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9:母老虎變乖小貓
2024-08-03 06:16:31
作者: 孤帆浪客
在白暮雪漫長的感悟中,蔡華伸卻在和仙筆用心靈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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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也可以治傷?」蔡華伸驚愕不已。
「我怎麼就不能了?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豬頭症是誰治好的嗎?」仙筆不服氣道,它的聲音雖然和小仙的一模一樣,但說話的語氣和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啥?我的豬頭症……是你治好的?」蔡華伸如果還有力氣,早就把眼皮都睜破了。
「莫非你還以為是自己的免疫力驚人?」仙筆輕蔑地說。
「不是因為我進了夢幻仙境……才好的嗎?」
「你傻啊?進了夢幻仙境受的傷就會好?照你這麼說,那在夢幻仙境裡打架的神仙不是無聊死了嗎?」
「夢幻仙境裡有人打架?誰在裡面打架?」蔡華伸吃了一驚。
「哦沒……沒什麼沒什麼,我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仙筆說得口吃起來。
「拜墓穴……」蔡華伸開口說道。
白暮雪抹抹眼淚,回道:「什麼?你怎麼還沒死?」
「我都還沒跟你上過床,怎麼捨得死?」蔡華伸有氣無力地說。
白暮雪居高臨下無奈地看著他,這人都快沒氣了,他哪來這麼多話說?
「麻煩你幫我把那筆撿起來……」
白暮雪聽話地撿起來。
她發現這筆看起來很眼熟,每一次她看見蔡華伸畫畫他都是用這支筆,難道還真的是什麼家傳之寶?
「為什麼你每次都用這支筆畫畫?」白暮雪輕輕地把毛筆交到他手上。
「因為用慣了。」
白暮雪回憶起過去的每一個細節,她總是覺得這支筆有些貓膩。就拿剛才的事來說,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畫好一幅畫的?
「對了!他好像沒沾顏料——」這一個信息就像一個炸彈一樣在她腦海里炸了開來——這個男孩……不對勁!
且說蔡華伸把仙筆拿在手裡,頓時感覺到一股舒服的熱流流遍全身,筆竿有一絲細微的顫抖,只有握著的人才能感覺出來。同時他的疼痛正在逐漸減弱,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從全身每個穴位襲來。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熱得脫皮的大夏天,滿頭大汗回到家裡洗一個冷水澡。
他把臉埋進白暮雪的小腹上,頭頂頂著她那對二筒,鼻孔吸著她的香氣,陶醉在美夢中。
白暮雪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但經歷了這一天,她也看開了不少,既然明知道想不明白,何必庸人自擾呢?
她現在只在想一件事:要是蔡華伸死在這裡,她應該做點什麼?把他扛回去?叫人來收屍?如何面對媒體記者?如果她家人知道自己跟一個死人躺一張沙發上,一定會氣死的。
不管是哪種情況,她都下了決心去面對。也許蔡華伸說得對,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也應該成熟起來,去做一點大人應該做的事。想到這裡她內心異常平靜,這種異常是思想和觀念的跨越,一種從挫折中磨鍊出來的成長意識。
不知不覺中,她居然也睡著了,睡著的時候纖長十指無力地撫在蔡華伸的頭髮上,就像一個母親在安撫自己的孩子。當一個女人成熟的時候,母性也常常會流露出來。
也知道睡了多久,蔡華伸突然從沙發上躍起來,像被壓了幾千年的彈弓、被囚禁了一萬年的雄鷹,重獲自由的他興奮得原地跳起了體操。
白暮雪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一看到個大活人在面前蹦蹦跳跳,她以為自己看到鬼了。
「YIN賊?」為了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她決定先喊一句。
蔡華伸無語了一陣,本來還指望她知恩圖報呢,開口就叫一句YIN賊,太令人失望了。
「什麼事呀母老虎?」這就是他回擊的方式。
