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車禍現場
2024-08-03 08:01:21
作者: 血一
走下飛機,傑夫才恢復,看著這座機場,傑夫眼裡只有空洞。
金澤聳聳肩,開蝶:「傑夫,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瑞麗雖然不在了,但是你的生活還得繼續!」
「該死的不要同我講生活!我的生活已經被你弄得一團糟!」傑夫氣極敗壞地揪著金澤的衣領,引得無數路人都向他們投來注目。
金澤拍開他的手,猛地使力將他撞到牆角:「你以為這一切是我造成的麼?別當我的脾氣很好,該死的你如果再這樣,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你的瑞麗!」
「好啊!有種就來吧!與其這樣活著,不如讓我去天堂陪伴瑞麗!」傑夫怒目而視,惡狠狠地盯著金澤冷漠的雙眼。
金澤猛地靠近他,一雙冒著寒光的尖牙抵在他的皮膚上:「記住,你永遠都進不了天堂,永遠!」放開他,尖牙已縮回,金澤整理下衣衫,朝另一個登機口走去,還有幾趟轉站,他也很惱火,對於瑞麗的死,該死的,為什麼這幫傢伙總認為自己脾氣很好?難道不真切的發次火,他們永遠不會了解自己從來就沒有好脾氣麼?!
隨著艙門的開啟,印入眼底的是座小型機場,這裡便是花市的機場。乾燥的空氣迎面撲來,帶著花市獨有的氣息,金澤深深地吸了口,腦海中鍾琪靚麗的模樣就爬上來,將他焦灼的心緒輕巧地拍散。
隨意地攔了輛的士,金澤不客氣地將傑夫塞進去,引得司機側目,金澤笑笑:「麻煩,德銘陽光!」
車窗開啟,將金澤的黑髮輕輕吹亂,靠著窗緣,數著一棵棵掠過的鳳凰樹。漫長的生命早將他的心智磨滅,經歷得太多了,反而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致,只可惜那是曾經的念頭,如今早已在鍾琪的笑顏里飛散消亡,他願意相信,生活仍有她的意義,他相信,非凡的經歷足以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成熟的把握一切的王者。女人,垂手可得,只是,那得看什么女人。鍾琪,他相信,不論如何,他都會在她短暫的生命里留下最不朽的篇章,不為別的,只為他,一個異類,一個不凡的異類!
思緒在飄蕩,卻在飛來的空氣中被一絲新鮮血液的香味打斷,金澤皺起眉,感受著車速漸漸緩下來:「怎麼了?」
傑夫悶悶地沒有理睬,司機回過頭:「好像出車禍了!沒法前進了哦,前面的車都堵上了!」
「車禍麼?」金澤閉上眼深吸著空氣里的味道,拍拍傑夫的肩:「你是要下車同我去看看還是想呆在車上?」傑夫瞪著金澤,仍是不言不語。
司機卻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金澤說:「老兄,我看你們只能走了,我們這地方一旦出車禍,沒個幾小時是通不了的,你看,我都想掉頭回去了。」
「OK!」金澤遞給他一張百元鈔票:「不用找了!」下了車,將仍坐在車裡的傑夫撈了出來,大步朝著前方走去,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高懸著,傑夫眯著眼:「媽的!」
金澤沒理他,繞過一輛輛車子,聞著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血味急步朝前奔去。
遠遠的圍著一大圈的人群,金澤不得不拍著他們的肩,嘴裡叫著:「請讓讓,我是醫生!請讓讓,我是醫生!」人群在聽到聲音後自覺地為他讓開了道路,那顯露出來的道路直通車禍中心。
一輛奧托被另一輛卡車撞得七零八落,那滲出的血液流向可以清楚地看見來自奧托車上的司機。鮮血從他的頭上掛在面間,擋風玻璃碎裂在他的身上。
金澤大步竄過去:「傑夫,幫我把他弄出來!」傑夫沒理他,頭偏向別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一個年輕女孩走上來看著金澤:「我幫你!」隨著他的聲音及金澤的動作引來旁邊無數觀看的人群一陣喧譁,有人大聲的阻止金澤他們,說警察還沒來,不能亂動車禍現場;說他們這是破壞車禍現場……等等!
