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3：肖老師

  深夜，YIN色集團的宿舍內龍騰虎躍，又是碰酒杯又是唱歪歌，可以用鑼鼓齊鳴來形容。

  這都是因為他們歷史上第一次靠真材料力贏了球，而且看到那四隻小鴨光著PP，吊著那條小JJ，他們在球場那裡一直笑回到學校，又從學校笑到宿舍，一直笑到現在，幾乎連嘴都笑歪了，一直沒合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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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到沒？那JJ多小啊哈哈……」

  「就是啊，還是自己床上功夫多麼了得，我估計頂不了三分鐘。」

  「哈哈哈……」

  「哎喲救命啊，我停不了了怎麼辦……」

  「CALL救護車吧，我腸子抽筋了哈哈……」

  那頭笑得鬼哭狼嚎，而隔壁宿舍卻是罵聲連篇：「我草你嗎的，別吵呀。」

  「偷到內衣也不必笑這麼久吧？知道幾點了嗎？」

  「還給不給人睡了？我RI。」

  第二天一早，白暮雪也來上學了，蔡華伸觀察了她的手臂，似乎已無大礙，心中那塊石頭也算放了下來。回想一下她的家人，實在是不簡單啊。

  但是在這節語文課上，他最關心的還是另一件事：他最尊敬的肖老師。肖老師還是穿著那套職業裙裝，顯得那麼端莊，那麼高貴，白皙的夫色還是那般誘人。但是卻一改往日的和藹笑容，臉上披了一層陰霾，無精打彩，像是這一刻老了十歲。

  下課後，蔡華伸跟出教室，趕上她叫道：「肖老師……」

  肖老師一調頭，有氣地力地說：「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蔡華伸猜測她一定是知道了她老公的事。他一直在想自己做得對還是錯，但是即使他不這麼做，這個事實仍然存在。

  「沒……沒事。」肖老師冷冷地調頭而去。

  「你別欺騙自己了，你肯定是有事，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儘管說吧。」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是你做的對不對？」肖老師以往柔情似水的眼神，霎時間變得憤怒如虎豹，狠狠地盯著蔡華伸。

  蔡華伸不想也沒有必要隱瞞，道：「不錯，你看到的照片是我叫人拍的，不過，這是有原因的……」

  哪知未等他說完，肖老師竟然舉手一巴掌往他臉上刮去，「啪」一聲脆響就像一筒暴雨梨花針穿過他的心房。他不是來不及躲，只是想不明白這一掌的理由是什麼。

  很快肖老師就告訴了他挨打的理由：「你為什麼這麼多事？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吃飽了沒事幹嗎？」

  肖老師紅了雙眼，但是不難看出她在竭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眼淚，急沖沖地往教師樓走去。

  蔡華伸愣在原地，他第一次看到肖老師發脾氣，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憤怒。

  坐在教室里，旁邊的損友們也紛紛提出了疑慮：「她是不是看到了？沒什麼事吧？」

  這時他們才看到蔡華伸臉上那五條指痕，不禁睜大了眼睛，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蔡華伸冷冷道：「那你說呢？」

  「這是她老公做錯了事，打你幹什麼？」堯佗光抱打不平。

  「人家說我多管閒事。」

  「怎麼會多管閒事呢？早點讓她知道那有什麼不好？」

  「你懂個屁。」

  放學後，蔡華伸又在學校門口發現了肖老師的身影，她上了一輛公交車，他看到公交路程是經過海邊的，不禁著急起來：「她不會是打算投海自盡吧？或者是她還有別的秘密？」

  不容細想，他也攔了輛車跟在後面。

  這是一塊公園式的海灘，在本市里還算是比較有名的景點，裡面熙熙攘攘一片嘈雜。

  蔡華伸左顧右盼，才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沙灘上，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湧上她的腳跟，沒過她的部，濕了衣裳，而她卻無動於衷。她在流淚，淚眼空洞地看著海平線，似乎已忘了世間的一切，唯一想的就是那段逝去的愛情。

  蔡華伸淡淡地坐下她身邊，也任海浪打濕他的衣服。事情雖然不是因他而起，卻也是一個間接傷害了她的罪人，他有義務分擔這份憂愁。

  靜靜地坐了很久，肖老師的淚眼已流干，突然滄桑地說：「以前，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蔡華伸知道她指的是她的丈夫，只好讓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我找你來說白暮雪的事時，其實就已經看到了。」

  蔡華伸吃了一驚，仍然不開口。那天他記得，肖老師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想不到她居然早就看到了。

  「你跟來做什麼？你以為我會想不開嗎？」

  蔡華伸終於開口道：「我只是想來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兩個多月前，你丈夫給我發了封匿名信，叫我調查你的出軌證據。但是在我們心中，肖老師不是那樣的人，而事實也證明了你沒有任何不良的生活。後來他仍然不死心，又發來一封信，叫我們想辦法製作你出軌的偽證據，我看不過眼，叫佗光去調查了才發現，你丈夫另有新歡，想跟你離婚，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也怕你不答應，同時不想讓你分到財產，所以就找我們做假證據。我們都看不過去，所以只好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有個提防……」

  蔡華伸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發現肖老師又哭了，哭得是那樣淒涼。

  她的身體捲縮起來，把頭靠在蔡華伸的肩上，就這麼無助地注視著前方，淚眼朦朧。

  蔡華伸的心沉了下去，也許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肩膀，所以他沒有躲。但是又忍不住道：「老師，其實你現在還很年輕，也很漂亮，身材又好，皮膚也好，大把男人追你，沒必要為這種賤人浪費你的青春。」

  色狼的本性到底還是色狼，雖然他所說的男人里沒有自己，卻把肖老師的優點說得「入骨三分」。

  「那個女人是誰？」肖老師提出了她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