被內里的人類喧譁聲吵得耳鼓陣陣,金澤皺著眉,他不喜歡太過於吵鬧,他更喜歡清雅淡定的生活。
「得了,付不起就明說,三瓶酒我還賒得起!」
這是道很凌厲的女聲,有怒氣、有鄙視、有嘲弄。但是,不得不說聲音很動聽。是誰說過,可以從聲音判斷聲音主人的樣貌,如此真的可以斷言的話,這個嗓音的主人一定貌美如花。
順著聲音金澤看過去,一個女子叉著腰,水紅色的上衣和著暗黃的燈光襯托著她白晰的皮膚泛著牛奶般的潤色,一雙柳眉高高地挑起,雙目閃著怒火卻瑩瑩中帶著精明的光芒,小巧可愛的俏鼻挺直在面上。金澤笑了,這樣一個女子應該是寧折不彎之輩。
「我說的就是她,」約瑟夫微微指了指,「第一次來就是被她這種火辣的味道嗆得心曠神怡……」
「哈哈,」金澤開懷地笑著輕搖著頭:「原來是你相中了此女,怎麼,想收為血奴?」隨後面目一整,冷漠地看著約瑟夫:「該死的,別忘了我曾說過的話!」
「老子不是付不錢,又不是老子要的酒,憑啥要老子付錢?」一個身穿藍色T恤的男人從一輛摩托車上跳下來,很粗俗地用他的手指著那女子。
女子一副根本不畏的表情瞥著他:「誰知道是不是付不起錢?不是你要的,你喝了嗎?你就說你可喝了那酒?」
「老子喝了咋的?那不是老子要的!」男人掏出一把錢甩得啪啪響:「老子錢多的是,老子就不付!」
「得,不就三瓶酒嗎?你就說你喝了不付就是,走吧,除了會騙吃騙喝,還會什麼?」女子毫不示弱地譏諷著,還高抬起了她靚麗的頭頸,斜著眼瞟那人。
那人似乎被女子這樣的態度激怒了,一下子揚起了手,眼看著一個巴掌就將落入女子白嫩的臉蛋上。
金澤只幾個大步便來到了他們身邊,修長的手不客氣地捉住那高抬起來的手腕:「真有本事!」
「你TM是誰?放開老子!」男人將空出的手揚起就向金澤胸部砸來。金澤冷笑一聲,抬起腿就瞄著男人的下胯處踢去。
「嗷!」
悽厲的吼聲穿破人聲,直達天際,男人蹲了下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下胯慘叫著。
金澤抬起腳尖踢在他的屁~股`上:「打女人?你還真是太有本事了,三瓶酒喝不起,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滾!」
「你,你TM給老子等著!」男人連滾帶爬地捂著奪路而逃。
金澤掏出錢遞向女子:「何必為這種人動肝火,這是他的酒錢!」
女子瞄了眼金澤,又瞄了眼他手上的鈔票,撇著嘴角:「不就三瓶酒,我賒得起,不勞這位先生費心。」轉身向她自己的櫃檯走去,身形穩定,步伐輕盈,神態之安寧令金澤驚異:果然是個妙女子。
「嘿嘿,夠辣吧!」約瑟夫奸笑著湊近金澤:「根本不買你的帳。」
金澤聳聳肩:「不就是三瓶酒嘛,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