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殺戮

  迴旋的空間裡，迴旋的晚風，迴旋的冰冷。

  金澤站立在樓頂，冰冷如鷹的雙眼放著逼人的寒光，一席黑衣在夜色下帶著詭異的顏色，冰涼的手指划過唇角，留下無情的弧線。

  對面樓層間一個昏暗的房內，幾個落魄的男人相互靠在一起，酒瓶、菸蒂、還有亂七八糟的空飯盒扔得到處都是，整個一狗窩形象展露在金澤毫無感情的眼裡。

  傷我者，過也；傷友者，大過也；傷我心愛者，死！

  冷冷地鎖定那幾個人，鼻翼聳動下吸入了無數元素，那殘留著傷鍾琪的男人的味道在腦海中如鬼魅般跳動著。金澤一個縱躍，身子穩穩地落在對面陽台上，一個輕微的揮手，強勁的力道就掀起了整扇落地窗，他像一個夜之神般出現在幾個男人面前，無聲無息。

  「誰？」

  一個驚慌的聲音猛地衝口而出，伴隨著聲音一道黑色人影揮著刀子就朝金澤落腳處襲來。另外幾人反應也不慢，迅速從地上爬起，操起就手的工具全部沖了過來。

  金澤冷冷地看了眼，猛地沖向拿著刀子的人，雙手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整個提了起來。再撞擊帶起陣陣風聲將他抵在牆上，一雙嗜血的眼泛著火紅的怒火灌注在對方驚恐的面上。寒光溢出的尖牙就在對方二厘米的位置，冷冷的隨時會扎入那人脖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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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金澤沒理他，猛地回過頭，吸血鬼邪惡的模樣轉向那幾個飛撲過來的人。昏黃的燈光下，金澤那張駭人的臉驚住了那幾個人，腳底像被粘住了般再無從動彈一步。

  收回回望的眼再次看著被自己抵在牆上的人類，看著他臉上那道醜陋的刀疤，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熟悉的血液味道，心底的怒火就像被一桶汽油猛地澆灌而上，燃起更迅猛的火焰，拳頭無情地砸在那人面上，將他驚恐的眼睛砸出一個難以明言的深洞。

  強烈的痛感讓那人急忙將雙手掩上自己被砸破的眼睛，撕心裂肺般嚎叫出來。餘下的人聽著刀疤男的慘嚎聲，個個動都不敢動，睜著難以置信的眼睛杵在原地，握著武器工具的手膽怯地顫抖著。

  金澤一把撿起地上的尖刀狠狠地無一點憐惜地刺入刀疤男的腹部，滿意地看著他倒下去，隨後蹲聞著刀疤男傷口處流淌出的血液，邪惡的面上盪起層層微笑：「呵，竟然是我中意的Ａ＋，這樣的禮物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隨著他的話，他的頭埋了下去，一雙尖利的牙輕描淡寫地扎進刀疤男的脖子，刺入他的血管中，貪婪地吸取著血液。不過是幾秒的時間，他丟開刀疤男的屍體，享受地仰起頭，衝著昏暗的房頂發著滿意的嘶鳴。

  餘下的幾個人猛地大叫著朝著房門衝去。

  金澤笑咪咪地看著亂竄的幾人，邪笑著：「你們的血引不起我丁點興趣，跑什麼呢？」一個輕巧的閃身，身影已堵在門邊，揮起的手瞬息間將幾人放倒在地。

  收回暴露在外的尖牙，吸血鬼的形象整個被他掩去，看著房間內的所有人，聞了聞房間內的所有物件，眼光盯在牆角一桶汽油上，嘴角泛著蔑視的邪笑，提起汽油冷冷地來到刀疤男身邊，看著他脖子處被自己留下的二個深洞，無情地將汽油整個倒在他身上。

  靠在已完全不存在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黑漆的夜色，看著幢幢高樓房舍，金澤懶洋洋地點上一支煙，懶洋洋地吞吐著白霧。思緒隨著白煙的飄起開始升騰，鍾琪慘白的臉龐占據著他整個心房，那被人揪起的痛令他難以自控。看著躺在地的屍體，眯起的雙眼裡透著冰冷的寒光，手中的煙飛起，帶著耀眼的火星劃出一個漂亮的線條輕落在屍體上。

  耳邊盪起令人心怡的燃燒聲，金澤躍出窗口，飛向黑暗的天空，隱匿在夜色下，消失無蹤。

  一扇半開的窗口前，一個男人拿著望遠鏡，驚恐地看著對面樓層里發生的一切，麻木的臉上泛著青紫色。

  「謀……謀……謀殺……」

  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聲音，聞著空氣中一股腥臭氣，他顫抖地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胯下早已潮濕一片，悲悽地無法動彈。

  金澤淡淡地倚在窗邊，聽著窗口裡一個男人顫粟的聲音，他無奈地聳聳肩：嗯，動靜似乎大了點！

  輕微地閃爍，身影已進入樓里，站在一扇門前，修長的手指按向門鈴，臉上溢出細微的微笑，安靜地等著房門的開啟。

  「你，你找誰？」

  男人只拉開一條小縫，盯著外面的金澤，還沒從開先的場景里恢復過來的他聲音仍然在輕微的顫抖。

  金澤紳士般地笑著微微彎了下腰：「找你！」

  聲音透出，手比聲音更快速地搭上男人的頭頂，滿意地看到他露出驚恐的表情，隨後湊向他的脖子輕靈地使用了催眠，然後整理了下衣衫，大步向電梯門走去，將今晚的一切甩得遠遠的，與自己毫無關係。

  迎著有些灼熱的空氣，金澤摸著自己的鼻翼：看來有必要在花市給自己弄個臨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