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5：白老爺子選女婿

  坐在像軟床般的沙發上，蔡華伸慢慢地品嘗著那個囂張管家泡的茶水，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白老頭，打破頭也想不通他目的何在。

  只見白老爺子現在雙眉緊皺，似乎是在做思想掙扎。

  蔡華伸暗自覺得奇怪，按常理說，有先禮後兵的，也有先兵後禮的，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準備先兵後兵？索中，蔡華伸又開始凝神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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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的女兒認識有多久了？」白老爺子泯了口茶，突然問道。

  蔡華伸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感覺這句對白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是問你跟雪認識有多久了。」白老爺又重複了一次。

  「雪？」南方的天空可沒有雪。

  「暮雪，就是我女兒。」白老爺子解釋得有些不耐煩，看前眼這青年身手如此了得，怎麼腦子這麼不靈光。

  蔡華伸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只道：「差不多一年，怎麼了？」

  蔡華伸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後的白暮雪，但是她跟白暮雪又不同，白暮雪一看那眼神便知是潑辣型的，她的眼神則是柔情似水的，和肖老師一個類別。

  美婦出來一看到蔡華伸便對白老爺子問道：「咦？阿浪，這位帥哥是誰呀？」

  蔡華伸暗暗擦了把汗，勉強得擠出一副「害羞」的笑容。

  原來這位老爺子叫白浪。

  「哦紫琪，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婆，這位便是雪的男朋友蔡華伸同學……」

  蔡華伸一聽，當下就一個跟頭裁到沙發底下，四腳朝天。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千個疑問：誰的男朋友？我女朋友是誰？我什麼時候變成男朋友了？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喔？是嗎？」紫琪一陣驚喜，調頭一看……「咦？人呢？到哪去了？」

  蔡華伸連忙爬起來，弄了弄頭髮，整整那一身臭汗的衣服，嘻皮笑臉鞠躬道：「呵呵，阿姨你好，小弟在此。」一句話說完，那張笑臉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之是像吃了苦瓜，一坐下去，滿肚子的委屈。

  不是說白暮雪配不上他，鬥了這麼久，多多少少都有些日久生情，只不過經過了一連串的事件後，他覺得這種女人只適合給他打炮，像玩女一樣玩完就甩。想當女朋友？門都沒有。卻想不到這些變態家長倒是自作主張了。

  「白老頭……白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女兒的……男朋友？」在「我」跟「男朋友」上，他加重了幾分力度，生怕別人聽不清楚。

  「我女兒的事情，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白浪好奇地聳聳肩。

  不會吧？莫非是她搞的鬼？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紫琪坐下白浪身邊，一雙美目好奇地打量著蔡華伸，看得他有些不自在。能被女人看到感覺不自在，有史以來他還是第一次。

  白浪顯然也發現了，偷偷用手戳了戳她的腰眼，在耳邊低聲道：「別這樣看人，你想勾引他嗎？」

  勾引這詞，實在是夠打擊人的，但紫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低聲道：「哎，不錯啊，比你年輕的時候英俊。」

  蔡華伸的聽力不同往昔，聽聞此言，又是噴了一桌的茶水。

  「瞎扯什麼？你已經沒這個機會了。」白浪這一句，更是讓蔡華伸汗顏。

  「哼，怎麼？你吃醋啊？人家就是比你帥，妒忌不來的。」紫琪朝白浪做了個鬼臉，「對了人品怎麼樣？」

  「別吵，有待觀察。」

  紫琪撇了一下嘴，站起身來向蔡華伸施了個告別禮：「你們慢慢聊吧，我去一趟公司，有空多來玩哦。」

  白浪又帶著蔡華伸走到屋外，散步在院子的蜿蜒小道上，繼續著他們的誇誇其談。

  「說實話，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遇到過一個對手了，小伙子，你身手不錯，我非常欣賞。怪不得，你能把我那寶貝女兒給欺負了。」

