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2：面子

  「好了我要休息一會，只要你一遇到危險，我就會醒過來的。再見了主人。」

  「等等，先別睡。」蔡華伸急道。

  「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那個你的仙主，到底是被誰封印了的？還有在我之前，你的主人是誰？」

  「這是仙界的秘密，我不能說的。」

  「餵？我現在可是你的主人，你居然這麼對我說話？」蔡華伸來了氣，亮了個架子。

  「主人，現在我是你的法寶，你應該滿足才是，如果我說了，可能你的法寶就變成灰了。」

  「呃？這麼嚴重？」蔡華伸一愣，只好作罷，「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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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筆立刻就沒有了動靜。

  根據仙筆所說的方法，蔡華伸不眠不休地一連實驗了三天，他想畫一個和小仙一模一樣的女人，召喚出來天天抱著睡覺，如果可以成功，就算少活十年都願意。可無奈他已經把小仙畫了七百八十遍，但是他仍然沒有看到小仙像個活人般跳出來，而是跳出一個石膏像，只不過是樣子比較逼真而已。

  「看來，我的現在的修為只是在畫工階段，想要召喚生命的畫魂還得過些時日。」蔡華伸垂頭喪氣。

  「畫工階段……可以召喚無機物質的畫魂……」他想了想，決定畫個金子。

  畫完後，他默念咒語，紙里居然真的掉出塊金子來，紙上變得空無一物。

  他樂呆了，撿起地上那塊金子用牙咬了幾下，看樣子是真的，這裡可值不少錢呢。但同時他也氣喘如牛，頭上猛冒汗珠，就像剛剛開完荒地一樣。「看來這異能……不能隨便用啊，怎麼比辦床事還累……」他筋疲力盡地站起來。

  畫室內靜籟無聲，看著一地的石頭和塑膠像，蔡華伸靜靜地抽著煙，犯起愁來。這麼一堆廢品，得往哪裡丟呢？「看來下次做實驗要把傢伙搬去垃圾場才行。」想著想著又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沒有人，看來他們都出去了。

  回頭想想，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搞過女人了。自從他第一次看過Ａ片以後，就離不開女人，女人對他來說，就像吃飯一樣，不可缺少。可是現在學校里的女人，爾媽的全是哥斯拉，除了剿狼會那四大姐頭外，幾乎都沒有一個能看的。有些長得還像個人樣嘛，偏偏不是大象腿就是180度平胸。好不容易發現個兩全其美的嘛，偏偏又明花有主。那些愛他愛得發狂的嘛，又長得慘不忍睹。

  唉，想找個紅顏知己，真是難如上青天也，他決定去找白暮雪，他的小女人。

  白暮雪貌若天仙，不知道多少男人為她打破了手槍，「現在把身體輸給了我，看你怎麼死。」

  白暮雪正在學校的畫室里畫畫，畫室里只有她一個人。人家是貴族千金，學校這點費用是出得起的，根本沒有看在眼裡。

  這個時候畫室樓並沒有人看管，蔡華伸身輕腳健溜了進去。

  看著小女人全神貫注地玩弄著鉛筆，蔡華伸輕輕走了進去，活像一頭灰大狼。

  白暮雪畫了很久，精神越來越緊繃，伸了個懶腰，打算休息一會，卻不料她一抬頭，便發現一張恐怖的臉與她近在咫尺，驚嚇過度發出一聲尖叫，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你個死人，站在這多久了？」白暮雪怒吼。

  「大約有十五分鐘吧。」蔡華伸正眼不瞧她，只是盯著她那幅畫，面露讚賞之色，不愧為亞軍啊，實力僅在我這個冠軍之下。

  「站了十五分鐘都沒出個聲？你是木頭人呀？」

  「我是木頭人，你是木頭人的小女人。」蔡華伸終把目光投到她臉上。

  看著這雙眼神，白暮雪有點心虛。

  「你……你又想怎樣？大姐我今天可沒心情陪吵架。」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那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我的小女人呀。」

  「誰是你的小女人？滾。」

  蔡華伸上前一步，笑道：「怎麼樣？不打自招了吧？我只想問你，你到底講不講道理？知不知道什麼叫品德？」

  「我讀過書，不需要你來教。」語氣還是凶得像一隻老虎。

  「好。」蔡華伸從褲袋裡抽出那支仙筆，遞在白暮雪面前，「這就是我比賽時用的畫筆，不滿你說，正是老子那天花二十塊錢買的，你現在自己看看，如何在這支筆上做手腳，才有可能提高畫畫水平呢？」

