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Rh陰性AB型血

  就似一陣狂風，金澤已落在樓前，大步衝進去，風中傳送來的是一股淡薄的腐臭味他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深吸了下空氣中的味道，腐味中還交織著新鮮血液的香味，顯然，他的診所不止來了病人，還有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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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出電梯門，他仍舊是深吸著鼻翼了解狀況。新鮮血液的香味更加濃厚，而那腐敗的屍臭味也明顯了起來。金澤眯著眼小心地推開玻璃門，更猛烈的血味撲進他的鼻中，女人痛苦的呼叫聲在減弱，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所謂的家屬擔憂之聲。

  輕微的響動驚動了診所大廳里的人，除了小張便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青年男子的臉。「老闆，這個病人」金澤揮手制止了小張的話，更沒去理會躺在行動床上的女人，而是走向那張沒表情臉的男，一雙好似孤鷹的眼直勾勾地定住：「米克？」聲音中有些憤怒。

  男人聳聳肩沒有開口，小張卻指著男人說：「老闆，這個病人是他送來的，說是不知道醫院在哪只知道咱們診所，所以」金澤再次制止了呱噪的小張，轉頭看向行動床。

  床上的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流淌的血液像針強心劑令金澤一陣激盪，血液的香味更是勾引著他心底最深的欲望。斜瞄著旁邊仍是沒表情的男人，怒氣在心底燃燒，直竄進腦海。一個轉身，一隻手已扣向男人的脖子，超快的手擒動作完美地展現出來。

  「呵，比利，你不應該先看病人麼？怎的反而先找我麻煩？要是病人有個三長二短的，你的診所怕是也開不成了！」男人沒有揮開金澤的手，沒有表情的臉有一絲溫和爬起又瞬間消褪飴盡，唯有微微上翹的嘴角標明男人對金澤的動作毫不在意。

  金澤冷哼著收回手，搭上行動床緣，向裡面的就診室推去，嘴裡輕哼著：「你覺得你會如願麼？誰都不許進來打擾我！」

  小張不知所措地搓著手指：「這，這個，難道老闆不需要護士打下手的麼？這個」男人轉向他，從頭到腳地仔細觀賞了幾秒鐘後聳著雙肩：「你是護士麼？你只是個接待吧！你們老闆就是需要護士也應該不會需要你！」小張聽到這話額上青筋就冒了出來，捏著拳頭隱忍著，小心嘀咕：「看在你是送錢的上帝份上，咱不同你一般計較！咱才不是接待，咱可是正規護士院校畢業！哼」緊緊地咬著牙，發著咯咯的聲響。

  金澤看著床上的女人，那雙修長的眉因痛苦而糾結在一起，腰部呈現出的怪異形狀表明令她大出血的原因所在。手撫上女人光潔的額部，一個清晰的鏡頭在金澤腦中展現：女人正在過街，一輛飛弛的黑色轎車就衝撞而來，直接將女人撞飛出去，然後車子卻沒有停頓地繼續飛弛，隨後消失在道路上。

  這是個因車禍而導致大出血的女人，她理因被送到正規醫院接受急診。顯然，她被送錯了地方！金澤的診所還沒有大到可以動這種手術，當然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令那血液不再流淌，而最終演變成失血過多死亡。手法快速地做了處理，止住了外流的血液，然後拉開房門大聲地衝著小張喊：「小張立刻給五醫院急診室去電話，派人來接這個病人，我們這裡無法手術！」小張一溜煙向電話機奔去。

  「可惜！不留一點麼？」

  男人不知何時已立到金澤身後，惋惜的聲音在金澤耳畔輕嘆：「這可是罕見的Rh陰性AB型血！」

  「米克，你不是找不到醫院是故意往我這送的吧？你什麼時候來的都市？該死的，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金澤有些氣極敗壞的模樣，惡狠狠地揪著米克的衣領，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將他俊美的臉拉得扭曲。扭曲的臉逼近米克，二張俊臉相隔不到一毫米的距離：「你確定那輛車子不是你在開？」

  「稀罕了，我的到來好似給可愛的比利帶來困擾了呢！」米克的手柔軟地撫上金澤的臉：「親愛的老爹，你不是應該照顧我的麼？我回來接受你的照顧難道不應該麼？」

  「該死的！我不是你老爹，我只是讓你重新活過來而已！記住，再敢叫我一聲老爹，我就讓你屍骨無存！」暴燥的雙眼裡是熊熊的烈火，冰冷的言語裡只有肯定沒有不確定，沒有人，錯，沒有鬼願意挑戰這個時候的比利·金澤！一個最古老的存在，一個古老到改吃素食的存在！

  「好吧！這個女人的傷與我無關，我可沒有撞她，再說了，我可是剛到這裡，只是被那罕見的血味勾引去了，才順手給你撈來的！」米克攤攤手：「可以放開我了吧？」

  金澤並沒馬上放開他，而是一個手肘撞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已然伸入他的懷中，隨後盯著手中多出來的瓶子：「這次怎麼只裝了這麼一小瓶？不像你以往的作風！」

  「咳！」米克摸摸鼻子，這個動作在認識金澤後就改不掉了：「雖然是罕見的血型，但並不是你最愛的血型，不過，這一小瓶就夠我賣個大價錢了！」

  金澤沒理會他，將瓶子塞進自己的褲兜里，走出房間看著仍衝著電話嘰喳的小張：「還沒人來接病人麼？」

  「老闆，他們人手不夠！」

  「喔」跨出的腳再次收回來轉向房裡的行動床，將女人一把撈起，毫不溫柔地扔到米克的肩上：「走吧！」

  「不是吧？」米克忙伸手扶住肩上的女人，邊不可思議地看著邁步向診所外走去的金澤：「該死的，你不會讓我這樣扛著她去醫院吧？」

  小張一邊捏著話筒一邊張著嘴看著那一前一後已然走出診所的兩個男人，不置可否的模樣，這個時候怕是塞個大號蘋果都能塞得進去，他的腦子有些短路，這是他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最神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