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0：戀愛就像修真

  「什麼意思？我又得罪你了？」蔡華伸奇怪地問。

  護士沒有回答，又是一個勁地灌著啤酒，看起來她好像不醉不休。

  蔡華伸搶過她的啤酒瓶，道：「你別喝了，這么喝法很容易醉的。」儘管護士已經有了醉意。

  護士的眼睛更紅，用手擦著眼淚，又突然嘲蔡華伸吼道：「神經病，你認識我多久呀？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女人生出來就是給你們男人當玩具的？」說著說著，那淚柱又嘩嘩地流得像瀑布，狠狠地甩了蔡華伸一巴掌，哭道「你毫無徵兆就把我甩了啊？說分就分？你把女人當成了什麼……」最後泣不成聲，一雙小拳在蔡華伸的胸膛上亂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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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這種拳頭只能止癢而已，哪像白暮雪的那麼暴力。

  蔡華伸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她是被男朋友甩了，這也太巧了吧？居然還拿我當出氣筒？

  不過正好，女人剛剛失戀的時候是最容易泡的，只要你適時出現在她身邊，給予她最溫柔的安慰，她就絕對是屬於你的了。雖然說這一巴掌挨得有些冤枉，不過有時候能被美女打一下也算是福氣。當然了，白暮雪那種母老虎是例外。

  蔡華伸等她打完了，從褲袋抽出一包紙巾，取出兩張默默地為她擦著眼淚，而且他擦得有點心疼。

  護士的臉色跟眼神出現了變化，對女人來說，身上帶著紙巾的男人一定是溫柔體貼的，所以她沒有拒絕。

  定定地坐著，眼神空洞地看著湖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護士的眼淚漸漸幹了，打破沉默道：「你喜歡我什麼？」

  蔡華伸眼珠轉了轉，道：「你很漂亮。」

  護士無言了一會，又道：「沒有了嗎？」

  「還有……你的長得很好，經我專業的藝術眼光鑑定，你部的曲線是舉世無雙的。」蔡華伸的眼睛又打量著她的下半身。

  護士又沉默了一會，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差點笑抽過去。

  蔡華伸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笑了總比繼續哭要好。

  可是他剛想完，護士又哭了，哭得很大聲，很淒涼。

  「難道……她不會是瘋了吧？」蔡華伸心想。

  只聽護士邊哭邊笑，說道：「好，太好了，夠直率，我喜歡，哈哈哈……總比那些滿口花言巧語的偽君子好多了，表里不一人面獸心……」說到這裡她一陣發狂：「好噁心啊——」

  蔡華伸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再想那種賤人了。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哪個男人不愛美色？不喜新厭舊？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斯斯文文的，帶個近視眼鏡，你就以為一定是好人？你要是去他家裡那台電腦上翻翻硬碟，幾百G的片子你看都看不完呢。我這種人就不同了，我從來不說我是正人君子，而且我承認我很好色，最喜歡你這種身材一級棒的美女。而且你要是去我那台電腦里翻翻硬碟……最……最多也只有一百G的片子而已。」

  護士又「嘎」一聲埋在他懷裡笑起來，道：「哈哈……你真的好風趣呀，夠老實，哈哈……」

  蔡華伸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好說，好說……」

  「對了我叫華伸，你呢？」

  「靜。」

  蔡華伸識趣地閉上了嘴。

  「你沒話問了嗎？」護士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不是你不讓我說的嗎？」蔡華伸莫名其妙地答道。

  護士一陣騷癢，氣道：「我說我的名字叫靜。」

  「哦……哦是這樣啊，靜……嗯，名字取得不錯……」

  一縷未經秋意渲染的涼風掠過湖面，吹在他們身上，兩人都沉醉在這浪漫的氣氛之中。

  「啊——」不知過了多久，靜站起身來對著湖面一聲大喊，把失戀的痛苦發泄了出來。

  「嘿嘿，想不到連老天都幫我，偏偏在這個時候失戀。護士養成計劃成功！」

  待她發泄完過後，蔡華伸靜靜地坐著聽完了她的故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是男友移情別戀，據說那個女人的家族還相當有錢，長得也漂亮。

