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4：高手過招

  「真有那麼牛Ｂ嗎？」蔡華伸坐在車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認識白暮雪那隻母老虎也快一年了，倒是沒聽說過她的家族有多牛Ｂ。

  不過想想現在的有錢人，架子也真他媽的大，你想見我？怎麼不來學校見？還要我墊錢跑長途？雖然是只隔幾個縣，但我學業纏身那也算是長途呀。有錢，有錢就了不起？鼻孔插兩根大蔥就以為是大象了？媽的，等老子賣了寶石，第一個就拿錢去砸死白家那群狗日的。

  蔡華伸懷著憤怒的心情，抵達了Ｘ縣。當看到白暮雪家的房子時，他整整傻了五分鐘，光是圍著那院子圍牆轉一圈，就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是近一千平方米的豪華別墅，座落在這條村里堪稱是鶴立雞群啊。

  「變態，果然變態。」蔡華伸燃了根煙叨在嘴裡，感慨一聲，目瞪口呆地靠近了別墅前院的大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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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沒等他按門鈴，裡面便竄出一隻體形碩大，相貌兇猛的獒犬，把他嚇得七魄只剩下六魄。

  「噓，別出聲。」這時一個管家打扮的大叔走來，趕走了獒犬又轉向門外之人道：「你找誰？」

  蔡華伸心有餘悸地拿出學生證，道：「我是白暮雪的同學蔡華伸，聽說她家長想見我，就有勞你通報一下。」

  「哦！是你啊，老爺已經等你很久了，進來吧。」管家打開了門。

  「哎——小心點，先把你鞋底下的沙子甩乾淨再進來。」蔡華伸一腳剛踏進門，管家便吆喝道。

  蔡華伸遲疑了會，磨磨蹭蹭地甩乾淨那雙藍球鞋，心中怒火燃燒：不就是一個別墅，你當老子建不起啊？還連一粒沙子都容不得？一個看門狗還這麼囂張，那主人還得了？

  「哎還有，把煙滅了，丟外面去，外面。」

  蔡華伸又是一愣，無奈地丟了剛點燃的一根煙。這時他對這個白家裡的人已經恨之入骨了。

  在管家的引導下，蔡華伸左彎右拐，很快便進了客廳。客廳里的豪華設備也是讓他瞠目結舌，其氣派更勝五星酒店的總統房。

  但是客廳里並沒有人，管家的腳步也沒有停下，繼續領著他往房子深處走。走到一條長廊時，終停在一個房門外敲了幾下。

  「咚咚咚！」

  「是誰呀？」裡面傳出一聲飽滿的中年男聲。

  「老爺，客人來了。」

  「讓他進來。」

  蔡華伸一進門，又是愣住，這房間看起來像《精武門》裡面的武館，正中央鋪著一塊薄毯，有點像格鬥場。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剿狼會裡那四個女人都這麼能打、這麼暴力，原來家裡還有個武館。而那個所謂的「老爺」正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短褲在做鍵身。

  「不會吧？難道見面禮便是要挨他一頓打？白暮雪你個表子，老子以後說什麼也不會再可憐你了。」一邊想他一邊向那中年人走去，發現此人年約五十出頭，顏光煥發，身材魁梧，五官輪郭分明，和白暮雪有幾分相似。想必，這就是白暮雪的老子了。

  「你就是蔡華伸？」白老爺子從杆架上拉下一條毛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問道。

  「不錯，正是老子。你約我到這裡來，難道就是想教訓我一頓？」蔡華伸心知此戰在所難免，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也亮出胸前那兩塊肌肉。

  白老爺子稍微一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蔡華伸，暗想：這小子，看起來相貌堂堂，一表斯文，怎麼性格如此囂張？也罷，就趁此機會試試你有多少斤兩。