本來他還以為對方會拾起一隻鞋子給他當頭丟來,連躲閃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
不料那頭母老虎居然像瀋陽動物園裡沒開過晚飯的短命虎一樣,一下子撲了過來。若說是一隻鞋子他要閃避那是不廢吹灰之力,可是一個大美女撲過來,他就躲不了了,被她抱個正著。
「YIN賊!你沒有死?」白暮雪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強抱著蔡華伸喜極而泣。
蔡華伸的臉像抽了筋一樣,嘴巴張成了「E」字形,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動抱他呀,而且還是赤·裸·裸的強抱。
「主人,不妨礙你快活了,我估計我又要冬眠了……」
蔡華伸從褲袋裡挖出個筆套,堵上了它那嘴毛,輕輕罵了句:「滾你個丫的吧。」
嘴上雖然罵得粗,但心裡卻十分感激仙筆的功效,才睡了一會的功夫,居然就痊癒了,簡直比華佗還神奇。
白暮雪這時從喜悅中緩了過來,才發現他背後的傷口居然好了,而且那皮膚簡直變態,幾乎比自己的還好,再離譜也不可能連疤痕都沒有吧?她一下子推開懷抱,繞到蔡華伸背後去瞧個仔細。
這一瞧她真的懵了,果然是連疤痕都沒有。
「你的傷口呢?為什麼連疤都沒了?」她驚叫。
「什麼傷口?」蔡華伸賴著臉不認帳。
「你被砍傷的傷口呀。」
「我什麼時候被人砍傷了?」
「你……」白暮雪又急了,「那你告訴我,你的血是哪來的?」
「我的血?自然是食物消化而來的,首先,食物在人體內的消化與吸收是通過消化系統來完成的,消化系統是由消化管和消化腺兩部分組成。人體的消化管,既是食物通過的管道,又是食物消化,吸收的場所。消化管由口腔、咽、食管、胃、小腸、大腸、直腸、肛門等組成……」
「停停停。」白暮雪不耐其煩地打斷了他,「我是問你衣服上這些血,這衣服是怎麼爛的?」
「這個……是不小心摔爛的,至於血嘛……最近天氣乾躁,我上火,就流了點鼻血……」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來,要是誰上火流了一沙發的血,那這人也可以直接去火葬場了。
「你還真的把我當白痴了呀?」白暮雪氣得牙齒都打顫,不過她也佩服蔡華伸的博學。這個男生就是這個,說缺點吧,他比誰都多,但是論優點,他也不比別人少。她認為:一直到今天,她才算是徹底了解了蔡華伸。
只是她並不知道,就憑她目前的智慧,要了解蔡華伸實在是太難了。
她不想再生那些幼稚的氣,應該成熟點了。只見她又摟上蔡華伸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換了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腔子,道:「算了吧,你不用解釋了。」
「什……什麼?」蔡華伸對她這一舉動,又是冒了一身冷汗。這母老虎……怎麼突然變成小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白暮雪抿嘴一笑:「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蔡華伸的心又提了提。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白暮雪笑得更甜,她這種表情,就好像蔡華伸現在是她的情人一樣。
不會吧?糟了……卻無奈蔡華伸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覺得開心,反而提心弔膽。「難道我沒把她唬住?他撓起頭來:「那個……我說啊……你可能想錯了……」
「我都沒問什麼,你有什麼好解釋?」白暮雪抬起頭又打斷他。
「汗……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從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呢?」他始終也想不通這幾個問題。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可以為我保密嗎?」蔡華伸苦苦哀求著,一但這個秘密泄露,他就成了21世紀第一個天外來客了。
白暮雪眼珠子轉了轉,放開了他,轉過身去露出了個陰險的笑臉,道:「可以,不過……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後可不能再欺負我了,否則要你好看!」
蔡華伸嗤之以鼻,你說,你說去,你說我是超人,誰信你?