  白暮雪白著眼，接在手上看了又看，突然她做了一個令蔡華伸心碎的舉動。

  她手握筆竿兩端，抬起膝蓋一撞，毛筆應聲而斷，果然只是一根普通的木頭。

  天昏地暗，蔡華伸的腦海一片空白，跪倒在地，動作僵硬地撿起仙筆的殘屍，久久不能說話。心裡想道：「完了……我的仙筆，我的古董……小仙呀小仙，想不到我們五千年相逢，一直相衣為命肝膽相照，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天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白暮雪看著他那淒涼的表情，好像三魂七魄都飛走了一般，她從來沒有見過蔡華伸有這種反應。

  雖然心中有些同情，但嘴上還是刻薄地說：「原來是根普通木頭，看來是我多疑了。」

  蔡華伸紅了眼，恨不得把她撕成一塊一塊，猛地站起來，狠狠地瞪著她。

  白暮雪心裡一陣發怵，就斷了他一支筆，有必要這麼憤怒嗎？

  只聽蔡華伸沉聲說道：「你現在看到了，這只是一支普通的毛筆，但是我一直把它當做兄弟一般，一直筆不離身……」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感情。」

  白暮雪就這麼看著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

  蔡華伸的情緒漸漸恢復平靜，又道：「好，我認命。那你現在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了沒有？願賭就要服輸，我希望你能識趣一點。」

  白暮雪想反駁，但又說不出理由，只好避開了他的目光。但實際上她只是眼睛沒看到，神經還是能感覺得到蔡華伸那雙犀利的眼神，正像一隻飢餓的狼一樣盯著她。

  她終於軟了下來，嘆道：「好吧，我願賭服輸。」

  蔡華伸內心大喜，正想說話，突又聽白暮雪道：「不過，我只做一件。」

  蔡華伸一陣騷癢，道：「什麼？你一個手下敗將怎麼條件還這麼多？」

  「怎麼？我當初就是說了輸的只為對方做一件事，難道你沒聽清楚？去檢查耳朵吧。」白暮雪囂張地說。

  蔡華伸盡力保持著伸士形象，無奈道：「OK，一件就一件，那你現在就跟我走。」

  「去哪？」

  「去開房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蔡華伸說完就拉著她走。

  「什麼？我……我才不幹這種事……你別亂冤枉人呀，人家可是正宗的大姑娘。」白暮雪甩開手，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蔡華伸察言觀色，其實以他的經驗，早就懷疑白暮雪還沒有開過苞，因為走路姿勢一看就一目了然。現在看這情況，看來她是姑娘的可能性非常高。

  思來想去後，蔡華伸並沒有放棄征服這個第一美女的野心，說道：「那你明天早上，就站在綜合大樓的門口，當著全校的面吻我一分鐘，注意，是吻嘴。」

  「什麼？」白暮雪如五雷灌頂。

  但是沒等她說什麼，蔡華伸揮揮袖子就消失在畫室，遠處傳來警告：「大爺已經讓了很大步了，你敢不從，就準備好一千萬美金來買內褲吧。」

  究竟他為什麼處心積慮，非得要征服白暮雪呢？或許其中有內情。

  回到宿舍，蔡華伸便找回了三大猛將，開始安排任務。

  「你們聽著，明天一早，就帶好相機，到學校綜合大樓門口附近埋伏好，等待行動。」蔡華伸神秘兮兮地說。

  「幹什麼？是不是有頭條？」大ＹＩＮ賊問道。

  「嘿嘿，驚天動地的頭條，上次大家不是說我向拜墓穴示愛嗎？現在就搞一個美人回歸，與男主當眾熱吻。」蔡華伸賤笑道。

  「不會吧？」胡高跟倪奏開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大吃一驚。

  「你不是說那束花是個意外嗎？」

  「你不是說你們是清白的嗎？」

  「靠，就因為我——是清白的，所以我要把這口氣爭回來，免得沒有面子。」

  「驚了一個面子？」

  「面子怎麼了？咱爺們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蔡華伸鐵著牙齒道，好像面子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

  「好，這一條新聞，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交給我們吧。」三人異口同聲道。