  其實他本來並沒有這個打算，卻不料蔡華伸自己亮出了「戰書」，不教訓你都不行了。

  「哈哈……」白老爺一聲朗笑，丟了毛巾，揉了揉那兩塊三角肌，一步一步向蔡華伸逼來。

  此時兩人之間只有一米距離，面面相覷，不論出拳起腳，都能觸及對方。

  換了以前，看到這麼兩塊角肌，蔡華伸早就把手伸進褲袋掏手機呼叫援兵了，可如今他有仙筆相助，仙氣護體，一股熱流自丹田湧起，戰意衍生。

  「來吧，把你最擅長的招數都抖出來。」白老爺紮起馬步，他有把握只要蔡華伸一撲過來，便能讓他立刻倒地。

  誰知蔡華伸指著他手面喊了一句：「哎，你看那是什麼？」

  白老爺又是一愣，突然大笑：「哈哈哈……原來你最擅長的招數，便是這小孩子玩的把戲？有趣，有趣……」

  正準備等他一調頭就撲過去給他一招「封喉」的蔡華伸面露失望神色，道：「想不到我最拿手的絕招也被你識破了，這麼著吧，我認輸行嗎？」

  白老爺的臉色一沉，道：「年輕人怎麼如此沒志氣？放馬過來吧，老夫讓你七成功力。」嘴上說著，心裡也在琢磨：你現在想認輸，太遲了。

  白老爺又道：「你用不用先脫了牛仔褲？」

  「不需要，我就算穿裙子也照樣把你打扒下。老頭子，你可小心了。」

  實際上蔡華伸可不是怕了他，只是這人都五十六十了，雖然保養得不錯，塊頭很大，但畢竟也是老人啊，萬一打傷了，不是又多一個罪名？照這情況看來，是不想打也不行了。

  但他目無尊長的對白，開口閉口一句老頭子，聽在白老爺的耳里很是刺耳。

  雙方虎視眈眈，沉默了十幾秒。

  見對方沒動靜，蔡華伸突然起腳，一起就是五段連環踢，而且速度快得驚人，毫不遜色於昔日的《截拳道》創始人李小龍。

  白老爺見狀大驚，此等身手顯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絲毫不敢怠慢，使出全力連連擋下，但明顯已經落了下乘。

  蔡華伸也沒有客氣，他現在倒是覺得：你家閨女三番四次侮辱我的人格，我把她老子打得滿地找牙也算是出口氣。我叫你有錢，狗眼看人低，我踢，我踢……一連就踢了二十多腿，卻全部被對方擋下，只好停了下來思考對策。

  再看白老爺的反應，雖然全數擋下了蔡華伸的進攻，但是他心裡一直在叫苦，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揉揉手臂，最好是上一點鐵打藥水，可是又沒有辦法，只有咬著牙關忍著。這時他才對面前這年輕人暗暗佩服：想不到這小子身板看起來不怎麼樣，腿上功夫還真有勁，哎呀疼啊，疼死了，不能讓他知道。

  「小子，功夫不錯嘛，竟然逼我用了四成功力。」

  四成功力？蔡華伸不屑地冷哼一聲，抖抖雙腳，道：「你的防守技術也不賴嘛，出了三成功力都踢不到你。不過你可得小心了，接下來我會用五成功力。」

  三成功力？白老爺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要命的腿踢，他受夠了，不再給蔡華伸起腿的機會，他「臭不要臉」地主動一拳擊出，其姿勢倒有些像揉道。

  蔡華伸身子一側，輕鬆躲過。但不知道那老頭子用了什麼身法，竟神不知鬼不覺繞到他身後去，眼看就用雙臂把他困起。一看這姿勢，便知是「千斤摔」之類的招式。

  但蔡華伸怎麼會讓他得逞？直接一個前翻躍，眼看一招「吊鉤腳」便要砸碎老頭的下巴。

  白老爺子又是大吃一驚，連忙回手擋住了這一腳，真是險過和尚剃頭啊。但心裡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一招速度快如閃電，他是怎麼看到我在背後的？難道背後長了眼睛不成？

  他當然不會知道，蔡華伸現在已是仙法入門，哪怕是窗外有一片樹葉落地他都聽得到。

  沒給他喘氣的機會，蔡華伸雙腳剛一落地，又是躍起——空中掛腿，一招腿式「半月勾」以電光火石之勢直逼他的天靈蓋。情急之下，白老爺走投無路，被迫使出了「就地十八滾」，才逃過此劫。

  「哈哈哈……精彩，精彩，小伙子，你身手不賴啊。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白老爺為解窘境，居然亮出了這招，走過去讚賞地拍拍蔡華伸的肩膀。

  蔡華伸不明所以，過了幾招後，他也發現這老頭的確還沒使出全力，道：「這就打完了？沒下文？」

  「打架就到此結束吧，不過下文還是有的，這邊請吧，我讓你嘗嘗上等的鐵觀音。」白老爺子一改那不可一世的氣勢，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搞得蔡華伸有點受寵若驚。

  「還請我喝鐵觀音？這……唱的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