但是這樣也好,為了成功收藏這個極品,暫時依了她。
「那現在這麼的,你自己先回學校,我這樣子不能上街了。」蔡華伸看著自己那身狼狽的衣服。還有沙發上那灘血,那些搞清潔的服務員可有得忙了。
「難道我這個樣子就可以嗎?」白暮雪看著自己那身衣服。
原來她身上也全是沾滿了蔡華伸的血。
蔡華伸終於意識到剛才編的藉口有多幼稚。
「算了吧,反正你也知道了,只要你替我保密就行。」蔡華伸無奈地拿出一張紙,去發現了一件很無奈的事,他身上帶的紙也被血染紅了。
白暮雪已經知道他畫畫有古怪,不禁睜大了眼睛,走到面前死死瞅著,生怕自己一眨眼睛就錯過最神奇的一幕。
「你不用這樣看著,這紙已經髒了,不能畫畫。」
「那怎麼辦?」白暮雪失望道。
蔡華伸思維速轉,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是誰規定我要在紙上畫東西的?只要找塊乾淨的牆壁,照樣可以。
於是他去找,在房裡轉了一圈,終於在牆角找到一小片白色的塑料板。於是他在塑料板上畫起來,畫了兩套衣服,一套是白暮雪的,另一套是他自己的,和他們現在的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哇你畫畫真的好快。」白暮雪對他的「秒畫」異常震驚,儘管之前已經看到一次,但在兵慌馬亂中她根本就來不及體驗這種刺激,這一次她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只聽「噗」的一聲,兩套衣服掉了出來,就連尺寸都剛剛好。
親眼看了這一幕,白暮雪差點暈過去了,睜著眼睛像木頭一樣呆在原地。儘管經過了美術大賽、蔡華伸闖進自己的浴室里突然憑空消失、西門京綁架自己逼他畫假畫的每一件事她早已猜到蔡華伸不是普通人,但親眼看到這種事,一時間她還是無法接受。
「走吧,你還愣著幹什麼?」蔡華伸拿著兩套衣服,把她帶去廂房向走廊的公共洗手間走去。
到了洗手間他開始脫衣服,想洗去身上那些血,卻發現白暮雪還站在男廁門口,眼睛發著春光,嘴巴半張,像木頭般呆呆地看著自己。從剛才拉著她走出廂房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個模樣,好像中了邪。
「你看什麼?沒看過男人換衣服?女廁在旁邊。」蔡華伸無奈道。
誰知她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他只好走出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臉:「餵。」
被他一拍白暮雪才醒過來,莫名其妙道:「嗯?什麼?」
蔡華伸恨鐵不成鋼,道:「去換衣服。」
「哦!」白暮雪像聽話的小孩般,應了一聲便「喳喳喳喳」地蹬著腳步轉進女廁。
不久他們便換好了衣服,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離開這裡。蔡華伸看看手機,已經下午3點了,而且上面還有六個未接電話,看時間應該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打來的,由於設了震動無鈴,加上睡得太死也沒發現。「乖乖,又缺課了,而且又是和白暮雪一塊缺。」
「我們怎麼出去?」白暮雪睜著眸子道。
「走出去。」蔡華伸帶著她向樓下走去。
「就這樣走出去?」白暮雪邊走邊問,有些擔心,這跟做賊可沒區別。
本來蔡華伸想穿牆出去,但考慮到體力有限,沒必要的時候他不想再浪費。
「難道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蔡華伸淡淡道。
他可是個正宗的賊。只見他隨地撿了一條鉛線,在大門的鑰匙眼裡插進去左轉轉,右轉轉,「啵」一聲就開了。
白暮雪暗暗佩服他的博學。
當他是個內衣賊的時候,白暮雪是絕對不會佩服的,可是現在,她把蔡華伸做賊的技兩都當成了一種博學,當一個處女愛上第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種感情就是滔滔的江水。
走在街上,白暮雪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居然沒電了,怪不得自己缺課也沒見有人打電話來。
「你手機還有電嗎?」
「有。」
「幾點了?」
「四點。」
「哎呀糟了!」白暮雪跳了起來。
「怎麼了?」
「四點了我怎麼回去?死了,只能等放學再回去了。」她無辜地嘟著嘴。
「這樣啊……」蔡華伸突然有了一個齷齪的想法,她說這句話……莫非是在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