  蔡華伸心一寒，滿腔的憤怒。照他這麼說法，就是說如果正常來說，只有他女兒欺負別人，沒人能欺負他的女兒啦？

  內心裡歇斯底里，為保風度他強作平靜，咬牙切齒道：「老頭，你怎麼知道我把你女兒欺負了？他媽的誰欺負誰呀？」

  白浪不悅道：「你這次劃傷了她的手腕，我都沒有跟你計劃，你發什麼火呀？」

  「那個是……她的手腕，不是我劃傷的，不過的確是因我而起，那你想怎麼樣？老子就一粗人，別婆婆媽媽的了，開門見山吧。」蔡華伸見地上是塊草坪，乾脆坐了下去耍起流氓來。

  白浪見狀，大失所望，最終還是下了決定，緩緩拿出一張支票，給蔡華伸遞去，道：「不知道這個數目，可以滿足你了沒有？」

  蔡華伸愣愣地接過，發現數額是一百萬。但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啥意思？」

  白浪笑道：「別誤會，這只是純粹的見面禮，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嗯不過呢……我希望你能轉學，別再纏著我的女兒，放過她，可以嗎？」

  蔡華伸這下聽明白了，怪不得剛才屢次見他露出左右為難的神情，原來，是一早就盤算好這招了。

  仔細分析一下，之所以他一開始沒亮出這張支票，那是因為見到蔡華伸後，他動搖了之前的觀點，後看到蔡華伸的身手，長得又是一表斯文，竟有了挑選女婿的念頭。誰知道蔡華伸不識趣，出言越來越狂妄，讓白老爺子大失所望，隨即掏出了逐客令。

  「我說你沒有毛病吧？我纏著你的女兒？我是怎麼纏著她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老子告你詆毀加誹謗。」蔡華伸怒極反笑道。

  「本來呢，我是不知道的，只是一直在奇怪，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三年級，雪雖然是脾氣不怎麼好，可是一向都過得很開心。但是自從上了大學一年級之後，每次回到家裡都是愁眉苦臉的，見誰都發脾氣……所幸，不久前，你們兩個人同時失蹤一天以後，我才總算弄明白了。」

  蔡華伸聽起來覺得有點道理，但也不服，那隻母老虎何止是脾氣不怎麼好？簡直就是個母夜叉。更加離譜的是，自己再窮現在也是千萬富翁呀，區區一百萬就拿來打發我？

  他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喜歡向人解釋，現在他也懶得再解釋了。直接就把支票撕成碎片，一招「天女散花」砸向白浪，淡淡道：「你放心，只要她不犯我，我絕對不犯她。」說罷揚長而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隻獒犬又串了過來，咬住了他的衣角，把他嚇出一身的冷汗，忙喊：「哎……喂，死老頭，我不買你的帳，也別放狗咬人呀。」

  藏獒乃是犬中之王，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別說仙氣護體，就是神仙也回天乏術。

  哪知這時候個面有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推門而入，親昵地抱著狗，「旺財，休得無禮。」

  驚嚇未定的蔡華伸一聽這聲音，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定睛一看……果然，冤家就是路窄啊。在白暮雪身後，還站著那三個形影不離的「女性保鏢」——剿狼會四大姐頭再現江湖。

  一看到是這個流氓，白暮雪的太陽都從西邊升起了，氣得面紅耳赤，怒道：「和伸YIN賊？你個臭不要臉的，跑來我家做什麼？偷內衣還偷到我家來了？」

  蔡華伸也怒道：「你以為你家漂亮啊？要不是給肖老師面子，老子才不來呢，臭娘們。」說完就準備開溜。

  這時候白浪也趕過來了，家犬咬人，那可是主人受罪。當他看到這情景，也被嚇了一跳。

  白暮雪暴跳如雷，道：「爸爸，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你幹的好事吧？」

  「好了好了，別鬧了，是我請他過來的。」白浪轉向後面那三姐頭道：「你們把雪帶回房間去。」

  四個人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蔡華伸一眼，恨不得吃了他。

  白浪盡地主之誼為他開了門，道：「蔡公子慢走啊，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希望能再切磋一下武術。」

  蔡華伸走出門口一邊點菸一邊吼：「下一次？下一次老子一定用十成功力，打死你個臭老頭。」

  「媽的，早知道不來了，一百萬也拿得出手……」熱鬧的街中，不時盪起蔡華伸的怒罵。

  白浪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表情陰晴多變，只聽他喃喃嘮叨：「這臭小子，玩世不恭，目無尊長……不過倒是蠻有骨氣，至少也算是個真小人……」

  也不知這一句話，到底在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