那個女孩有些遲疑地停止了腳步,金澤大怒:「他還活著!難道你們想讓他死麼?」聲音穿透而出,冰冷且無情地刺激著所有圍觀的群眾,沒人啃聲了,都乖乖地屏住了呼吸。
女孩一臉激動地奔上來,小心地敲著車窗上破碎的玻璃:「你好,蘇淺!貴姓?」
金澤沒抬頭看她,將手中的玻璃塊扔掉,迅速抓住另一塊:「金澤!我來弄掉玻璃,你負責在門邊接應!」
「OK!」名叫蘇淺的女孩依著金澤之言給他打下手。不到一刻鐘,二人就將車內早已昏迷的司機弄了出來。金澤將他平放在地上:「頭部被擋風玻璃的碎片劃傷,還有脖子,必須止血。」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自己的襯衣,緊緊包紮在傷者的頭頂住。蘇淺扯下脖子上的絲巾遞給金澤:「用這個綁住他脖子上的傷口,應該可以暫時止血!」
金澤總算抬起眼看著她,給了她個滿意的微笑,隨後面目再次轉為沉靜,將領帶纏上傷者的脖子紮緊。可是血液仍在不停的流失,握著傷者的手腕,金澤能清楚地感受到血液在他體內瘋狂地向另一個出口奔馳,還有傷口!金澤看向傷者的大腿處,一塊玻璃穩穩地扎在肉里,血流正從那裡奔涌而出。血液的香味那麼近那麼近地鑽入,那麼深那麼深沉的誘惑著,金澤轉回頭看向遠處的灰夫,看著他扶著一輛車,慢慢向樹蔭處移處,那挫敗的身影可以看出,他在作著怎樣的隱忍。
金澤穩了穩心神:「蘇淺麼?身上有煙?」
蘇淺愣了一秒,咬著唇掏出一包女士煙看著金澤:「這個?」
「抽!把菸灰留下!」說完這句,金澤的手已撫上傷者大腿上的玻璃,換在以往,換在任何一個無人的地方,他完全可以不用這樣麻煩,可是現在,不論是天氣,地理,還是人群都不能給他施展黑暗能力的機會,他只能用他身為人類的救急措施,這是可悲的,對傷者而言,很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深深扎在肉里的玻璃被金澤拔了出來,血如水柱般奔涌而出,他騰出一隻手,死死按在傷口處,抬起頭看向周圍的人群:「誰能借出他的衣服或是領帶?絲巾也好!」
有幾個年輕人迅速解下絲巾和領帶扔了過來,金澤看著命著煙的蘇淺:「按住!」蘇淺聽話地用右手吸菸,右手撈起扔在地上的一根領帶塞到傷口處,死死按住。
金澤撿起絲巾,將傷口上下處死死紮緊,然後接過蘇淺小心留著的菸灰,示意蘇淺慢慢地放手,然後將領帶挪開一點,把菸灰輕輕的抖在露出的一截傷口處,菸灰的落入,引得傷者無意識地顫動,金澤看向蘇淺:「繼續抽!」蘇淺大口地呼了口氣,看她的樣子仿佛在說要成菸鬼了,手上仍是不慢地點菸。
幾個男人迅速奔進來,將手中捧著的菸灰遞到金澤面前:「這有!」
金澤感激地點點頭,接過再輕灑,看著傷者不住地一陣陣的顫抖,血液卻在菸灰的落入後慢慢地停止了奔赴。擦了把額上的血汁,金澤的面目總算露出些放心的松施:「血止住了,希望他能挺到救護車的到來!」
人群開始燥動,不少人鼓起了掌,還有人大聲的叫好。遠遠的救護車特有的鳴叫聲順風吹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金澤站在那裡,看著忙碌的醫護人員將傷者抬上救護車,看著車子飛施而去,他的臉恢復了冷漠。蘇淺不知何時來到金澤的身邊,高檔的職業裝上片片沾染著血跡,她撫了下散亂的髮絲,一雙秀目里閃著對金澤說不出來的瑩瑩之光:「金澤?你是學醫的麼?」
金澤偏頭看著她,無法逃脫地接收到她眼裡燦爛的星光,聳聳肩:「我說了我是醫生,你忘了麼?」
「哈!看我這記性!」蘇淺自嘲地笑笑,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幾個警察已來到他們身邊,其中一個伸出手對著金澤:「謝謝你們!」
金澤沒有伸手,只是很謙遜地躬了子,蘇淺笑咪咪地將她滿是血的玉手伸了過來握住那名警察的手:「不客氣啦!為人民服務嘛!」
幾個警察相視望了眼,笑笑:「不過還得勞煩二位跟我們去警局做下記錄,只是記錄一下,沒什麼!」
「明白!」答話的依然是蘇淺,那調皮靈動的聲音與她身上的職業裝一點不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