  兜失戀過的人都會變得堅強、成熟，現在看靜，很明顯能在她臉上找到一些和以往不同的韻味。這種韻味，是只能夠意會的，一種說不清楚的成熟之感。

  把靜送租屋後，發現她仍然有些心事重重，悶悶不樂，蔡華伸看得有些心酸。

  「你經常畫這種東西嗎？」靜攔在門口，並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略帶愁緒地問。

  「呃……也不是經常，這個其實還要講究靈感。不過……好像已經皺了。」蔡華伸一邊說一邊打開畫卷，眼神有些悲憫。

  「謝謝你陪了我一天，想不到在我人生最難受的時候，居然是你這個毫不相識的人陪著我，呵……」靜語氣悲蒼地說著，突然自諷地嘲笑幾聲。

  「別說這種話，你不是知道我叫華伸了嗎？而且我們今天也拉過手了，按照愛情的進展過程來說，我們已經完成了第三階段，難道不是？」蔡華伸站在門口，儘量湊近一些靜的身體，不得不說她那身的衣服和火辣的身材吸引力實在是大。

  「第三階段？什麼意思？」靜對於蔡華伸這種愛情階段論也來了興趣，此時嘴角已經勾起一絲難得的微笑。

  蔡華伸把腰直了直，正色道：「愛情就像修真，一共有八個階段，第一是表白，磨鍊精神，也就是基礎了。」說到這裡，開始含情脈脈地看著靜，痴痴道：「我愛你。」

  「那第二呢？」靜表面上無動於衷，但眼神中明顯划過一層漣漪。這並不是說她這麼輕易就愛上了蔡華伸，只能說她那顆受傷的心多多少少也被蔡華伸的熱情所滋潤。

  蔡華伸觀言觀色，她每個眼神的變化盡在自己觀察之中，現在他基本已經摸清靜屬於哪一類女人，如何進攻才能令她死心蹋地地愛著自己。

  蔡華伸道：「第二是約會，進入這個階段的時候，就等於入了法門。」

  「你可不可以一次說完？」靜覺得這種把愛情比作修真的理論頗有新鮮的感覺，不禁破謎心切。

  「可以。第三是拉手，此為邁入領域；第四是接吻，突破障礙……」他說到這裡把頭慢慢伸過去，越來越能感受到靜從鼻孔噴出來的香氣，又被他貪婪地吸入，神怡氣爽啊正點。但是很可惜對方伸出一隻手把他的胸膛頂住了，只差那麼一厘米，任憑他脖子再長也夠不著。

  當然，他並不想強上，細水長流才是他所追求的終極珍藏品，於是繼續說道：「第五呢，是擁抱與愛撫，陰陽交錯；第六是上床，打通任督二脈；第七是同居，第八呢自然就是結婚了。其實還有第九是生孩子，第十是孫子，第十一……」

  「哦行了行了，你不寫小說真是浪費人才。算了吧，雖然我很感激你陪了我一天，不過，我想我們還是保持在第三階段好了……哦不，最好是退回第一階段，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進入第四階段，不好意思。」說罷便「轟」一聲關上了門。

  蔡華伸倒也按耐得住，這麼好的機會他放過了，畢竟一個女人剛剛失戀，那種心情也不合適立刻跟另一個男人上床。於是他只能忍。

  回到宿舍後，才是黃昏，他就躺在床上埋頭睡過去。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只想做一個春夢，夢裡能見到靜那一對極品雪。

  人人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果然沒有失望，他真的做夢了，但是又有點意外，夢裡那個並不是靜，而是另有其人。

  「咦？我……我怎麼又進來了？哈哈，老子終於又來了……」

  蔡華伸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溪邊，正是上次來過的夢幻仙境。一直筆不離身的他，果然盼到了這一次進入夢境的機會了。

  「小仙——出來迎接主人了——」

  聲音迴蕩在山谷中，待最後一聲回音消失時，遠方一個艷麗的倩影如水中的魚般懸飛而來，落在蔡華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